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后宫当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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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后,我竟成了后宫嫔妃!刚入宫时,我满心惶恐,这深宫内处处都是规矩和算计。每日清晨,都得早早起身,精心梳妆打扮去给皇后请安。

第一次请安,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皇后端坐在主位,眼神扫过众人时带着威严。其他妃嫔们也各怀心思,有的满脸笑意,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有的则神色冷淡,自顾自地摆弄着护甲。轮到我行礼时,我努力让自己的动作标准,声音平稳:“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愿娘娘凤体安康。”

在这后宫之中,想要安稳度日并非易事。有一回,我在御花园散步,偶遇了得宠的丽妃。她身边簇拥着一群宫女,看到我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带着一丝嘲讽:“哟,这不是新来的妹妹吗?看着倒是一脸单纯,可别在这后宫里被人欺负了去。”我心中不悦,但还是恭敬地回礼:“姐姐说笑了,妹妹初来乍到,还得多向姐姐们学习。”

平日里,为了讨好皇帝,妃嫔们也是各出奇招。听说皇帝喜爱诗词,便有妃嫔整日苦读诗词,就盼着能在皇帝面前一展才华。还有的妃嫔费尽心思准备新奇的糕点,希望借此吸引皇帝的注意。我虽也想获得皇帝的青睐,却不愿用那些太过刻意的手段。我擅长刺绣,便亲手绣了一幅花鸟图,托人呈给皇帝。没想到,这幅图竟真的引起了皇帝的兴趣,他特地宣我去御书房,对我绣工夸赞了一番。那一刻,我知道,在这深宫里,我总算是有了一丝立足之地,可未来的路,还长着呢。第八章:凤阙择艳

金銮殿前,朱红廊柱上盘踞的金龙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三百余名秀女按品阶列队,裙裾如绽放的牡丹铺满白玉阶。柳双双攥着汗湿的帕子,目光扫过前方端坐在凤辇上的太后与帝王。远处传来鼓乐声,选秀大典正式开始。

“柳氏,沐王府嫡女。”太监尖利的嗓音划破寂静。柳双双莲步轻移,刚要行礼,忽听人群中传来骚动。柳筱筱竟不知何时混进了秀女队伍,此刻正踩着三寸金莲,故意撞向柳双双。柳双双早有防备,侧身闪过,柳筱筱踉跄着扑在地上,发髻凌乱,珠翠散落。

“大胆!”太后皱眉,“选秀之地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柳筱筱哭哭啼啼地抬起头:“太后娘娘明察!姐姐故意推我,还说要独霸后宫……”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惹得几位大臣家眷窃窃私语。

柳双双不慌不忙地福身:“臣妾冤枉。二妹自幼体弱,方才许是头晕目眩,还望太后、皇上恕罪。”她抬眸时,正巧对上五皇子童楚修隐在廊下的目光,那眼神中藏着鼓励。

皇帝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对姐妹:“听闻沐王府双姝才貌双全,柳氏可愿为朕赋诗一首?”

柳双双垂眸思索片刻,朗声道:“汉宫玉树锁春光,黛瓦朱墙映斜阳。愿化衔泥双燕子,衔来祥瑞绕金梁。”诗句既暗喻对皇家的忠诚,又巧妙避开锋芒。

就在此时,八皇子童楚阳突然出列:“父皇,儿臣以为柳氏此诗暗藏野心!‘绕金梁’分明是觊觎中宫之位!”他身后,柳筱筱露出得意的笑容。

五皇子童楚修再也按捺不住,快步上前:“八弟此言差矣!若依此理,历代诗人赞颂宫殿皆成谋逆?柳氏分明是一片赤诚!”兄弟二人剑拔弩张,朝堂气氛骤然紧张。

太后轻咳一声,打破僵局:“哀家瞧着,柳氏端庄得体,倒有几分母仪风范。”她转头看向皇帝,“皇上意下如何?”

皇帝抚须笑道:“既然母后喜欢,便留牌子吧。”太监高声唱喏:“柳氏,留——用——”

柳双双谢恩起身时,余光瞥见柳筱筱面色惨白如纸,而八皇子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知道,这不过是入宫争斗的开始,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

第八章:金殿迷局

鎏金香炉腾起袅袅青烟,将金銮殿内的气氛熏得愈发凝滞。长公主之女裴明玥手持鲛绡团扇,腕间累丝嵌宝镯随着行礼动作轻响,眼波流转间尽是皇家贵女的矜持:“臣妾曾随母妃游历江南,习得苏绣双面绣技法,愿为陛下绣一幅《百鸟朝凤》,贺我朝昌隆。”话音未落,殿外便有人捧上绣品,金线绣就的凤凰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引得众臣低声赞叹。

柳双双垂眸望着青砖缝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暗纹。前日她已听闻裴明玥在太后寿宴上献舞,席间连向来严苛的女官都赞其“有林下之风”。而此刻对方刻意展露的绣技,分明是直指后宫主位。

“柳氏,可有才艺展示?”皇帝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柳双双福身而起,从袖中取出一卷素绢:“臣妾不擅巧技,唯爱读史。前日偶得前朝贤后训诫,便抄录下来,望陛下与太后娘娘指正。”素绢展开,簪花小楷工整隽秀,开篇便是“牝鸡无晨,妇无专制”。

裴明玥忽而轻笑出声:“妹妹这是劝陛下防备后宫干政?可若真如此,选秀又有何用?”她身后的秀女们跟着掩嘴而笑,殿内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五皇子童楚修正要开口,却见长公主端坐在观礼席上,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这位手握军权的长公主,连皇帝都要敬她三分。

“本宫倒觉得柳氏所言极是。”太后突然发话,凤目扫过裴明玥,“明玥,你可知太皇太后当年垂帘听政时,最忌讳后宫炫耀机巧?”

裴明玥脸色微变,正要辩解,八皇子童楚阳突然上前:“父皇,儿臣近日得一西域进贡的夜光琉璃盏,唯有国色天香之人才配执盏。”他抬手示意,宦官捧上流光溢彩的琉璃盏,“若论容貌,当数裴姑娘最衬此物。”

童楚修冷笑:“八弟这是拿琉璃盏选妃?莫不是忘了祖制!”

两派争执间,皇帝忽而抚掌大笑:“都别争了。裴氏绣技无双,可掌内廷司;柳氏通史书,便协理女官。至于这琉璃盏......”他目光扫过下方屏息的秀女们,“赐给新晋美人沈氏,听说她擅西域胡旋舞,倒是应景。”

柳双双与裴明玥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惊愕。皇帝这看似随意的安排,既安抚了长公主与沐王府,又巧妙分化了秀女势力。金殿外暮色渐浓,柳双双望着天边血色残阳,忽然明白在这深宫里,帝王的心意永远比琉璃盏更捉摸不透。

第八章终章余韵

暮色将金銮殿的飞檐染成暗红,柳双双捧着女官印信步出殿门时,正撞见裴明玥倚着朱红廊柱。长公主之女褪去了选秀时的锋芒,腕间琉璃镯却仍泛着冷光:“柳姑娘好手段,不过别以为得了协理之权就能高枕无忧。”

柳双双将印信收入袖中,忽然轻笑:“公主可知西域进贡的琉璃盏为何有裂痕?”见裴明玥脸色骤变,她压低声音,“八皇子送来的贺礼,昨夜已被五皇子府的暗卫截下——有些算计,还是不要牵扯皇家贡品为好。”

夜风掠过宫墙,卷走了裴明玥未出口的辩驳。柳双双望着漫天星子,想起皇帝宣布人选时,五皇子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原来那日抄录的前朝训诫,他早已派人连夜送入御书房。

御花园深处,八皇子童楚阳将琉璃盏狠狠砸向假山,碎片溅落在柳筱筱脚边。“废物!”他扯着柳筱筱的发髻,“连个庶女都斗不过!”柳筱筱泣不成声,却在瞥见暗处闪过的衣角时,突然安静下来——那是五皇子贴身侍卫的玄色披风。

三日后,柳双双在女官署整理典籍,五皇子童楚修不请自来。他指尖抚过案上的《女诫》,忽然道:“明日我请旨开宫学,教诸位娘娘读书。”见柳双双惊讶,他罕见地露出笑意,“你抄的训诫父皇看了三遍,说后宫该有新风气。”

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柳双双忽然想起选秀那日的金殿。帝王的权衡、皇子的博弈、贵女的机心,终究都化作了她案头的半卷史书。而这深宫的争斗,或许正如那琉璃盏的裂痕,看似华美,实则暗藏杀机,唯有执盏人心中清明,方能在暗流中寻得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