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轻声开口。
“你今天能从那城池出来,想必废了不少功夫吧。”
汉子摆摆手。
“害,还不是那些个吐蕃人太过残暴了,一进城池就不分男女老弱的烧杀抢掠,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我就从哪城墙边上找了个狗洞钻了出来,但没想到,一出来就被大人您的斥候抓到了。”
这话明显是觉得徐牧是在多管闲事,徐牧自然听得出来,但是并没有发火。而是轻声一笑。
“是啊,我们这些个大头兵确实有些不长眼,我代他们向你道歉了。”
“哎哟,这可使不得啊大人!”
“使得使得,毕竟,接下来我有一件大事要交给你呢!”
这汉子迷茫的眨巴了两下眼睛。
拒北城内
郑中兴府中
一个身穿儒装,气质阴冷的男子拿着手中的帐本在对方院子之中来回观摩,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叹息,让下面被困住的众人时不时的颤抖两下。
很快,他就合上了账本,看向下面一身红色华贵衣服的男子。
“郑先生,您这账目有些不对啊,您盘踞此处最少十余年了吧,我们吐蕃当时运送什么货物从您这过都要被抽上这么一两成的过路费当作买路财,这么士兵们在你府中搜了这么多天就这么点东西呢?”
郑中兴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滑落。
“哎,大人,我就是个小人物,做了这贸易的活计免不了向上下打点些,所以这么多年年来都是逼不得已的收取您吐蕃的钱财来为这些个鱼肉百姓的家伙上供,自然也就没多少了。”
阴冷男子似乎是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可我怎么听说,在这拒北城内,您郑先生是最大呢?就连那地方知府,一省郡守什么的要在这个地方立个什么新规,做点什么朝廷要求的事情,都要跟您老人家商量一番呢。”
闻言,肌肤白皙的男子立马颤抖不已,身旁的家属亦是如此。
自从这些个吐蕃蛮夷进入城中之后他们就遭了殃。
原本准备好的马车被下人夺了,没跑掉,反而别这个名为阿图鲁的男子给抓住了,二话没说就把他家翻了个遍,没发现想要的东西就直接把他全家都抓了起来,在这里盘问。
“那些都是坊间传言,大人您自然不会相信吧。”
外号为狼牙的男子点了点头。
“自然不会,坊间传闻十有八九都是假的。”
“那大人是相信小的了?”
“自然不是,我不相信,所以让我手下的人去调查一番,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阴冷男子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面对着对方的家人开口。
“你这么多年呢,表面上是从事些贸易之类的生意,建个关口什么的收取关税,这些都是职务之便,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你私底下干的那些个事情,我可真是难以启齿阿。”
随后,他起身上前,看向被绑住的郑中兴女儿,伸手抬起对方的脸,啧了一声。
不过十五六岁的年龄,水灵的紧,但是经过这么久的提心吊胆,现在也不由得变成了满面黄花的样子。
“郑大人您私底下阿,悄悄联合了那些个人贩子,买了不少还未过十岁的孩童建了个地下淫乱场所,借机来满足那些个有这种癖好的达官显贵,从而获得他们的支持,在这些个孩子被折磨致死之后,又把他们卖给那些个路边乞讨的乞丐,让他们拿去卖惨,可怜那些个孩子阿,从生下来到死去,连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
郑中兴的女儿闻言,瞬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那平日里对自己温柔无比的父亲。
对方只是低着头,像是忏悔,又像是后悔。
“所以啊郑先生,我笃定你的家底一定不止这么点玩意,你还有多少就自己交出来吧,否则你那些个衍生出来的贩卖人口的生意在经由我之口叙述,就让家人们都蒙羞了。”
他语气和缓,但却让周围的人都感到无比的恐怖。
“我.......”
“哦,还有犹豫啊,那好,我那军队中啊,不少正值壮年血气方刚的汉子们现在都在门口眼巴巴的等着呢,我看您这女儿,也是十分水灵啊。”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瞬间,郑中兴就抬起头,恶狠狠的看向对方。
“别,我说,但是,别动我女儿!”
“有情有义,我很欣赏这种人。”
狼牙微微一笑,等着对方开口。
“在拒北城外不过数十里位置,有一座山间小庙,供奉着一尊不是土地的野神仙,下面埋着我这辈子的家底,你们去找吧。”
狼牙点头。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郑先生,来人啊。”
一众士兵们缓缓而来。
“叫兄弟们排好队,今天,你们可以好好的尝一尝中原女子的滋味。”
郑中兴瞬间慌神。
“你答应过我会放过我女儿!”
“哦?我答应了吗,什么时候,兄弟们听见了吗?”
一众士兵立马摇头笑着表示没听见,为儒雅男子提供证据。
“听见了吗郑大人,我可能答应过了,但是,没人记得了,所以,您也没必要记得了!”
郑中兴还想抵抗,但瞬间一抹寒光就摸过了他的脖子,血液一下子就染红了院墙,陪着女子屈辱的吼叫声,让拒北城多了几分阴森气息。
“唉,这些个中原人怎么还不中计啊,我在这里,等的花都快谢了。”
儒雅男子缓缓吐槽,随后起身走向门口,看了眼外面澄澈的天空。
“算了,也无妨,那人既然答应我了会帮衬着让这些个人这些天来进攻,就不会出错。”
随后走向城门处,那里有着无数被杀了之后吊在城门口挂着示威的百姓。
“来人,传令下去,今夜城门大开,如果汉人来袭,就放任他们进来,不做抵抗,等待我的下一步命令。”
这命令一下,城墙上的一个汉子就立马高声回应。
“诺!”
即刻飞身下城,叫了十好几个吐蕃汉子将城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