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高子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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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高一(下)

地点:BJ,高辰逸家中

环境设计:高辰逸家中,现代简约风格,客厅宽敞明亮,书房里摆满了书籍和奖杯。

“辰逸……辰逸啊!”高母在门外喊着,门里却没有任何回应。高辰逸正专注地趴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母亲轻轻推开门,微笑着叹了口气:“你爸爸今天心情可不好,你最好离你那电脑远点。这都要开学了,抓点紧。”

“哎呀,妈,我知道了,知道了!”高辰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继续摆弄手里的“工作”。

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高父坐在餐桌前,一脸严肃,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辰逸,吃饭了!”父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快点啊!”

母亲拉了拉高辰逸的袖子,终于让他舍得放下手中的工作。他耸拉着肩膀,漫不经心地走出来,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母亲轻轻撞了撞辰逸,示意他别惹父亲生气。

“辰逸,你这假期也要结束了,有什么计划啊?”父亲看着高辰逸,眼神中带着期待,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说老高,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不就一次考试没考好吗?你老人家不是从小就不在乎分数吗?怎么这个暑假让人那么不快活呢!”高辰逸的小少爷脾气上来了,语气中满是抱怨。母亲想拦,却没拦住。

“你看看他现在跟我说话是什么样的口气!所以我看他是好日子过惯了,你也把他宠坏了!这个家我说的算,明天就把他送回去,顺带看看爷爷。我已经跟我那同学通过电话了,没得商量!”父亲对一旁的母亲指责着,语气坚决。

高辰逸还没缓过神来,父亲已经离开座位,回房去了。

“老妈,怎么回事?送我回老家?过年都没回去过,现在回去?他没事吧???高中啊?多么重要!没开玩笑吧?我可不去!”高辰逸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你没听你爸说啊?由不得你!”母亲无奈地摇摇头。

“我爸他是疯了吗?在哪上学不都一样?”高辰逸说完,丢下碗筷,摔门而出。

“哎……这娃咋成这样了,脾气是该灭灭了。”母亲看着摔门而出的高辰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篮球场上的倾诉

高辰逸一肚子不快,打电话喊来几个好友,跑到学校篮球场发泄情绪。

“可以啦,哥们,城市呆久了,换个环境感受一下质朴,不错的啦!”朋友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安慰他。

“别挖苦我了,是不是哥们啊!”高辰逸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无奈。

“话说回来,我看你还是去吧,也就两年年的时间,高考还是得回来。别和你爸对着干,忍忍得啦!明天哥送你!走,打球!”朋友拉着他跑向球场。

夜晚的思考

夜深了,高辰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不是不懂父母的安排是为了什么,也不是一个叛逆的孩子。有时候,他也想去一个只有自己的地方,升华自己。只是,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让他有些惊慌失措。

第二天的告别

第二天一早,阿姨备好了早餐,行李也已经收拾妥当,司机老张在门外等候。

“辰逸,去了那边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打电话。”父亲意味深长地说道。

“老高,你就在家照顾好妈妈就好了,我你就别操心了!”高辰逸说完,父子俩一个拥抱,诠释了一切。母亲在一旁看着,多想时间静止在这一刻,一切都那么和谐。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高母还是有些许不舍。毕竟这么多年,高辰逸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身边。

“老高,这样做真的好吗?”高母依偎在父亲怀里,语气中带着担忧。

“农村的教育和城里可不一样,你不用质疑他们的用功程度,也不用质疑教育资源,毕竟是金子哪里都能发光,他得吃点苦头。再说那可是县里最高的高中,不比现在这个差,打磨两年,吃吃读书的苦,明白自己要啥,那可是我们的儿子,你不信么?一定没有错,一定会有收获。校长是我同学我都安排好了,放心吧!”父亲拍拍母亲的肩,语气坚定。

“我跟你讲,本来虽说是中考失常了,不说你不走走关系,已经是考进高中了,努努力,有个好学校上,这下你要是把咱家这大学生给荒废了……”没等高母说完,高父轻轻捂住她的嘴:“我一定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朋友们的送别

“哎哟,高大才子,这要走了,也不号召一下我们啊?那岂不是要让我们日夜思念?”一个爱慕者的车刚好停在高辰逸出发的路口。

“哟,我说是谁那么好听的声音,一大早让人精神抖擞,瞌睡全无啊?原来是咱女神啊!你的男神要走了,来个吻别吗?”哥们上前调侃道。

“起开,谁让你告诉她的?”高辰逸没好气地推开了他。

“哥们天地良心,我可没告诉咱班任何一个女生。谁不知道你不好这口,对吧?”朋友一脸无辜地坏笑。

“保持联系啊,高才子!”

“就两年,时间很快的,马上就回来。这不指着北大呢,一定努力!”

“那一路平安啊!”

简单的告别后,高辰逸踏上了漫长的行程。从BJ到那个城市有几天的车程,他躺在后座,漫不经心地翻动手里的iPad,既不幻想那个城市的寂静或喧闹,也不激动会遇见谁、会发生什么。一切仿佛与他无关。

到达新学校

“少爷,到了。我帮你把行李拿上去,明天我就返程了。”司机老张将行李搬到了宿舍。由于开学是后一天,学校的学生大多还没有来。

“原来集体生活是这样的啊?这要怎么住?我是不是可以不住在学校?我一个人租房子住?”高辰逸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不满。

“少爷,这边校长已经安排好了。而且夫人交代过,以后你每个月的生活费零用钱,都找校长拿,她不给你一分钱。”老张如实传达。

“你说什么?钱也不给了?还让不让活?我爸他们是怎么回事?我要……”高辰逸其实想说他要回去,但一向不服输的他,回去岂不是输了?咬咬牙,他决定忍了。

“是的,少爷,这边全封闭式管理,有钱也没地方花,还是既来之则安之。”

“我……”顿时语塞。

司机走了,高辰逸自己收拾着行李。一直被妈妈照顾的他,这一刻显得有些无助。

宿舍里,高辰逸正躺在床上,戴着耳机,闭着眼睛,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他的行李散乱地堆在床边,显然还没完全收拾好。

这时,陈晨推开门,手里拎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包,脸上带着阳光般的笑容。他环顾了一下宿舍,目光落在高辰逸身上。

“嘿,你好!这不是你的床铺吧?你是新同学吗?”陈晨走上前,语气友好而礼貌。

插着耳机的高辰逸装作什么也没听见,闭着眼睛不理会。

陈晨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父母是老师,所以人品、内涵、素质都没话说。他轻轻将自己的物品放到原本属于他(高辰逸)的床铺上,麻利地收拾好,准备去吃饭了。

他从床上跳下来,轻轻推了推高辰逸:“同学,同学,一起吃饭吧?”

高辰逸这才睁开眼睛,心里嘀咕:“哎哟,小伙子长得还挺不错,不过还是没自己帅。”

陈晨并不介意,轻轻地将自己的行李放到原本属于他的床铺上。他动作麻利,很快就收拾好了床铺和书桌。收拾完后,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同学,一起去吃饭吧?”陈晨走到高辰逸床边,轻轻推了推他。

高辰逸这才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瞥了陈晨一眼。他心里嘀咕:“哎哟,这小子长得还挺不错,不过还是没自己帅。”

“你去吧,我不去。”高辰逸冷冷地回应。陈晨笑了笑,没有强求:“那好吧,我先去了。你要是饿了,可以来找我,我知道食堂在哪儿。”

说完,陈晨转身离开了宿舍。高辰逸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复杂。他其实早就饿了,但碍于面子,硬是没开口。

陈晨在食堂没有看到他,给他带了饭,“今天食堂的饭菜还不错吧,我觉得那道红烧肉挺好吃的。顺带帮你打了一份。”陈晨试图找话题。

高辰逸依旧冷淡,假装听不见。

陈晨放下餐盒,走到高辰逸床边:“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如果有的话,可以直接说出来。”

高辰逸愣了一下,没想到陈晨会这么直接。他抬起头,看着陈晨的眼睛:“没有意见,我只是不喜欢太吵。”

陈晨笑了笑:“那好,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过,既然我们是室友,还是多交流一下吧。我叫陈晨,你呢?”

“高辰逸。”他简短地回答。

“高辰逸……名字不错。”陈晨点点头,“以后多多关照。”

高辰逸没有回应,但心里对陈晨的印象稍微改观了一些。

母亲的到来

铃……手机铃声响起。

“妈,我跟你说,你宝贝儿子一天都没有吃饭了哈!”没等母亲开口,高辰逸就开始表达自己的不快了,“你要是不想你儿子在这里饿死,赶紧把银行卡什么的都给我!”

高母这才听出弦外之音,这小子是手里没钱不自由。好在离开学还有一天,高母定了机票,决定去看看儿子,不然这心里也不踏实。但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高辰逸。

这一夜,高辰逸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你不知道他是饿了呢,还是被别人帅到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