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学,对不起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这个无耻的插队者吧”
星野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要说“没关系,大叔你继续忏悔吧”?
周围的寂静只持续了几秒钟,随即爆发出了一阵压抑不住的哄笑声。
“噗哈哈哈这大叔怎么回事啊?”
“笑死我了,插个队而已,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难道是传说中的良心发现?”
“我看是演的吧?哪有人会哭成这样?”
“不像演的啊,你看他哭得多伤心,鼻涕都出来了”
人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脸上都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那个大叔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忏悔情绪中,对周围的哄笑和议论充耳不闻。
他依然在痛哭流涕,细数着自己的“罪行”,从插队这种小事,一直忏悔到自己小时候偷看隔壁王大妈洗澡
星野悟额头上冒出几条黑线。
这能力,不仅夸张,还带自由发挥的吗?
他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那个还在“深情忏悔”的大叔吸引,赶紧付了钱,拿着三明治和牛奶,悄悄地溜出了便利店。
走出便利店好远,他还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大叔那悲痛欲绝的哭喊声,以及围观群众们此起彼伏的哄笑声。
星野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情绪反弹镜】,威力还真是不小。
虽然看起来只是恶作剧,但对于那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来说,恐怕也是一种不小的打击。
“以后还是慎用吧。”
星野悟在心中暗道。
这种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社会性死亡的能力,用多了恐怕会遭报应。
不过,话说回来,看到那个蛮横的插队大叔得到如此“深刻”的教训,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暗爽的。
他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向学校走去。
今天的早餐,似乎格外美味一些。
与此同时,在距离便利店不远处的一条小巷里,一只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外形酷似蜻蜓的微型机器,正悬停在半空中。
它的复眼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将便利店内发生的一切,都清晰地记录了下来,并实时传送到了数公里之外的一间高科技实验室内。
布尔玛坐在舒适的人体工学椅上,面前是十几块巨大的全息投影屏幕。
其中一块屏幕上,正清晰地播放着刚才便利店内那场“插队忏悔闹剧”的全过程。
她的眉头紧紧地锁着,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难以置信。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布尔玛喃喃自语,手指在控制台上飞快地敲击着,调取着各种分析数据。
昨天,她在公园里目睹了星野悟凭空变出小物件的神奇“戏法”。
出于强烈的好奇心,她连夜赶制了这只最新型的微型蜻蜓侦察机器人,并在今天早上,趁着星野悟出门的时候,悄悄地让它跟了上去。
她原本以为,今天或许能捕捉到星野悟再次使用那种“变戏法”能力的证据,或者找到一些他身上可能携带的特殊装置。
但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会看到如此离奇的一幕。
那个插队的大叔,前一秒还嚣张跋扈,后一秒就突然痛哭流涕,当众忏悔。
这种转变,实在太过突兀,太过不合常理了。
布尔玛反复播放着那段录像,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她注意到,在那个大叔情绪突变之前,星野悟似乎并没有做出任何特别的动作,也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自然,又那么诡异。
“是某种精神控制技术吗?”
布尔玛首先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但她很快就否定了。
她研究过现有的各种精神控制技术,无论是药物、声波还是电磁波,都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造成如此剧烈而精准的情绪转变,而且还让对方进行如此“深刻”的自我剖析。
“难道是催眠?”
她又想。
但那个大叔看起来神志清醒,只是情绪极度激动。
而且,催眠通常需要特定的引导和暗示,星野悟似乎并没有做这些。
“也不是魔术”布尔玛自言自语。
这种直接作用于人情绪的“效果”,已经超出了魔术的范畴。
她调出了蜻蜓侦察机器人同步记录的环境能量数据。
在那个大叔情绪崩溃的瞬间,侦察器再次捕捉到了一股极其微弱,但与昨天在公园里侦测到的性质完全相同的奇特能量波动。
这股能量波动,似乎是从星野悟的身上发出来的。
“又是这种能量”布尔玛的眼神变得更加凝重。
结合昨天在公园里看到的凭空出现的小物件,和今天这起离奇的“忏悔事件”,她越来越觉得,星野悟的身上,一定隐藏着某种巨大的秘密。
这种秘密,不像是她已知的任何一种科学技术,也不像是那些江湖骗子们惯用的戏法。
它更像是一种一种她暂时无法理解的,超越现有科学认知范畴的“力量”。
这种感觉,让她这个自诩为天才科学家的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和兴奋。
未知,往往代表着巨大的探索价值。
“星野悟”布尔玛轻轻念着这个名字,眼神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身上的这种力量,究竟是什么?”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能解开星野悟身上的秘密,或许能为她的科学研究,打开一扇全新的大门。
她立刻开始调动自己的人脉和资源,对星野悟的背景进行更深入的调查。
同时,她也命令蜻蜓侦察机器人,继续对星野悟进行全天候的秘密监控。
“我一定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布尔玛握紧了拳头,心中充满了斗志。
对于一个真正的科学家来说,没有什么比解开一个未解之谜更让人着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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