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血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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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北冰原的风卷着冰晶割过沈墨离的脸时,月璃的指尖正颤抖着按在他眉心的龙纹上。巫族禁术的蓝光从她掌心蔓延,却在触及他体内翻涌的黑血时,迸出刺目的红光——那是新帝种下的“灭魂血契”在反噬,而她的灵识,正化作点点荧光,顺着他的血脉逆流而上。

“别硬撑!”沈墨离攥住她透明的手腕,却感觉掌心的温度在流失。月璃的蝶形朱砂已褪成灰白,灵体边缘泛着即将消散的微光,像被风吹散的蝶粉,“当年母亲用魂灵护住我,现在我不能再让你……”话未说完,她突然用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嘴,指尖在他掌心写下歪扭的血字:“极北冰原……银铃……娘在等。”

记忆如冰棱刺进脑海:七岁那年,月璃抱着母亲的银铃不肯松手,说“铃响时就能听见娘哼歌”。此刻,银铃在沈墨离腰间震动,铃舌上凝着的蝶形粉晶,正是月璃灵识的载体。他看见她的灵识化作无数小光点,顺着他的龙纹钻进心脏——那里藏着血契的核心,新帝用西域禁术种下的“灭魂钉”,正随着她的灵识灼烧,发出刺耳的金属鸣响。

“哥,你记得吗?”月璃的声音变得空灵,灵体却在血契中渐渐凝实,“小时候你总说,龙纹太烫,蝶魂太轻,我们凑不成完整的图腾……”她的指尖划过他心口的龙纹,那里正渗出黑血,却在触碰到她的光点时,化作银色的蝶形纹路,“可现在我知道了,蝶魂不是用来补龙纹的,是用来……让龙知道,疼的时候,该低头看看地上的花。”

冰原突然震动,血契反噬的黑雾裹住两人。沈墨离看见月璃的灵识在雾中凝成蝶形光盾,替他挡住新帝远程操控的“灭魂箭”——每支箭穿过光盾时,她的灵识就碎掉一片,像被箭羽划破的蝶翼,却在碎落时,变成细小的光箭,反刺向血契的源头。

“别再用禁术了!”他嘶吼着抱住她渐渐透明的身体,闻到熟悉的、母亲用过的白蝶香膏味,“你忘了巫族长老说过,燃尽灵识的代价是……”“是魂飞魄散对吗?”月璃抬头笑,睫毛上凝着他的血珠,竟在冰光中映出母亲的眉眼,“可你看,我的灵识钻进你的血契里,反而能看见娘藏在里面的东西——”她的指尖点在他眉心,龙纹突然展开成记忆画面:母亲跪在祭坛,将自己的魂灵分成两半,一半封进《龙御血典》,一半揉进月璃的蝶魂,“娘说,当你的血契开始噬心时,就让我用灵识做钥匙,打开她藏在血里的‘护魂咒’。”

黑血突然变成银白色,顺着龙纹流向银铃。沈墨离听见铃中传来母亲的轻笑,像小时候在摇篮边哼的歌谣,却混着冰原的风声,显得格外清晰。月璃的灵识终于触到血契核心的“灭魂钉”,那是用他的胎血与哥哥的魂灵碎片铸成的,此刻在她的光华中,竟露出钉身上刻着的小字:“双生魂契,以血为牢——唯有至亲灵识,可破此劫。”

“原来……娘早就知道,只有我的灵识,能替你拔掉这根钉。”月璃的灵识开始剧烈震动,灭魂钉周围的血咒被一点点剥离,“哥,你看钉头的纹路——”她的光点聚成细针,刺向钉身的龙形缺口,“那是你三岁时摔碎的银铃印,娘把它刻在灭魂钉上,就是为了让我知道,该从哪里……”

话未说完,灭魂钉突然爆成碎片。沈墨离感觉心脏被什么猛地拽出,低头看见月璃的灵识正抱着染血的钉头,从他的胸口飘离——她的灵体已经透明得能看见背后的冰棱,唯有眉心的蝶形光印,还亮着最后一点微光。“极北冰原的银铃……”她将钉头塞进他掌心,光点纷纷钻进银铃,“把它和娘的胎衣埋在一起……那里的雪,会替我们……”

冰原的暴风雪突然肆虐,沈墨离看见月璃的灵识被风吹散成无数光点,每颗光点都映着她的笑——四岁那年偷穿他的靴子、七岁那年在漠北追蝴蝶、还有昨夜她说“哥,等你血契好了,我们去看娘种的白蝶花”。银铃突然响起清脆的铃声,混着母亲的轻笑,还有月璃临终前的呢喃:“别难过……蝶魂散了,还能变成花,开在你路过的每一条路上……”

“月璃!”他跪地嘶吼,龙纹第一次失去温度。冰原的雪落在他掌心的光点上,竟凝成细小的蝶形冰晶,那是她灵识的残片,此刻正顺着他的血脉,流向心脏——那里的血契已经愈合,却空出一块蝶形的缺口,像被剜去的肋骨,疼得连呼吸都带着冰渣。

远处传来哥哥沈承天的呼喊,却被暴风雪盖过。沈墨离捧着银铃,听见铃中除了母亲的轻笑,还有月璃用灵识刻下的最后一句话:“极北冰原下,埋着娘的胎衣与狼首骨笛——用你的血契引魂,让所有被血脉困住的魂灵,都能听见……回家的号声。”

他突然想起母亲的话:“阿离,月璃的蝶魂是最脆弱的,却也是最坚韧的——她生来不是为了镇你的龙纹,而是让你知道,哪怕龙在天上飞,也要记得低头,看看地上有没有需要护着的蝴蝶。”此刻,掌心的光点突然振翅,在冰原上画出巨大的蝶形光痕,竟将新帝的血咒余波全部吸进银铃——那是月璃用灵识凝成的“护魂铃”,从此之后,他的血契不再是牢笼,而是能护住所有蝶魂的茧。

“我带你回家。”沈墨离将银铃贴在胸口,龙纹化作银色的光带,裹住所有月璃的灵识残片,“极北冰原的雪不会化,就像你说的,蝶魂散了会变花……那我就替你看着,等春天来了,冰原上开满白蝶花,就当是你……”话未说完,银铃突然发出清越的响声,混着母亲的轻笑,竟像是在回应他。

此刻,冰原深处的冰层突然裂开,露出底下刻着的巫族咒文——那是母亲当年埋下的“魂归阵”,月璃的灵识残片落在咒文上,竟让千年不化的冰面,长出第一株白蝶花。沈墨离望着花茎上凝着的冰晶,那是月璃的灵识与他的血混合而成,竟在严寒中透出暖意——原来所谓“牺牲”,从来不是消失,而是将自己化作种子,种进亲人的血脉里,等着有朝一日,开出能驱散寒冬的花。

沈墨离带着银铃与月璃的灵识残片深入极北冰原,却发现冰原下的巫族密室里,母亲的胎衣正与狼首骨笛共鸣,而骨笛上刻着的“双生魂引”咒文,竟需要用他的龙血与月璃的蝶魂共同激活。更惊人的是,哥哥沈承天带来的皇室密档显示,新帝早已在冰原布下“魂狱陷阱”,试图用月璃的灵识残片引出母亲的魂灵,完成最后的“灭魂血祭”。

与此同时,沈墨离发现自己的龙纹能与白蝶花产生共鸣,每朵花绽放时,都能看见月璃的记忆碎片——原来她偷偷在他的甲胄里缝过蝶形补丁,在《龙御血典》里夹过写着“哥哥小心”的字条,甚至在临终前,还想着用灵识替他抹去血契里的噩梦。当新帝的“灭魂军”踏碎冰原的白蝶花时,沈墨离突然将银铃按在骨笛上,月璃的灵识残片与母亲的魂息交融,竟在冰原上空凝成巨大的蝶形光盾,盾面上映着的,是母亲抱着幼年的他与月璃,在漠北看蝴蝶的画面。

下一章将揭开:狼首骨笛能否唤醒母亲的魂灵?月璃的灵识残片能否在血契中重生?当沈墨离用自己的龙血浇灌白蝶花,竟看见无数蝶形光点从花中飞起——“原来你说的‘变成花’,是让每个被护着的魂灵,都替你活着,替你看这天下的春天。”点击收藏,见证沈墨离从“血契囚徒”到“魂灵守护者”的最终蜕变,下一章冰原花海之战,蝶魂光盾VS灭魂军,母亲的胎衣与月璃的银铃将绽放怎样的光芒?关注不迷路,下章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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