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被这人带出到城外的一间小客栈里,客栈老板给他拿出水盆和一套新衣服,还有几块银元和一只烧鸡再从地道出来,天已,洗了一把脸,把他从院子里地窖里的地道送走。父亲来不及与这人做过多道谢,带着东西沿着地道弓着身子一路小跑,等到从地道里再出来,东方已露出了鱼肚白。
环顾四周,这是城外的一片荒地,到处是半人高的野草,地道的出口被伪装成一个粗大的烂树根。父亲心中十分佩服这地道的设计,一路跑来,他发现地道里还有储存水和生菜的地方,甚至还有排风口。这地道不夸张的说关键时期可以带一支部队进去。
趁着天还没大亮,父亲赶紧大口大口的吃起了烧鸡,他怕被动物或者人发现这些痕迹,把鸡骨头用旧衣服包起来挖了个坑给埋了。
换好新衣服,他沿着小路向一个村庄跑去。
他到了这村子找了一个剃头匠,将自己多日未刮的大胡子收拾干净,血从后背的衣服里渗出来,他又找了一个郎中,给浑身的伤进行了处理。
这郎中一看这伤就知道这是受过刑,于是便和父亲交谈起来。
“先生,我看你这皮肤也细腻却着这么大得罪,先生该不会是被最近的革命党打的?”
“我又不是蛮狠地主,那革命党人打我做什么,您说笑了。”父亲说道。
“我给您算算命,您听听我说的对不对。”郎中笑着说。
“您到是说来我听听”
“您这衣服虽然粗糙,但您是个读书人对吗?”
“您接着说。”父亲略带好奇的说道。
“您这手里可是带过队伍的吧”
“呦呵,您这么高看我”父亲狡猾的一笑。
“您是闹革命的。”郎中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你不要满口胡言啊”父亲惊恐而又严肃的口气。
“说,你是谁?”父亲突然间爬起来反问。
“您别急,我就是郎中。看来我说对了。”郎中露出得意的微笑。
“下面我给您说来,您要是觉得不合理再动武不迟。”依然是得意的微笑。
“你倒是说来,要是敢把我来过这的消息抖出去,我一定回来拜访你。”父亲用威胁的语气说道。
“您这身板直溜,皮肤细腻,不是干重活的,中指上第一关节还有这虎口位置有茧,说明您是个读书人,还玩枪。再加上这一身伤疤,我猜您定是一个头目,这伤我也见过,是城里的刑具留下的印子,城里现在被那保皇党占着,说明您就是被他们所打,所以说您是闹革命得,您看这分析合理吗?”郎中问道。
“先生真乃神人。实不相瞒,我就是革命党刘正,但此事万不可泄露,”父亲佩服的说道。
“刘正?老朽听说前几月,那柳叶小镇有个叫刘正的革命党带人抓了好几户地主恶霸,可是您?”
“正是。”
“老朽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您但说无妨。”父亲一边涂着药,一边随意的说。
“听说那张家大院的姨太太都被您给夺了去,革命党人也都这般模样,还革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