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顶的金色纹章流转着与韩夜后颈至尊骨同频的震颤，数据流在他指尖泛起涟漪时，系统提示音已先一步炸响：跨维庆典系统已激活。
韩夜瞳孔微缩。
他原以为所谓观测者圣殿不过是系统新解锁的驻地功能，却未料指尖刚触到那行系统核心的小字，整座圣殿的空间结构便开始扭曲重组——《遮天》里悬浮着九色仙光的太初古矿拔地而起，《庆余年》的监察院黑骑虚影踏空而来，《完美世界》的石昊石村木牌在虚空中流转，百万轮回者的欢呼如浪潮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混沌纪元万岁！
暗夜尊主无敌！
声浪撞得空气嗡嗡作响，韩夜却没有半分松懈。
他望着那些由本源具现的世界地标，后颈至尊骨传来细微的灼烧感——这是他吸收过多本源时的预警。
但更让他警惕的，是苏璃笺突然攥紧他手腕的指尖。
数据流里的系统核心，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发丝间的数据流纹路比平时更密集，刚才的提示音...频率和我活死人状态下感知的伪神信号重叠了0.3秒。
婠羽汐的掌心突然贴上韩夜后背，时空之力顺着脊椎窜入识海。
他眼前闪过无数时间碎片：三秒前暗夜尊者还在庆典最前排举杯，此刻却突然转身，银白长发无风自动，目光如刀般刺向圣殿西北角的虚空裂缝。
混沌尊主！暗夜尊者的喝声像淬了冰的雷，堕神族残留的因果律波动——
话音未落，地面传来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韩夜的斩舰刀在掌心自动出鞘，刀身星图与穹顶纹章共鸣出刺目金光。
但这金光还是慢了半拍——冥狱的身影从圣殿地底破土而出时，他后颈的至尊骨已经灼痛到几乎要裂开。
那是怎样的躯体？
黑紫色腐肉下翻卷着灰白骨骼，被净化过的伤口处还凝着未消的金斑，可此刻那些金斑正在剥落，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触须。
最诡异的是他的眼——本该被净化的阴鸷彻底扭曲成癫狂，盯着韩夜的眼神像盯着一块即将到手的肥肉。
虚无侵蚀！冥狱的嘶吼带着骨茬摩擦的刺耳声响，腐烂的手掌拍向地面。
黑色瘴气如活物般从他掌心涌出，所过之处，《遮天》仙光被吞噬成暗淡星尘，《庆余年》黑骑虚影发出惨叫着消散，连百万轮回者的欢呼都被撕成碎片。
韩夜能清晰感觉到，原本汇入他体内的本源正在逆流——那些被宇宙馈赠的力量，竟被这瘴气强行抽走，转而注入冥狱体内。
婠羽！苏璃！韩夜低喝的同时，两道身影已如离弦之箭。
苏璃笺的幽蓝与婠羽汐的金红在半空交融，这次没有光团，只有两条缠绕着金色符文的锁链破空而至。
锁链触及冥狱躯体的瞬间，韩夜听见骨骼碎裂声与符文震颤声交织成的轰鸣——时空活死人·混沌形态的女声同时带着苏璃笺的冷静与婠羽汐的清冽，锁链表面的符文如活物般钻入冥狱伤口，他的战力数值在韩夜系统面板上疯狂跳动：800000→700000→500000！
但冥狱的嘴角咧开了。
那是比之前更诡异的笑，腐烂的嘴唇裂开至耳根，露出满口黑牙：你们以为...净化就能斩断因果？他被锁链勒紧的手臂突然膨胀，黑色触须穿透符文缝隙，虚渊大人说过...观测者境的本源，才是最甜美的祭品——
住口！苏璃笺的锁链骤然收紧，符文迸发出刺目金光，你连虚渊的面都没见过，也配提他的名？
婠羽汐的指尖按在锁链末端，时空之力顺着锁链蔓延，冥狱的动作肉眼可见地迟缓下来。
但韩夜注意到，那些被抽走的本源并未停止逆流——瘴气边缘泛着极淡的银色，那是...因果律的颜色？
后颈的至尊骨突然剧烈灼烧，韩夜闷哼一声，掌心斩舰刀的星图开始扭曲重组。
他望着冥狱癫狂的眼神，终于明白方才苏璃笺为何提及伪神信号——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残党反扑，是有人在背后用因果律串起了所有节点：净化任务的奖励、观测者境的晋升、跨维庆典的开启...甚至包括冥狱此刻的反扑。
系统，定位瘴气源头。韩夜的声音沉稳得像是淬过冰，指尖轻轻划过斩舰刀身，我要知道...是谁在替虚渊递这把刀。
系统提示音几乎是立刻响起：检测到异常因果链，源头指向...系统核心区。
穹顶的金色纹章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韩夜后颈的至尊骨纹路开始脱离皮肤，在半空勾勒出混沌色的图腾。
斩舰刀嗡鸣着挣脱他的掌心，刀身表面的星图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流动的混沌雾气——那雾气里，隐约能看见永恒二字的轮廓。
冥狱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望着悬浮在韩夜头顶的混沌图腾，望着正在进化的斩舰刀，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但韩夜没有看他，他的目光穿过穹顶，穿过所有被破坏的庆典景象，落在系统面板上跳动的1000级数值上——那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行小字：系统核心区权限...已开启。
（下章预告：当至尊骨的混沌纹章与斩舰刀的永恒形态产生共鸣，韩夜将直面系统核心的秘密，而虚渊埋下的因果线，正随着他踏入核心区开始收紧...）
韩夜后颈的至尊骨彻底脱离皮肤，在头顶凝聚成流转着黑白灰三色的混沌图腾，每一道纹路都像在撕扯时空。
斩舰刀嗡鸣着穿透他掌心的血珠，刀身星图坍缩成漩涡，再展开时已化作半透明的雾状刀体，永恒二字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系统面板上的战力数值疯狂跳动，**→**，红色感叹号在混沌三重瞳的新能力栏炸响。
他的瞳孔在刹那间重组：最内层是黑洞般的幽邃，中间环流转着星河碎光，最外层则是燃烧的金焰。
这双眼睛扫过冥狱时，那家伙被锁链勒住的躯体突然剧烈抽搐——婠羽汐的时空锁链正渗出淡紫色光晕，将冥狱的动作压缩到千分之一秒，但韩夜却看清了对方藏在腐肉下的右手。
那里攥着一枚布满裂痕的黑色晶体，表面爬满与虚渊因果律相同的银线。
污染核心！苏璃笺的锁链突然爆出幽蓝电芒，她额间的活死人印记泛起血光——作为情报专家，她在三息前就从数据流里捕捉到了晶体的波动，韩夜，他要引爆核心里的...
本源炸弹。韩夜的声音比斩舰刀更冷。
他终于想起净化堕神族遗迹时系统提示的残留因果链——那些被他当作任务奖励吸收的本源，原来早被虚渊动了手脚，此刻正顺着冥狱的污染核心形成闭环，要把整座混沌圣殿的本源连锅端走。
冥狱腐烂的嘴角扯出血线，他猛地咬破舌尖，黑紫色血珠溅在污染核心上：混沌尊主，你净化的核心里藏着......
后半句话被斩舰刀的嗡鸣碾碎。
韩夜抬手，混沌三重瞳的金焰骤然暴涨。
斩舰·永恒的雾状刀体突然凝实，刀身浮现出《遮天》的九色仙光、《完美世界》的石昊法相、《庆余年》的监察院令牌——这些被摧毁的世界地标，此刻竟化作刀纹的一部分。
他低喝一声本源共鸣·终极，刀势裹挟着百万轮回者的欢呼、暗夜尊者的惊呼和苏璃婠羽的锁链震颤，劈出一道横跨圣殿的金色剑气。
那剑气不是实体，而是本源的具象化。
被虚无侵蚀吞掉的仙光重新绽放，消散的黑骑虚影握着真枪重新踏空，就连被抽走的本源都逆流回韩夜体内——这不是攻击，是夺回。
冥狱的躯体在剑气中碎成齑粉。
他至死圆睁的眼睛里，还映着韩夜混沌三重瞳的倒影。
系统提示音几乎与躯体碎裂声同时炸响：叮——检测到观测者境本源共鸣完成度100%，混沌尊主等级提升至1008级！
获得技能永恒纪元·本源共鸣（冷却时间：千年）：可调用已征服世界的本源之力进行终极斩击，威力随世界数量递增。
韩夜的呼吸微滞。
他能清晰感觉到，识海里多了个温热的光球，那是新技能的具象化。
但更让他皱眉的，是冥狱碎成齑粉后，那枚污染核心竟悬浮在原地。
黑色裂痕中渗出金色数据流，像活物般舔舐着圣殿的防御结界，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终焉反扑，即将开始......
这是虚渊的后手。苏璃笺的锁链铮地收回，她指尖快速结印，数据流在掌心凝成半透明的情报屏，污染核心的裂痕纹路与三年前我在活死人状态下感知的伪神信号完全重合——他早就算到你会晋升观测者境，算到你会开启圣殿系统，甚至算到你会用本源共鸣斩了冥狱。
婠羽汐的时空之力突然在指尖凝聚成沙漏，她盯着沙漏里倒流的沙粒，声音发紧：时间线出现紊乱。
原本该在百年后才会出现的终焉反扑关键词，现在就......
都闭嘴。韩夜抬手按住太阳穴。
混沌三重瞳的金焰暗了暗，却更显深邃，虚渊要的是因果闭环，我们越慌，闭环越紧。他转身看向始终沉默的暗夜尊者——这位创始人正盯着污染核心，银白长发下的眼神像在看某种熟人。
尊者？韩夜挑眉。
暗夜尊者突然苦笑，抬手按在胸口：这核心的气息......和我创建轮回者圣殿时，系统赠予的初始本源石很像。他的手指微微发抖，当年我以为那是宇宙馈赠，现在看来......
是虚渊埋下的种子。韩夜替他说完。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污染核心上，斩舰·永恒突然从掌心飞回刀鞘，雾状刀体却散作混沌雾气，将核心包裹起来，系统，解析核心数据流。
正在解析......解析完成度30%......70%......99%......
系统提示音戛然而止。
整座圣殿的空气突然凝固。
韩夜后颈的混沌图腾剧烈震颤，他看见污染核心的金色数据流里，浮现出一行血字：当观测者触碰到系统核心，终焉的第一块骨牌，已经倒下。
轰——
圣殿穹顶突然传来碎裂声。
所有人抬头，只见无数菱形本源晶石穿透虚空，悬浮在金色纹章上方。
那些晶石表面流转着与韩夜混沌图腾相同的纹路，却多了几缕妖异的紫芒。
混沌尊主。
一道陌生却熟悉的声音从晶石群中传来，像是无数人同时开口，又像是同一个人经过时空扭曲后的回响。
韩夜的混沌三重瞳瞬间锁定声音来源——但晶石群太过耀眼，他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立在最中央的晶石上，手中握着半块与污染核心同款的黑色晶体。
这是......
终焉的请柬。那声音轻笑，或者说......
你与虚渊的见面礼。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