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想说个经典的flag，我回来就娶你一类的。
但又觉得不太吉利，就将到嘴边的话改了改。
“我等会就回去向现在的陛下请示，坐镇宁州，等我回来，记得包了庆丰楼，请我吃烤乳猪。”
方若雪想起身相送，但是徐牧摆手拦住了她。
“作为皇帝，要果断，要会自己动手，我先行一步，希望回来的时候，你早就可以将这些无聊的政治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话音一落他就推开了这座干净的什么都没有的院子，一直到门口走了好一段时间，才猛然一拍脑门。
“焯！我没跟她要马车……”
……
翌日
徐牧自然是顺利的拿到了去往宁州的文书。
毕竟他现在的作用已经发挥完了，再留在京城就只是个祸害，去边境还能帮着自己处理一波心腹大患，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乎，他就再次骑上了马儿，径直去往宁州。
“故地重游，估摸着，会重新心有所感吧……””
他望了望在身旁极速退去的风景和越来越近的远方，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一个女孩子的身影。
“为什么一个女孩子会对一个人产生爱意呢，我想了想，赢还是，他在她最缺乏安全感的时候闯入了她的生活吧。”
心里默念完这句话，他的手旁就骤然飘起微风。
不同于之前的冷风凌厉，反而多了几分温柔，让人怡然自得。
就像是那个女孩子躺在他怀里的最后一句话。
“我……喜欢……”
“你。”
徐牧轻声说道，身旁的风声即刻大盛，犹如离弦之箭，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
金川
司明坐在军帐之内，眼前的兵书被风吹了一道又一道，但是他没有在意，而是全不在乎的打了个哈欠。
“害，这党项吐蕃的盟军其实也不过如此，半月以来，就进攻一次，还妄图摆出一副强弩之末的样子让我放松警惕，殊不知，这些都在将军大人的意料之中，三两下就打的对方落荒而逃。”
他轻蔑一笑，感觉方若雪回来一趟之后自己的底气都足了不少。
“将军大人。”
一如既往的，书文到此，便会有人前来汇报。
斥候这回不慌不忙，显然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何事？”
“大人，方才党项又要发起进攻，但现在看来，貌似又是退兵痕迹。”
“不可轻敌，前去仔细观察一番，切莫让对方占了我们轻敌的亏。”
斥候领命，麻利的出门跑了。
屋内的司明则是闭眼养神，脑中也开始思考这半月来的打仗痕迹。
“七日前，打了一场，我们全胜，党项全兵而退，五日前，又是一战，党项被俘虏八十人，三日前，就是最近的一仗，党项用计讲我们骗到军阵中央，但是被我们识破，打了个回马枪，大获全胜。”
这些都是战功，放在哪儿都是可以吹嘘的资本，但他这样可不是为了日后炫耀，而是总感觉哪里不对。
“将军大人说过，吐蕃和党项盟军的意图是宁州，但现在对金川大举进攻，即使是掩饰，也没必要如此暴露实力吧！除非……”
他睁开眼睛，即刻修书一封，给京城传去。
内容很简单。
“党项与吐蕃或意不在宁州！”
他下面的大段描述总结起来也不长。
“吐蕃与党项盟军原先也许是假装要夺取宁州主要腹地，但实意在金川，不日会有袭击。”
这封信使得本就焦头烂额的方若雪更加雪上加霜。
“大哥醉心夺权，无能为力，七弟又太过稚嫩，估摸着只会把士兵来回调动，徒增麻烦。”
她轻微叹气，脑中想起徐牧临行前的话语。
“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成为一个能把政治玩弄在股掌之间的人了。”
随后，她轻轻摇头。
将手中书信来回翻折，似乎在思考些什么事情……
宁州
边境战地
徐牧的到来让整个宁州军都欣喜若狂。
他们之中现没有人不知道徐牧神机妙算的威名，更不会有人忘记那天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围剿之战。
杀的吐蕃人抱头鼠窜半个月之内都不敢有动作，隐隐有了退兵的征兆。
范钟自然上去迎接。
“徐大人……”
“将军大人不必多礼。”
徐牧感觉面前这个老人似乎比之前更加苍老了，脊柱似乎被什么无形的压力压弯了许多。
“也好……也好……小女现在在天上……”
他嗫嚅着说些什么，徐牧没有阻拦他，他现在知道让这个老人看起来更加苍老的原因是什么了。
“她是个好女孩，到时候，会上天庭的。”
“说的也是。”
范钟轻微一笑。
随后缓缓带着徐牧前往现在唯一还在交战的地盘。
“这里已经距离吐蕃人的大本营不过百里距离了，到时候拿下这里，我们就能收复全部失地，也能让吐蕃退兵，进入和谈交际的时间了。”
徐牧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多派些兵力过来？”
范钟本想开口，身后就立马冒出一个男子的声音。
他羽扇白衣，步步生莲。
“因为大军转移之后，这里便无人把手，到时候让对方钻了空子，岂不得不偿失。”
徐牧惊喜的看向他。
“是你小子！你终于因为嘴臭被你的主将赶出来了？”
胡明嘴角抽了抽，原本想着再次见到对方可以以一次老友见面的身份相处，谁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尖酸刻薄。
“罢了，我是读书人，不跟他计较。”
他心里默念，压下怒气来。
“我是在跟你兵法。”
“哎，我知道，就是单纯的为了气气你，谁让你当时说我没有一点胜算。”
“你还挺记仇！”
二人骂完后，猛然对视，互相一笑。
“哈哈哈哈，你还是这么好骗。”
“你也一样，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范钟抹了把额头的汗，叹了口气。
摇头道：“年轻就是好啊，老头子我啊，都跟不上他们的思路了。”
“对了，徐兄，你可有听说那件事？”
“什么？”
“吐蕃换首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