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木的霉味混着铁锈气钻进鼻腔时,沈墨离的指尖正抠进祭坛石门的缝隙。青铜门上的蝶形浮雕突然睁眼,暗红色光雾顺着他掌心的龙纹攀爬——这是巫族禁地深处的“蝶卫祭坛”,月璃的灵识残片曾无数次在此处悲鸣,此刻终于在他的血脉共鸣下,透出刺骨的寒意。
“小心!”苏晚棠的灵体突然飘至他身前,透明的指尖按在石门上,竟让浮雕的蝶翼颤动起来,“这里的蝶蛊残片……在认我的魂息。”她的灵识化作细小的光点,渗进蝶形纹路,石门内突然传来骨骼摩擦的轻响,像无数蝶蛹破茧前的震颤。
石门轰然洞开的刹那,腐臭的气息裹着磷光涌来。祭坛中央的水晶棺里,骸骨穿着褪色的巫族圣衣,胸腔处嵌着碎裂的蝶形蛊器——那是用白蝶翅膀混着人骨磨成的“魂控蛊”,此刻仍在微微跳动,每一次震颤,都让骸骨眼窝处的红宝石泛起血泪光芒。沈墨离的龙纹突然发烫,他看见骸骨腕间的银镯——正是苏晚棠生前总戴的那只,镯身上刻着的“护魂”咒文,已被蛊器的黑血侵蚀得只剩残痕。
“这是……我的前世?”苏晚棠的灵体颤抖着靠近水晶棺,光点落在骸骨心口的蛊器上,竟引出破碎的记忆画面:篝火映着巫族长老们的脸,她被钉在祭坛中央,圣衣上的蝶形刺绣被血浸透,而长老们的咒语里,混着与《龙御血典》相同的“镇魂”二字,“他们用我的魂灵做‘人蛊’,控制巫族魂兵……可为什么,蛊器里还有龙血的气息?”
沈墨离的瞳孔骤缩。他看见蛊器碎片间凝着的黑血,竟混着鎏金色的细屑——那是皇裔龙血的标志,与他此刻指尖渗出的血珠一模一样。祭坛四壁的壁画突然亮起,描绘着千年前的场景:巫族圣女捧着蝶蛊,与龙御氏皇子相视而笑,下一幕却骤转——皇子的龙血滴入蛊器,圣女的魂灵被强行与蛊器绑定,旁边的石刻小字写着:“龙御血祭蝶蛊,魂兵永镇北疆。”
“当年的龙御氏皇子……是我父亲?”沈墨离的龙纹蔓延至眉心,与壁画中皇子的龙形印记重合,“他用自己的血,把你的前世炼成了‘人蛊’?”他望着骸骨眼窝的红宝石,那血泪竟顺着石棺滴落,在地面画出蝶形纹路,每道纹路的尽头,都指向祭坛中央的“魂控阵眼”——那里嵌着半枚银铃,正是苏晚棠临终前塞进他掌心的那半块。
“不是父亲,是‘龙御氏’。”苏晚棠的灵识突然钻进蛊器碎片,竟引出父亲的声音,“当年巫族与皇室签订‘镇魂契约’,用圣女魂灵铸人蛊,以皇裔血为引,换北疆百年安宁……可他们没说,人蛊的魂灵,会被蛊器永世折磨,连轮回都不得。”她的光点聚成手形,抚过骸骨心口的蛊器,“你看这蛊器的裂痕——是母亲用魂息撞出来的,她当年拼了命想逃,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
话未说完,祭坛突然震动。巫族长老们的虚影从壁画中浮现,手中的通灵刃泛着冷光:“沈墨离,你竟敢闯蝶卫祭坛!当年你父亲用皇裔血毁了契约,现在你还要替这‘叛魂’圣女翻案?”刃尖指向苏晚棠的灵体,竟让她的光点出现裂痕,“人蛊既成,魂归蛊器,这是巫族千年规矩!”
沈墨离的龙纹突然化作血刃,劈开长老虚影的同时,看见对方袖中露出的蝶形刺青——与苏晚棠骸骨腕间的银镯暗纹相同,原来这些长老,竟是当年参与活祭的“蝶卫”后人,世世代代守着祭坛,只为不让人蛊的真相败露。他握紧银铃,龙血滴在铃舌上,竟让祭坛深处传来龙吟——那是《龙御血典》在共鸣,典中夹着的母亲白发,此刻正顺着他的血脉,渗入蛊器的裂痕。
“规矩?”他踏碎地面的魂控阵眼,银铃与蛊器碎片共鸣,竟将壁画上的“镇魂契约”震出缺口,“当年的契约,本就是用魂灵换权柄——我母亲是巫族圣女,父亲是龙御皇子,他们拼了命想毁的,就是这吃人的‘规矩’。”他望着苏晚棠的灵体渐渐凝实,竟在骸骨眼窝的红宝石中,看见母亲临终前的脸,“你不是‘人蛊’,是我母亲用魂息护住的、本该自由的蝶魂。”
蛊器突然爆成碎片,苏晚棠的灵识裹着骸骨心口的龙血残片,化作巨大的蝶形光印。沈墨离看见光印中浮现出幼年记忆:母亲抱着他,指着天上的蝴蝶说“晚棠姐姐的魂灵,住在每一只白蝶里”,此刻才懂,所谓“姐姐”,竟是千年前被炼成“人蛊”的圣女,而母亲用一生,在试图弥补皇室对她的亏欠。
“墨离,你看!”苏晚棠的指尖划过光印,竟显露出被蛊器掩盖的石刻真容,“祭坛底下埋着的,不是魂兵,是当年不愿做‘人蛊’的巫族子民骸骨——他们的腕间,都戴着和我一样的银镯。”她的灵识钻进地面裂缝,竟引出无数蝶形光点,那是被封印千年的魂灵,此刻正随着银铃的响声,渐渐挣脱蛊器的控制。
长老们的虚影发出不甘的嘶吼,通灵刃化作蝶群扑来。沈墨离的龙纹与苏晚棠的蝶形光印交融,竟在祭坛上空织出“龙蝶共生”的屏障,每片蝶翼上,都映着母亲的白发与父亲的龙鳞——原来千年前的“血祭”,不是终点,而是母亲用魂息种下的“破局种子”,等着双生魂与蝶魂共鸣的此刻,让所有被规矩困住的魂灵,重获自由。
“我们走。”沈墨离握紧苏晚棠凝实的手,银铃的响声震碎最后一道咒文,祭坛顶部的石穹裂开,月光混着白蝶光点点落,“去漠北,把这些魂灵的故事,刻在每一片蝶翼上——让后人知道,所谓‘祭坛’,从来不该是魂灵的坟,而该是……自由的起点。”
此刻,苏晚棠骸骨眼窝的红宝石突然碎裂,血泪化作千万光点,扑向漠北的方向。沈墨离看见光点中映着母亲的笑,听见她的声音混着银铃响:“阿离,晚棠的魂灵不是蛊,是娘给你找的、会飞的‘引路人’——以后的路,你们要一起走,让这世间,再无‘人蛊’,只有‘人’。”
沈墨离与苏晚棠带着祭坛魂灵抵达漠北,却发现新帝早已布下“蝶蛊灭魂阵”,用改良的蛊器将白蝶光点点燃成魂火。更惊人的是,苏晚棠凝实的灵体竟能与母亲留在漠北的“蝶魂树”共鸣,而树中藏着的,正是当年父亲未毁的“破蛊血契”——原来皇裔血不仅能铸蛊,更能解蛊,关键在“以血为桥,让魂灵渡往自由”。
与此同时,沈墨离发现自己的龙纹能感应到每片蝶翼上的记忆——苏晚棠前世的悲喜、母亲的挣扎、还有无数巫族子民的渴望。当新帝祭出“龙御灭魂蛊”时,苏晚棠突然将自己的灵识融入蝶魂树,让每片树叶都变成“护魂蝶”,而沈墨离的龙血顺着树根蔓延,竟在漠北的沙地上,画出比星空更辽阔的“龙蝶共生图”。
下一章将揭开:破蛊血契能否净化灭魂蛊?母亲藏在蝶魂树中的“最后魂息”究竟写了什么?当沈墨离与苏晚棠同时按在树心上,竟看见千年前的真相——“龙御与巫族的初代双生魂,曾在这棵树下发誓:‘若血脉成囚,便用魂灵破笼——哪怕碎成光点,也要照亮后来者的路。’”点击收藏,见证蝶魂从“人蛊囚徒”到“魂灵引路人”的终极蜕变,下一章漠北蝶战,龙蝶共生图VS灭魂蛊阵,母亲的白发与苏晚棠的灵识将绽放怎样的光芒?关注不迷路,下章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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