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不由得震惊。
这些人从小就被洗脑终生只为皇家服务，到头来保有的最后人权竟然是不保护自己的主子。
多么荒谬。
“谢过公主殿下，我此番前去，定然会遭到陛下眼线跟踪，其中的事情，我详细你公主殿下可以解决的吧。”
方若雪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
“以后叫我将军吧，公主这个职位，说来太过讽刺了。”
她轻笑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徐牧感受到了其中的难受，温柔的安抚几句，便离开了。
他知道现在方若雪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人待会儿。
刚出院子，他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了青楼里面。
最近皇子之争越来越激烈，所以他必须找一个靠得住的人。
三皇子就是个很好的选择。
“一个对皇位没有兴趣的家伙，想来，应该会很愿意在保全自身的前提下协助自己的姐姐的吧。”
他叹了口气，给了门口老鸨几两银子，让其进去通报一声。
这些钱他花着一点都不心疼，反正你拿了，最后终归会有人为了巴结自己送还回来。
老鸨也眉开眼笑，急忙进去通报了。
没一会儿，就喘着粗气回来叫徐牧上去顶楼。
要知道，这里可是教坊司。
京城里最著名的销金窟。
“一楼看客茶水费都是五两起步，加盘花生米，基本都够一户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开销了，而二楼则更加不同凡响。里面的包间个顶个都是非富即贵的家伙，一晚上随便都是几百辆银子，而这方衍直接让我上顶楼，这得多有钱啊！”
他咽了口唾沫，看向这座塔状建筑的最顶层，那里仅有两个房间。
一个是方衍的，另一个，也是方衍的。
只不过，一个用来进行鱼水之欢，另一个则用来给他们进行对酒奏乐取乐。
“徐先生请等会儿，现在三皇子殿下还在屋中行乐，等我进去汇报一声。”
徐牧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
“方行怎么不直接把方洛放你茶水里给你泡死呢！”
他盘算了下，自己现在一年俸禄一百八十两，就算掏空了也在这里喝不上一口好茶。
而这小子竟然基本都住在这里了，好生可恶！
还没吐槽完，身穿暴露衣服的女生就走了出来，轻盈的对着徐牧行礼，挥手让其进去。
随后，还轻轻的将门打开一个能让徐牧很舒服的进去的角度，却又不露出里面的全景。
“果然是专业的事情就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啊，看看，这要是方若雪在这里，估摸着都一剑给房间劈开了。”
一进去，就闻见了沁人心脾的沉香气味，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徐公速来坐下，现在正是歌舞最美妙的阶段，品一口酒，望美人兴叹，岂不美哉。”
方衍清秀的脸上浮现如同那些酒肆里醉鬼般的笑容，脸色也是略显潮红。
但徐牧没有立马上前，而是微微拱手。
“殿下，我是公主的人，您不用防着我。”
方衍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头咧着嘴看向对方。
“您的酒杯旁水渍很浅，很明显没有经常饮用，怎会有酒气，这些舞女站位也是七零八碎，怎么可能是经历了一场大舞的人，所以您就没必要防着我了。”
方衍不由得看了对方两眼，苦笑一声。
“那早说啊，还得本殿下刚才还给了自己两巴掌让脸色红起来呢。”
徐牧微微一笑，见方衍将众人挥手赶走后才落座。
“说吧，找本殿下何事。”
“不知殿下有没有兴趣，扶方若雪殿下，上位呢。”
言简易骸的一句话，让方衍瞳孔猛然颤抖。
但他没有慌张，反而是将手背负身后，免得让人看出他的窘迫。
“大哥现在如日中天，天机阁又不在你的手里，你拿什么扶持她上位？”
方衍言外之意就是，我可以支持你，毕竟支持我妹妹一定比支持大哥强，但是你拿什么证明你能扶持我妹妹上位呢？
“前些日子，我寻见了国师一面，算到了一些事情.......”
徐牧说完经过自己取舍后的江南往事之后，方衍再次瞳孔地震。
“此言当真！那江南之地，真有这么一个藏兵谷。”
徐牧点头。
“丘明决应该是不会骗我的，他的目的便是阻止这场屠戮之战，除非他还有别的打算，不然哪里定然会有一堆火器，但是年久失修，能不能用就是另一回儿事了。”
方衍这下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负手在房间中走来走去。
“唉，你说的确实有理，到时候若雪去了边境，有了兵权，即使朝中大臣再多反对也难以拒绝。女帝虽然在他们眼中不合律例，但是能稳固住他们的利益，他们想必也不会反对。”
他重新回到桌边。
“行！那我就信你一次，你当真能做好。”
徐牧站起身来，面目坚定。
“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方衍笑了笑。
“那如此便好，我也不想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只要最后能不让若雪真心换狗便可，尽管放手去做吧，我会做好一切等你们回来。”
方衍为徐牧倒上一杯清酒，自己也倒上一口。
“这一杯，敬你，也敬你为大炎做的一切。”
方衍仰头，那张清秀的脸后仰，露出洁白的脖子。
随后头上的气运逐渐消失，转变为皇家独有的金色包裹样式。
这代表着对方放弃了自己的皇家气运，不不再进行皇位争夺。
“挡着呢一点兴趣都没有啊，也是，一个位置而已，只要心怀天下，谁来坐不一样。这三皇子看似游乐人间，实际上，看的比谁都透彻，什么皇位什么权利，都让他们争去吧。自己安乐一生才是正事。”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看了眼这个三皇子，微微拱手。
“谢过殿下，等到若雪即位，您，定当得偿所愿。”
“那就借你吉言。”
方衍点了点头，看着徐牧退出屋子。
一旁挡在帷幔后的女子这才出来，了眼徐牧，又看了看方衍。
“你当真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