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嫁到李家,整日为家务和农活操劳,这些手艺也就渐渐荒废了。
如果能让大姨重拾旧艺,制作这种特色小吃去卖,不仅能发挥她的特长,还能增加家庭收入,改善生活。
而且,小吃生意本小利大,启动资金也不需要太多,风险相对较低。
最重要的是,这种方式既能让大姨有事可做,体现自身价值,又能光明正大地赚钱,比他直接给钱要好得多。
何东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可行。
他仔细回忆着那条商业洞察信息中提到的那种南方特色油炸小吃的具体名称和大致做法。
那是一种用米粉或面粉为主料,加入一些特殊调料,经过发酵或特殊处理后,再用油炸制而成的小吃,口感香脆,风味独特。
他记得,外婆家那边似乎就有类似的小吃,只是叫法可能不太一样。
他决定,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个想法“不经意”地透露给大姨。
第二天,何东特意起了个大早。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屋里琢磨他的咖啡或者茶叶,而是拿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有些破旧的画报,装模作样地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翻看着。
大姨何平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早饭。
厨房是单独搭建的一间小土坯房,里面只有一个简陋的土灶台,光线昏暗,油烟味很重。
何东竖着耳朵听着厨房里的动静,估摸着大姨手里的活计快忙完了,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拿着那本画报,晃晃悠悠地踱到厨房门口。
他假装不经意地往里探了探头,看到大姨正用围裙擦着手,似乎准备歇一会儿。
“大姨,忙着呢?”
何东笑着打了个招呼。
何平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不忙难道学你一样,整天捧着那些没用的画片子看?”
她对何东昨天喝“怪味水”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何东也不生气,依旧笑嘻嘻地说道:“大姨,我跟您说个事儿。
我今天早上看这本旧画报,哦不,应该说是一本旧杂志,上面有一篇文章,说现在国家不是搞活经济,鼓励大家勤劳致富嘛。”
他一边说,一边故意把手里的画报翻得哗哗作响,装作是在找那篇文章的样子。
“上面说啊,现在做点有特色的小买卖,特别是那种别人没做过的小吃,挺能赚钱的。
你看城里那些国营饭店,东西又贵又不好吃,还经常要排队。
要是咱们自己做点好吃不贵的小东西去卖,肯定受欢迎。”
何平听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但并没有立刻反驳。
她知道何东这孩子最近似乎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虽然还是有些不着调,但偶尔说出来的话,倒也有些道理。
何东见大姨似乎有些听进去了,心中暗喜,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我记得那杂志上还特意举了个例子,说是一种南方的油炸小吃,叫什么哦,对了,叫‘油香果’!就是用米粉和面粉做的,炸出来金黄金黄的,又香又脆,大人小孩都爱吃。
文章里说,这种‘油香果’在他们那边很流行,但是在咱们北方这边,好像还没什么人做呢。”
他故意编造了一个听起来比较顺口的小吃名字,并且模糊了具体的做法,免得大姨一下子就联想到她自己会做的某种小吃,从而产生警惕。
“油香果?”
何平微微蹙眉,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她年轻时确实学过几种油炸面食的做法,其中有一种,口感和何东描述的倒有几分相似,只是名字不叫这个。
“是啊,油香果。”
何东肯定地说道,“那杂志上说,这种小吃做起来也不难,本钱也用不了多少,就是一些面粉、油和调料。
要是做得好吃,一天下来,赚的钱可比下地干活强多了。”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大姨的表情。
何平站在原地,低着头,似乎在认真思考着何东的话。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意动,但更多的还是犹豫和不确定。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看着何东,有些迟疑地说道:“你说的那个‘油香果’,我年轻的时候,好像好像是会做一种类似的东西。
那时候在我娘家,逢年过节或者家里来客人的时候,我娘就会让我帮忙炸一些面果子,确实挺香的,村里人都爱吃。”
何东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猜对了!大姨果然会做类似的小吃!
“真的吗?大姨您会做?”
何东故作惊喜地问道,“那太好了!您要是把那手艺捡起来,做点去卖,肯定能赚钱!”
何平闻言,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会做是会做,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手艺早就生疏了。
再说,现在家里这个情况,哪有闲钱去折腾那些?买面、买油、买糖,哪一样不要钱?万一做出来卖不掉,那不是白白糟蹋东西吗?”
她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现在能勉强糊口就不错了,不敢再瞎折腾了。
万一赔了本,这个家就更难了。”
何东知道,大姨的顾虑是现实的。
对于一个常年生活在贫困中的家庭来说,任何一点额外的开销和风险,都可能带来沉重的负担。
他必须打消大姨的顾虑,给她一点信心和启动资金。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故作神秘地凑近大姨,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姨,本钱的事情您别担心。
我我这儿还有点钱。”
“你有钱?”
何平惊讶地看着他,“你哪来的钱?你妈给你的零花钱,不都让你买那些乱七八糟的画片子了吗?”
何东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嘿嘿,那都是以前不懂事的时候花的。
其实其实我偷偷攒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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