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二节:疑云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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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蝉衣久不见左风云回来,又怕两个情敌争风吃醋打起来,遂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大部队。

“去打个水而已,怎么这么久?四哥这是去哪里了?”梅蝉衣一边嘀咕,一边四处查看。

“九妹……”

“啊?八哥!”梅蝉衣见香如是浑身是血,急忙来到其身旁,怒气冲冲地吼道:“八哥,你把四哥怎么了?”

“九妹……我和四哥被人偷袭……你快去救他!”

“哪个方向?”

“那里……”香如是艰难地指了指西南方。

“我这就去!八哥,你快去告诉大哥他们!”

“我这就去找大哥他们……九妹,你小心点,他们有二十多人,还有弓箭、流星镖等暗器……还有……”

“哎呀,知道了……”梅蝉衣听得不耐烦,一跺脚飞向远方。

不多时,香如是找到了旧青衫等人。旧青衫留下夏蕙带给香如是疗伤,自己则带着其他人疯狂奔向西南方向。

旧青衫等人来到事发地点附近,未发现梅蝉衣,只发现了左风云。此时的左风云浑身是血,正与八个蒙面人对抗,旁边歪歪斜斜躺着四个蒙面人。

“可恶!”旧青衫气得青筋暴露,咬牙切齿吼道:“杀!一个不留!”

“是!”夏荷衣等人答应一声,疾步冲了过去。

有两个蒙面人见势不妙,不再纠缠左风云,而是对着地上的尸体疯砍数刀,然后与其他蒙面人仓皇逃逸。

“休逃……”左风云双手拄刀,跌跌撞撞向前追去,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旧青衫一把扶住左风云,道:“四弟,你还好吧?九妹呢?她去哪里了?”

“呼……”左风云重重的喘了两口气,艰难抬手指了指左方:“那……那边……快去救她……”

簌簌!

左风云话音刚落,梅蝉衣从远处跌跌撞撞走来。

“九妹!”夏荷衣和云红倩急忙向前,将梅蝉衣接了过来。

旧青衫道:“九妹,你没事吧?”

梅蝉衣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疲惫地笑了笑:“大哥,我没事。幸亏你们来得及时,将他们吓跑了!”

“好!那就好!”旧青衫说罢,一下将左风云背在身后,道:“走,赶紧到马车上疗伤。三弟、七弟,你们检查下四周,看有什么线索。”

“是!”水无常和寒刀答应一声,仔细检查起现场来。

亥时两刻,水无常和寒刀方返回营地。二人见左风云、香如是和梅蝉衣已无大碍,均松了一口气。

水无常道:“大哥,我们检查过了,除了六具尸体和一些兵器,再没发现别的线索。”

“六具尸体?”

“嗯。看伤口,应是四弟斩了四人,九妹斩了二人。”

“那些尸首有何特征?”

“六具尸体身穿特制衣服,佩戴特制道具,应是有备而来。他们的容貌均被乱刀毁掉,认不出本来样子。”

“毁容以掩盖线索,这是学聂政吗?卑鄙小人,对兄弟下手够狠的啊,怎么不把自己的脸给毁了?”

水无常看了看几个伤员,心有余悸地说道:“四弟、八弟,你们下次得小心了,见势不妙赶紧跑,千万不要逞强。”

“呵呵。”左风云苦笑两声,道:“三哥,你有所不知啊。那些人会口技,模仿你和六弟的声音惟妙惟肖,我和八弟是被骗过去的。”

“啊?竟敢学我?”

云红倩道:“他们能学三哥和擒王哥哥,说明他们很了解我们。”

夏荷衣道:“红倩妹妹分析的在理。大哥,他们能模仿我们的声音,又将同伴的容貌毁掉,说明他们和我们相识,怕我们认出来。”

“嗯!”旧青衫点了点头,道:“二妹说的没错。这些人会是谁呢?”

夏蕙带道:“四哥、九妹,刺杀你们的共有多少人?”

左风云低头想了想,道:“当时太乱了……大概有二十人。”

梅蝉衣道:“四哥,只有十几个人吧?”

夏蕙带道:“兴许九妹去时,四哥已斩杀了几个,所以看到的人数有差异。二十多个人,个个身手不凡,难道是……”

“五妹,你觉得他们是谁?”旧青衫道。

“呃……大哥,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仆固怀恩的旧将,要么是南斗六灭厅。”

“确实有这种可能。”旧青衫点了点头,道:“我们用计害死了仆固瑒,仆固怀恩确实应该追杀我们。南斗六灭厅与我们一直不和,且尉迟礼之死或多或少与我等有关,也值得怀疑。”

“对啊。尉迟礼、尉迟信德和秦林在狱中自杀后,南斗六灭厅还剩二十二人,这和行刺的人数差不多啊。”

梅蝉衣道:“我觉得仆固怀恩的嫌疑更大。南斗六灭厅刚被朝廷处罚过,应该不敢再闹事。而仆固怀恩呢,那可是杀子之仇啊!三哥曾效力于仆固怀恩,仆固怀恩的手下自然熟悉三哥。那些杀手之所以毁掉同伴相貌,可能是防着三哥呢。”

云红倩道:“既然是不共戴天之仇,那他们见到援兵后,为什么不继续拼杀,而是迅速逃走呢?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不是最好的选择吗?这太不合常理了!我感觉,他们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在执行某种策略……”

香如是道:“他们出手狠辣,可谓招招致命,怎么看都是要取我和四哥的性命。”

左风云道:“八弟说的没错。幸亏他们人多,反而有所顾忌施展不开。若三五个人围堵我,我也许早就命丧黄泉了。”

寒刀道:“他们一拥而上,更像是莽夫,而不是杀手。如此不冷静,要么是计划不周,要么是另有图谋。”

水无常道:“难道他们的目标是四弟?”

旧青衫道:“三弟,你想到了什么?”

“大哥,你还记得四弟和九妹在山西古交县的事吗?”

“当然记得。那伙贼人不杀别人,一心只想.取四弟的性命。他们是谁,到现在还不清楚。难道这次还是他们所为?”

梅蝉衣道:“八哥负伤报信,他们也没追,只盯着四哥拼命。或许真的是古交县那帮人……”

“……”

众人讨论至半夜,也未得出统一结论,加之又困又乏,渐渐不说话了。

望着天空连续闪过的流星,众人突然不由地脊背发凉。曾经历过大生大死,都不曾恐惧过半分。怎么几道流星,就把他们吓着了呢?

也许,是众人太过敏感了。也许,此时的寒意,不过是深夜的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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