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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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江水师的旗舰“镇澜号”上,青铜灯树在夜风中摇曳,将参会者的身影投在绘满水势图的舱壁上。

貂蝉站在中央,月翎纹护符在颈间泛着微光,目光扫过围坐的诸将......黄忠手按宝雕弓,吕布扛着方天戟斜倚舱柱,诸葛亮的羽扇轻点着时空石罗盘。

“家康舰队三百艘,分北中南三路,借春汛推进。”她指尖划过沙盘上的骏河湾标记,“老将军率水师居中,箭塔群布‘北斗雁翎阵’封锁江面;吕将军率陆战队,随‘草帽登舰梯’专攻敌舰炮口;亮率陆军伏于南岸,待敌舰深入,切断退路。”

吕布突然直起身子,方天戟在甲板敲出火星:“某的‘草帽登舰梯’可是用时空石强化过的!”他抖了抖披风上的海草装饰,“每个梯子都装了直播水晶,等某砍炮口时,全天下都能看见!”

黄忠抚过弓弦上的羽灵纹:“司马家的羽灵卫,可沿暗流侦察敌舰弱点。”他望向司马孚,“尤其是‘时空号’的导流槽,老夫的箭需要精准坐标。”

“已标记在海图上。”司马孚展开泛着荧光的羊皮图,三十六个时空石核心位置闪烁着红点,“月食开始后,时空裂隙会出现三分钟紊乱期,那时炮口防护最弱。”

诸葛亮轻笑,羽扇指向罗盘:“吕将军,子时三刻月食开始,时空能量紊乱,正是登舰的最佳窗口期。不过......”他望向黄忠,“箭塔共鸣链在紊乱期会受干扰,需老将军亲自掌控天枢塔。”

“没问题!”吕布拍着胸脯,“某的陷阵营自带‘主角光环’,就算时空乱流,也能在直播里耍帅!”

貂蝉转身握住黄忠的手,月翎纹与“镇澜”甲胄发出共鸣:“老将军,此战凶险,月翎与您同在。”

黄忠的手掌覆上她冰凉的指尖:“夫人放心。末将的箭,会为您守住长江的每一道水脉。”他忽然转头,“林先生的声呐装置,能否在月食时定位敌舰?”

林一增推了推千度眼镜,抱着青铜仪器上前:“已改良成‘月翎声呐’,通过水脉振动识别时空石频率,误差不超过半丈。不过吕将军的兵器若触碰炮口......”

“啰嗦!”吕布打断他,“某的戟连时空裂隙都能劈开,还怕区区炮口?”他忽然凑近林一增,“喂,你那声呐能测出家康的位置吗?某要第一个砍他!”

舱门突然被推开,司马朗脸色苍白地闯入,手中握着半片染血的通讯石:“老将军,刚破译的家康密令……”他声音哽咽,“他们计划在月食时启动所有巨炮,利用时空乱流摧毁箭塔。”

黄叙猛地站起,竹弓在手中绷得笔直:“父亲,让叙儿守天枢塔!您的护甲……”

黄忠却大笑,声如洪钟震得灯树摇晃:“傻小子,箭塔离不开老夫的箭感。”他忽然按住司马朗的肩膀,“但你要说的,不止这个吧?”

司马朗低头,镜片遮住泛红的眼眶:“时空石护甲的反噬……可能会让您暂时失去视力。”

舱内瞬间寂静。吕布的方天戟“当啷”落地:“老黄,你要是看不见,某背你砍炮口!”

黄忠却抽出一支时空石箭,借灯光端详箭簇上的“镇澜”二字:“二十年前在定军山,老夫中过三箭,瞎了半只眼。”他抬头时目光如炬,“但只要还有一口气,箭簇就能顺着长江水脉,找到贼寇的方向。”

貂蝉忍泪轻笑,将月翎纹护符摘下系在黄忠手腕:“老将军,月翎的微光,会为您照亮箭路。”她转向黄叙,“叙儿,你随诸葛军师调度箭塔共鸣链,莫辜负老将军的教导。”

“是!”黄叙握紧羽灵箭袋,“叙儿定会让父亲的箭,箭无虚发。”

会议结束时,月食的阴影已爬上舱窗。黄忠站在甲板,望着远处箭塔的荧光与百姓的河灯交相辉映,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父亲,”黄叙递上重新校准的羽灵箭袋,少年的声音带着颤抖,“叙儿在每支箭簇刻了月翎纹,能与您的护甲共鸣。”

黄忠接过箭袋,触到里面藏着的小木雕......是黄叙小时候刻的宝雕弓。“好小子,”他揉了揉儿子的头,“记住,箭不是杀人的利器,是守护的信念。就像你小时候,总把箭射向欺负百姓的山贼。”

月食的第一缕阴影掠过江面时,司马孚的羽灵卫传来急报:“家康舰队启动,时空号的炮口正在充能!”

吕布突然窜上桅杆,对着直播水晶比耶:“观众朋友们,某的‘东瀛砍炮直播’现在开始!老黄,该你露一手了!”

黄忠缓缓戴上时空石护甲,甲胄的羽灵纹在月食中泛着血色:“传令各塔,箭在弦上......”他望向貂蝉所在的天璇塔方向,轻声自语,“夫人,老夫的箭,永远是您最锋利的盾。”

而在瀛洲的时空号上,德川家康望着月食中的长江口,指尖抚过船头的黄忠靶子。“黄忠,孤的炮口已对准你的天枢塔,”

他冷笑,“就让月食成为你的丧钟吧。”身旁的谋士欲言又止,终究没敢说出毛利家火船队异动的消息。

江风送来隐约的渔歌,混着箭塔的蜂鸣,在月食的阴影中织成最后的防线。

黄忠站在甲板,感受着护甲下沸腾的血液......这一战,是他的最后一箭,也是长江水师的第一箭。他忽然听见吕布在桅杆上大喊:“老黄,笑一个!你的表情太严肃啦!”

“去你的!”黄忠笑骂,却在低头时看见箭袋里的小木雕,仿佛看见儿子趴在江边画水纹的模样。

月食的阴影完全笼罩江面时,他轻轻松开弓弦,时空石箭在月翎微光中划出银弧,宛如长江最锋利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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