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草原的暮色被鲜血染成猩红,苏晚棠站在尸骸堆积的山丘上,蝶翼状的紫色瞳孔倒映着燃烧的部落营帐。她腰间软鞭缠着的镇魂卫锁链泛着幽光,身后密密麻麻的魂兵如同黑色潮水,正将最后一批牧民逼向悬崖。
“苏姑娘!这些人都是无辜的!”蝶玉凤挥鞭卷住她手腕,却被一股蛮力震得虎口发麻。苏晚棠缓缓转头,额间不知何时浮现出蝶形血纹,声音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刃:“想要解除龙御军的诅咒,就必须以万人血祭。”
顾清禾握紧雁翎刀,狼首胎记在胸口发烫:“你疯了?先帝留下的遗诏根本没...”话音未落,数十名镇魂卫突然暴起,锁链如毒蛇般缠住她咽喉。苏晚棠抬手示意,魂兵们齐刷刷单膝跪地,掀起的沙尘中,她身上的蝶纹愈发鲜艳夺目。
“三百年前,初代蝶卫为压制龙魂暴走,用十万生灵献祭。”苏晚棠扯开衣襟,心口处浮现出与镇魂卫相同的锁链印记,“如今龙御军即将失控,只有重现当年的血祭...”她的话被一声婴儿啼哭打断,悬崖边,一名牧民妇女死死护住怀中襁褓。
蝶玉凤瞳孔骤缩,突然甩出软鞭缠住苏晚棠的手腕。两人在沙尘中缠斗,却见苏晚棠的银鞭自动化作血色丝带,精准避开致命要害。“别白费力气了。”苏晚棠冷笑,指尖点向蝶玉凤眉心,“你以为我为何能操控镇魂卫?因为从被注入蝶蛊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人!”
顾清禾趁机挥刀砍向魂兵,雁翎刀劈出的金色刀芒却在触及对方灵体时被吞噬。她胸前的狼首胎记突然剧烈跳动,记忆如潮水涌来——在镇北军的古籍中,确实记载过“血祭镇魂”的禁术,代价是施术者将永远沦为诅咒的奴隶。
“晚棠,你被蛊虫控制了!”蝶玉凤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苏晚棠脸上。诡异的是,血珠接触到蝶纹的瞬间竟化作青烟。苏晚棠眼中闪过一丝清明,随即被更浓郁的紫色吞噬:“来不及了...血月升起之时,就是...”
她的话被震天的狼嚎打断。沈墨离骑着浑身浴血的战马冲破火墙,他胸口的狼首纹身与顾清禾的胎记同时发光。镇魂卫们集体发出嘶吼,锁链自动飞向沈墨离——这个与魂兵之主生辰八字相同的男人,此刻竟成了它们新的“主人”。
“停止这场杀戮!”沈墨离握紧染血的短剑,狼首图腾爆发出金色光芒。然而,苏晚棠却突然笑出声,她的指甲化作尖锐的蝶爪,刺向自己心口的锁链印记:“你以为控制镇魂卫就能改变什么?看看那边!”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血月当空,玄冰崖方向腾起巨大的黑雾漩涡。更远处,镇国公府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旗下赫然站着阿依夏——她手中握着重新拼凑的聚魂珠,额间蛇形刺青与苏晚棠的蝶纹形成诡异的呼应。
“血祭还未完成,龙魂不会平息。”阿依夏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聚魂珠突然迸发出万千魂丝,缠住剩余的牧民。苏晚棠趁机挣脱束缚,指挥魂兵再次发动攻击,蝶翼状的瞳孔中倒映着血色月光:“杀了他们...杀了所有人...”
蝶玉凤望着陷入疯狂的好友,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解铃还须系铃人。”她握紧玉佩碎片,冲向苏晚棠:“当年封印龙魂的,是狼首与蝶翼的力量!顾清禾,沈墨离,我们...”
她的话被魂兵的嘶吼淹没。悬崖边,牧民妇女绝望地抱着婴儿后退,而苏晚棠的血鞭已经扬起。千钧一发之际,顾清禾的狼首胎记化作实体狼影,沈墨离的短剑挥出金色光刃,蝶玉凤的玉佩碎片绽放出耀眼光芒——三种力量在血月之下轰然相撞,爆发出的强光将整个漠北草原照得如同白昼!
强光消散时,苏晚棠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地破碎的镇魂卫锁链。远处,阿依夏带着聚魂珠隐入黑雾,而玄冰崖的漩涡中,隐隐传来邪龙的咆哮。蝶玉凤握紧染血的玉佩,望着怀中昏迷的牧民婴儿:这场因血祭而起的杀戮,真的结束了吗?被诅咒的苏晚棠究竟去了何处?而那股即将苏醒的邪恶力量,又该如何阻止?点击收藏本章节,下一章将为你揭开血月背后的终极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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