解剖楼的冷气裹挟着刺鼻的福尔马林,周明盯着标本池里泛着涟漪的防腐液,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教务处的电话又一次炸响:“下周新生就要上解剖课,一具尸体都没有,你让我怎么交代?”
他攥紧发烫的手机,回想起和火葬场老吴的最后一次通话。往日里熟络的笑声变成了急促的挂断音,任凭他塞再多红包,老吴只是重复:“别再联系了,真没尸体。”
此刻口袋里那张过期的通行证硌得他生疼,暴雨敲打车窗的声音和心跳声混在一起——既然不卖,那就自己动手。
火葬场后门的铁门吱呀作响,周明猫着腰溜进停尸间。掀开第一具蓝布的瞬间,腐臭味扑面而来,他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但事到如今已没有退路,他迅速将尸体塞进裹尸袋,扛着往面包车方向跑。
“哟,你是新来拉尸体的吧?”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得周明差点摔了手里的裹尸袋。回头一看,两个蒙着面的男人正推着平板车,车上摞着几具尸体。
“是...是的。”他强装镇定,声音却止不住地发颤。两人没多问,径直进了停尸间。
直到发动车子,周明才发现火葬场里人影攒动,月光下,数十个黑影正扛着尸体往外走。
此后每个月的25号,周明都会准时出现在火葬场。他摸清了门道:跟着大部队行动,就不会有人注意。
那些深夜搬运的身影成了他的保护伞,也成了他愈发贪婪的底气。
直到大半年后的一个深夜,周明扛着尸体走出停尸间,却发现院子里寂静得可怕。
正当他疑惑时,几道刺眼的强光突然照亮四周,一群肩膀贴着“防疫”标识的警察如鬼魅般出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站住,不许动!”
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周明睁不开眼,张处长将一叠尸检报告重重拍在桌上:“连感染疫情的尸体都敢偷,你知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冷汗顺着周明的脖颈滑进衣领,他望着墙上的电子钟——凌晨三点十七分,和每次偷尸的时间分毫不差。
在高压审讯下,周明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一切。从第一次偷尸体人,到摸清深夜搬运的规律,每个细节都和盘托出。
张处长拧紧眉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老吴的审讯记录心里琢磨着:“这个老吴很可疑!”
传唤老吴的电话打过去时,听筒里只传来忙音。监控显示,就在周明落网后,老吴开着辆银色面包车冲出火葬场,车上还装载着一个行李箱。
张处长立刻签发通缉令,全市警力在各个交通要道设卡布控。
十二个小时后,在一辆开往邻省的长途客车上,乘警发现了蜷缩在最后一排的老吴。他怀里死死抱着个行李箱,打开后满是现金。
当手铐扣上手腕的瞬间,老吴突然神经质般大笑:“你们以为抓住我就完了...哈哈哈。”
审讯室的单向玻璃映出张处长疲惫的面容,他将保温杯推到老吴面前:“你儿子在澳洲的学业,我们联系大使馆那边帮忙协调了你儿子的助学金,够他读完最后的学期。”
老吴干枯的手指突然攥紧铁椅,浑浊的眼泪砸在不锈钢桌面上。
老吴讲着自己的故事:“儿子在很小时候妈妈也去世了,我独自带着他,为了生计我来到火葬场工作。等到亲戚和周围邻居知道后,平时都尽量避开我们,儿子也是受到同学的排挤。”
“儿子上高中时候,对我说,可不可以不要在火葬场工作了,女同学们都怕我。我内心那个难受与矛盾,因为我知道儿子马上就要上大学了,更要花很多钱。”
“我考虑了几天对儿子说老爸还有供你上大学,实在是离不开火葬场的工作。你要好好努力,以后到国外去工作,等到你那边安顿好,挣了钱,就接老爸到国外去生活,咱们从此就再也不会被周围人疏远了。”
“两年前...孩子拿到offer那天,我数着存折上的数字整夜没睡,尽管平时偶尔偷买一些一两具尸体给周明,他确实给我很少的钱。”老吴声音沙哑,“之后的一天穿黑风衣的人在我下班的公交站堵住我,说只要把尸体调包给他们就能给我很多钱。而且当时就给了我好多定金!”
他抹了把脸,喉结剧烈滚动,“我趁着家属告别完,我推着裹尸袋拐进太平间侧门。那里早备好了一模一样的袋子,我把尸体调换了,偷偷放进隔间里面。而焚化炉里面烧的却是假尸体,留给家属的骨灰也是动物骨灰做的替代品。”
说到这老吴暗自自嘲:“这一套其实我也是轻车熟路,偷卖给周明的,都是这么操作的。人家黑衣人给这么多,而周明给那么点,我觉得周明之前在坑我,于是不和他做生意了。”
“因为以前想挣多点工资,火葬场知道我困难,负责人给了我每天守夜的活。现在想起来真对不起经理。每到半夜黑衣人就会安排人手自己来拉尸体。我觉得自己干的也算缺德事,所以后面等到看见有人来拉尸体,也干脆就回避了。之后时不时那个黑衣人就会给我送来很多钱。”
张处长觉得有些疑问连忙又问到:“这些黑衣人拿这么多尸体去干什么?还有火葬场的监控,没有人查看吗?”
只见老吴又精神萎靡地说道:“我也不知道黑衣人拿这么多尸体具体干什么。监控是黑衣人给了我一个遥控器,只等火葬场天黑后,就对着控制室按一下遥控器,之后这一晚上摄像头录的就会替换成准备好的录像。”
老吴抽了几口张处长递过来的烟缓了缓又交代到:“直到几天前,火葬场突然拉来好多尸体,我觉得挺异常的,紧接着当晚上黑衣人安排的搬运工来拉尸体,比每月约定的日子提前了两三天。”
“第二天火葬场就来了好多警察,吓了我一大跳。之后听说是疫情,警察来监督焚烧,我还琢磨着万一黑衣人的搬运工晚上再来拉尸体怎么办?”
“25号的晚上我忐忑不安,没想到周明却跑来偷尸体,结果被抓了。”
审讯到这,张处长对案件的脉络大概清楚了。黑衣人应该八九不离十是莲花教。莲花教拿这么多尸体到底干什么?
经过请示,上级要求此案件必须低调处理,不然会引起老百姓对政府的强烈不满。好多家属供着的骨灰居然都是动物的。
所以老吴和周明被秘密宣判,对外公告是两人因为参与地下赌博被捕入狱。公告上还写着奉劝广大市民不要参与赌博的违法行为。
周明的周围的人看到此公告议论纷纷:“怪不得周明这么缺钱,原来是经常赌博啊?”另一个声音:“我可听说他包养了好几个女学生!”
老吴的周围人议论:“平时不见他什么爱好,原来喜欢赌博啊,他儿子在外留学的费用也是他赢的吗?看老吴平时老实巴交的,居然会赌术!”另一个声音:“我倒觉得,能在火葬场工作,必定会一些那方面的手艺,用在赌博上肯定赢钱!”
画面一转,架好我的自行车,我猫着腰悄悄的凑了过去。因为每次都看见好多大妈围着二拐子,我特别好奇,到底二拐子说的什么,下的些什么药?
只听见略显肥胖的大妈,可是她却画着浓妆,一边说话,脸上的粉似乎因为抖动不断往下落的问到:“师傅啊,最近不是疫情吗?听说医院都是用草药偏方治疗的,我家楼下都有一个老中医说是他的草药比医院效果更好。我觉得大家可以到他那儿买些回去备着,以防不时之需。”
二拐子一听,一脸慎重的喊到大妈说:“王小姐,你听我给你说……”
这名唤作王小姐的大妈听到二拐子这么称呼她,赶忙不经意的捋了捋自己的耳发笑容满面的仔细听二拐子讲。
二拐子说到:“不瞒你说,医院药方我看过,对此次疫情绝对是对症下药。既然政府认可的药方,那大家都应该相信政府。再说了万一不是疫情那种病毒引起的,随便乱吃药也不是好事。不舒服应该及时上医院检查。”
王小姐大妈听到这露出一脸惭愧并且崇拜的面容对周围一众大妈说道:“师傅真是理性!既然师傅都看过的药方准没错,大家以后出现身体不舒服应该及时去医院检查。”
这时候另一个穿着花色旗袍的大妈说到:“我遇到个事,师傅帮我出出主意呗。”二拐子转过头非常认真对待的表情回到:“小花花,你请说。”
刚才浓妆艳抹的大妈听到这称呼立刻黑着脸掩饰不住的露出一脸醋意。
小花花大妈才不管浓妆大妈变脸色,面带妩媚的对着二拐子说到:“咱儿子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是女朋友要带那边家长一起来家里见个面,还让我把家里收拾一下。要知道我平时就是个爱收拾的人,我主要拿不定注意的是当天我穿什么衣服?”
二拐子认真地说道:“小花花穿啥都好看呀,我看你平时总是纠结穿什么好,那是因为你有这完美的身材,可供选择的衣服太多,才带来的困扰!”
二拐子这么一说,小花花大妈表情明显是笑的跟一朵花一样,却要勉强露出知错就改的端正态度。
二拐子又说到:“我看你这身衣服就挺适合,端庄大方,显身材,颜色鲜艳不呆板!”
小花花大妈听到这赶忙回道:“知道了,等会儿我就把这身旗袍换下来洗干净留着当天穿。”说到这似乎想到了什么环顾一众大妈补充到:“还是去干洗店干洗好,不伤衣服,反正还有两三天。”
这时候浓妆大妈醋意太浓“哼!”一甩手就打在了猫着腰躲在人群背后的我。
“哎呀!”我一声惨叫。顿时大妈们转头全部一脸狐疑盯着我,我连忙直起了身子捂着被扇的脑袋傻笑。
就在这一瞬间,裤兜里传来电话的狂烈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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