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下一刻,这道声音随着狂风呼啸进她耳朵里。
外面的兵士交战声音也瞬时停止。
她急忙将马车窗户打开一条缝隙向外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抹布般衣服的男子将土匪用的刀刃夹在叶明诚的脖子上,对着众人毫不畏惧。
“小子!你疯了吧,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着,那是咱老大!”
刚才口口声声说着要把范茗苑做成肉马的人此刻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只是觉得是这个平日里脑子就不太好用的家伙突然把自己家老大当成了这妮子的同伙而已。
“这家伙不是山鹰!你们瞎啊!”
叶明诚着急大吼,这才把这才土匪从刚才的状态中拉回家。
“小子,别轻举妄动哈,那可是我们大当家的,你要是动了他,你都跑不出这个地界!”
铁线拳传人江余生完全不惧,冷哼一声。
“你们先把后面那伙人放了,我在放开你们大当家的。”
一众土匪闻言,顿时没了主意,纷纷看向自己老大。
“愣着干嘛!照做啊!”
没办法,也只能看了身后这马上要拿下的马车一眼,啐了口唾沫。
“滚蛋!赶趟的!”
范茗苑没有犹豫,即刻叫人驱动马车,侍卫们也没有放松警惕,纷纷拿着刀刃看着众人后退,直到马车已经行驶到了安全距离才立马撒腿跟上。
“兄弟,人我放走了你也该实现诺言了吧。”
江余生微微一笑,将刀刃贴近对方脖子,让叶明诚大气都不敢喘,好像咽下一口唾沫的抖动都会把自己的脖子划开一般。
“我可不是什么英雄豪杰,我没确保自己的安全之前,是不会放开你的。”
叶明诚立马陪笑脸。
“了解,了解,你们,滚蛋!都给老子滚回家去!”
说话间,他还看了那领头的小土匪一眼
这人平日里就机灵,现在自己给个眼神对方应该就知道要做啥了。
果然,他立马就露出紧张的表情。
“小子,我可告诉你,别对我们大哥不利,我现在就回去等着,要是天黑我们大哥还没回来,老子特么直接把你祖坟里的祖奶奶都掏出来当挂件!”
说完,他就猛的挥手,朝着刚才那帮人的反方向走去。
众人也立马跟上。
“哎,兄弟,这都这么远了,放了我吧。”
江余生点头,松开刀刃。
叶明诚找到机会,立马转身就准备破口大骂。
“我草……”
汝母还没出口,面前就顿时一黑,连反应的时机都没留下,就昏厥过去。
江余生活动了下手腕,将这家伙鸡仔一样的扛起来,带着转身进了树林之中。
另一边,那伙土匪自然没有回家,而是走了不远就进了官道下方,抄了条近路向着范茗苑她们逃脱的方向跑去。
“镇虎哥,真不用管大哥吗?我看着那人可不像善茬。”
镇虎紧皱眉头。
“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况且那人也不像是穷凶极恶的家伙,大哥给他说两句假话,估摸着就能拿下,我们不用担心,搁这等着那伙人过来给拿下把县老爷的任务完成才是重点。不然到时候,别说大哥就是你我也跑不了。”
刚才提问的小土匪立马领会,不再发问,眼神死死的盯着路口,就等着那转角位置走过来那辆熟悉的马车。
等了半晌,也不见踪迹。
众人有些烦了,就催着叫人出去探查,被镇虎压了下来。
“刚才你们也看见了,那山鹰就是个例子,派人出去再让人抓着把柄,这里是通往宁州的必经之路,老子当年走的比他们回家的路还熟,你们等着就完了。”
就这么着又等了一会儿,就在众人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那山林中缓缓绕出了一伙人马。
为首的果然就是刚才与他们搏斗的那会人。
“哎!镇虎哥,人来了!”
“老规矩,你们先下手,射他娘的两箭,别管能不能干掉人就是先乱他们的阵脚。”
众人得令,架起猎弓。
在范茗苑接近面前的时候,顿时射击。
嗖嗖的箭矢声音果然让范茗苑的侍卫们受到惊吓不过他们终究还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拿出盾牌格挡。
土匪们也一涌而下,打算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谁知马上要到对方面前时,那些侍卫却顿时松了口气。
“这些人笑特么什么呢?死到临头吓傻了?”
镇虎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起。
脚步也比旁人慢了些。
“趴下!”
下一刻,一个刚才从未听过的声音在耳边炸开,这不是夸张,是真正意义上的炸开。
因为仅仅瞬间,面前就升起浓烟,火药的爆炸声和冲击波让混在一起的土匪们瞬间血肉飞溅,没有准备隔的较远的也是口鼻流血,眼睛血红,看起来命不久矣。
徐牧立马下令让自己觉得人进攻。
抓着这短暂的间隙,那些精锐手下就瞬间收割,杀这些吓傻了的家伙简直比在家里杀几只蚊子还简单。
提前有准备在马车附近的侍卫们此刻也耳鸣阵阵。
即使徐牧告诉了他们最大程度规避火药爆炸的方法也没有抗住所有伤害,一个个头晕目眩的。
“先生,这是什么武器!”
“炸弹,你可以理解为是可以爆炸的投石车。”
徐牧淡然的解释到身旁的崔护不断的看向身后,终于看到一个人影跑来,才松了口气。
“余生哥!”
江余生点了点头,将土匪头子叶明诚放在三人面前。
“这就是先生刚才说的罪魁祸首?”
徐牧点头。
“是罪魁祸首,不过不是始作俑者,范小姐有没有兴趣去问问始作俑者为什么要把你留下。”
范茗苑有些犯难,但思虑瞬间后,就立马做出决定。
“可以,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想要对我们下手。”
徐牧看见对方站起,就顺便观察了一番对方的情况。
漂亮是一方面,身上的穿着是另一方面。
这人衣服布料就极为讲究,气质也锐利无比,一看就是将门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