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洛看向那个锡妃房间内部,里面干净整洁,但是这个貌美如花的妃子却是不再活力焕发。
“父皇当时只顾着朝政,且疑心很重,听不得这些个人谈那些话,就直接贬谪到了这里,毁了多少人啊。”
他命人拿出火折子点燃火把丢尽其中。
确认有氧气之后再命人进入。
他也站在一旁观看。
“魏公公,你觉得里面会是什么?”
“老奴不敢妄加揣测。”
“只管开口诉说,猜对了有赏,猜错了也不责罚。”
魏太监这才点头,猜测道。
“置于陛下床下,可能是陛下早年间放的兵家物件吧。”
方洛狐疑的看向他。
魏太监立马解释。
“陛下早年间十分崇尚武力,所以喜欢这些个玩意,不过后来进了王朝坐镇,就许久未曾动过刀剑了。”
方洛点头,等待着下面的人汇报。
很快,下去的侍卫就满头灰尘的回来了。
“陛下,下面就一个石床,别的一样都没有。”
“可看仔细了?”
侍卫连忙点头。
方洛眯起眼睛,让人准备好梯子,自己也下去。
没一会儿,这个暗室就被火把照亮。
方洛龙行虎步,在其中逛了好几个来回。
“确实就这么石床?”
方洛内心嘀咕,在石床周围仔细看了一番,确实内有异样。
都准备要走了,魏太监却突然发现石床周围好像哪里不对。
“陛下,这石床周围,好像有血……”
方洛顿时眼神冒光,连忙看去。
发现那是干涸了的血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魏太监因为长久站在一处,又习惯了多年低头,这才发现。
“血迹……石床……”
他揣摩着这两个东西的联系。
这时,外面却突然传来喧闹的声音。
就像是有人正在打架一般。
方洛立马带人出来,只见那锡妃和她带进来的贴身丫鬟此刻都被控制这跪在地上,一旁的侍卫们脸上被挠的全是血痕。
“什么情况?”
“回陛下的话,方才您刚下去,锡妃就转身去了里屋拿了些许毒物出来,等我们注意之时,她差点就要投入进这地道之内了,若不是我们手脚快,现在那些个毒物已然倾入地下了。”
方洛瞬间胆寒,浑身颤抖。
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那些个毒物呢?”
侍卫指了指一边,只见一堆毒蛇蜘蛛的尸体躺在一边,血淋淋的。
“好在你们都穿了甲胄。”
方洛微微一笑,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
那人欣喜无比,当即拱手行礼,看着方洛走到锡妃身边。
“你是父皇的女人,理论上来说,也算是跟我有些血缘,怎么忍心下得去手的?”
锡妃不说话,只是鼓着大眼睛盯着他。
“这下面到底有什么秘密,你只管说来,说完后,我可以赐你自由。”
锡妃不屑冷哼。
“自由?说的好听,等我说完,你还不是一把刀砍了我的事情?”
方洛俏皮的点头。
“被你发现了?那我就不跟你含糊了,的确,你说不说都要死。”
“你知道还与我说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
方洛摇头。
“所以啊,我让你开口的条件当然不是折磨你了,你这个丫鬟,看起来,也是流光水滑的。”
方洛微微一笑,锡妃顿时心生寒意。
“来人,给这丫鬟嘴里垫上木片,避免她咬舌。”
丫鬟当即愣神,等到回神之时,方洛已然叫人牢牢地控制住她了。
“常言道,久居生情,你主仆二人到现在,感情应该是挺好的。”
他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
“不!你这个畜牲!”
“你骂我,那这一刀就是你的责任了。”
说完,就一刀砍掉丫鬟的一根手指。
因为嘴里压着木片,所以丫鬟被疼的发抖也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眼里的无助和痛苦让人发怵。
“不!”
方洛微笑着看向她。
“你可以选择不说等死,但是呢,我会好好的留着你这个丫鬟的命,把你俩软禁起来,砍去她的四肢,装在酒罐子里做成人彘放在你的屋中让你们日夜相伴。”
方洛玩味的语气让锡妃都不由得感到胆寒。
“放了她!我就告诉你一切。”
“你现在还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吗?”
“那你杀了她我也不说!”
方洛来了气,又是一刀,砍掉丫鬟又一根手指。
“别!我说!我说!”
锡妃眼里含泪的开口。
“这下面,是你父皇当时建造的,我是从娆疆而来,从小就精通换脸等术法,就成了你父皇的棋子,讲我贬道冷宫,带着人秘密修建这地道。”
“作何而用?”
“换脸。”
“换谁的脸。”
方洛只觉得呼吸都急促了。
“陛下的。”
这一刻,世界骤然崩塌。
“你的意思是,那坐了我们大炎十几年江山的家伙,依然不是我们的父皇了!”
锡妃默默点头。
方洛不敢相信。
“那他换成了谁!”
“这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当时他找了个有些异族面相的家伙过来让我换脸,之后便许诺我自由,我在冷宫习惯了,就没打算走,结果今日就……”
方洛眯起眼睛,走向门外。
“关起来,别让她们寻死!”
随后就出门向着清心殿而去。
他是来找国师的。
一五一十的将情况诉说了之后,丘明决也是皱起了眉头。
“这情况有些棘手。”
“所以来问问国师,可有对父皇行为的见解。”
丘明决摇了摇头。
“太过震惊,老臣也难以发觉。”
方洛顿感失望,回身离开。
等他走后,丘明决二话没说就叫人去请了方若雪过来。
如方洛一般一五一十的说了现在的情况。
很明显,这二人知道的更多。
“他还是要完成那个计划。”
“我也觉得是如此,所以那个占据了木北,金川和宁州的人,我想,应该就是你们现在的父皇。”
方若雪捏紧拳头。
“种种条件都是如此,我也没发反驳。”
丘明决叹了口气。
“他的执念已然渗到了他的一生难之中,不完成,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