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的晨雾还未散尽,营帐内的铜盆突然泛起涟漪。沈墨离握着苏晚棠的手猛地一颤——那只曾经温软的手,此刻竟如同蛇蜕般冰凉。她睫毛轻颤,金芒从瞳孔深处迸发,在帐幔上投下诡谲的光影。
晚棠?沈墨离声音发颤,指腹抚过她脸颊上未褪的献祭伤痕。记忆中桃溪畔少女的梨涡与眼前苍白面容重叠,他尚未察觉异样,便被对方突然扣住手腕。苏晚棠唇角勾起陌生的弧度,金瞳流转着不属于她的狡黠:沈将军,你以为留住情感就能两全?
营帐外传来风声呜咽,沈墨离的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冷汗。他望着苏晚棠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青纹——那些纹路正顺着血管游走,宛如活物般缠绕至下颌。你...你不是晚棠!他挣扎着后退,却被一股阴柔之力拽入怀中。
“好敏锐的直觉。苏晚棠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像是砂砾摩擦陶瓮。她抚摸着沈墨离的脸,指尖残留着献祭时的血腥气,西域巫医的夺舍蛊,可是要连皮带骨吞掉宿主的。话音未落,她的瞳孔突然分裂成蛇类竖瞳,额间浮现出赤红咒印。
沈墨离的后背撞上木柱,腰间泣血剑却在鞘中剧烈震颤。记忆碎片如利刃割开脑海:半月前苏晚棠深夜外出归来时沾染的异域香粉,昏迷时掌心异常凸起的纹路,还有她苏醒前营帐内莫名出现的半卷《巫蛊手记》。原来自献祭那日起,那个会为莲花驻足的少女,早已沦为蛊虫的容器。
为什么?沈墨离的声音混着压抑的怒吼。他想起用血契镇压魂兵时失去的十年寿命,想起每次昏迷时都能感受到的温柔守护——那些温暖,究竟是苏晚棠残留的意识,还是蛊虫编织的骗局?
为了这具完美的躯壳。夺舍蛊占据的躯体发出刺耳的笑,苏晚棠的皮肤下突然鼓起无数包块,像是有无数蛊虫在蠕动,献祭者的血脉能解开西域禁术,而你的情感...不过是让她乖乖就范的诱饵。帐外突然响起骨笛呜咽,阿依夏的妹妹举着染血的图腾旗现身,身后跟随着密密麻麻的蛊虫大军。
沈墨离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蚀心咒的旧伤在此刻复发。他看到幻境中四大女主的身影被蛊虫啃噬,顾清禾的红绳化作毒蛇缠绕脖颈,阿宁的盾牌被腐蚀成白骨。当幻象中的苏晚棠露出金瞳将祭刀刺入他心脏时,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晚棠!若你还在,就给我个回应!
金瞳中的狡黠突然凝滞。苏晚棠的嘴角不受控地抽搐,一滴清泪划过脸颊:沈...快逃...话音未落,她猛地咬住自己舌尖,腥甜的血溅在沈墨离手背。夺舍蛊发出尖锐的嘶鸣,苏晚棠的瞳孔重新被金芒填满:没用的,她的意识早该被我消化干净了。
营帐突然剧烈摇晃,沈墨离腰间的血契符文发出刺目红光。他看着苏晚棠被蛊虫撑大的眼眶,想起桃溪畔那朵并蒂莲——原来从相遇起,命运就早已写好了最残忍的剧本。当阿依夏的妹妹吹响骨笛,万千蛊虫如黑云压境时,他抽出泣血剑,剑锋却始终避开苏晚棠的要害:我不信,我一定要把真正的晚棠找回来!
而在蛊虫大军后方的密林中,暗墟首领抚掌大笑,手中的玉珏映出苏晚棠额间的咒印。玉珏边缘浮现出细小的血槽,正贪婪地汲取着战场上四溢的血气:好戏才刚刚开始,沈墨离,你要如何在挚爱与天下间做抉择?
苏晚棠的意识是否还有挽回的余地?夺舍蛊与暗墟组织有何关联?沈墨离又该如何在情感与使命的双重枷锁下破局?点击收藏,下一章将揭开蛊影迷情背后的暗黑真相,看龙御之主如何在爱与阴谋的漩涡中寻找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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