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震颤比之前更剧烈，韩夜甚至能看到识海中那团蓝色光团表面裂开蛛网般的细纹。
机械音卡壳三秒后，突然爆发出尖锐的警报，像生锈的齿轮碾过耳膜：“检测到∞1??????×∞??????级混沌终焉共鸣——虚渊本源核心觉醒！”
婠羽汐睫毛猛地一颤，原本搭在韩夜腰际的手骤然收紧。
她刚苏醒的识海还泛着涟漪，却在听到“虚渊”二字时瞬间清明，指尖无意识地掐进他肩甲缝隙：“本源核心？他之前暴露的……是分身？”
韩夜喉结滚动。
观测者境的感知如潮水般漫过裂隙，这次他终于触到了那团腐香的实质——不是残留的本源碎片，而是包裹在层层因果茧中的鲜活意识。
虚渊竟把真正的本体藏在自己都无法察觉的“观测盲区”，用99.99%的污染体当诱饵，引他放松警惕。
“婠羽汐，启动∞?????×∞?????级时空溯回。”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掌心按在她后颈神族血脉的位置，本源如热流注入，帮她稳住即将暴动的时空之力，“我需要三息的时间，把他的因果线钉死在现在时。”
婠羽汐没说话。
她眉心的祖龙鳞印突然泛起赤金光泽，识海里那道被韩夜修复的时空锚点“嗡”地炸开，整个人的存在感开始变得模糊——不是消失，而是同时存在于过去、现在、未来三个时间维度，像被揉皱的绢帛又被强行展平。
她脖颈处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那是神族血脉觉醒到极限的标志，连呼吸都带上了时空倒转的韵律。
裂隙深处的腐香突然浓烈十倍。
墨色漩涡从虚无中翻涌而出，每一滴墨都裹着碾碎星辰的力量，砸在混沌壁垒上炸出碗口大的窟窿。
漩涡中心，虚渊的身影缓缓显化：他穿着月白广袖长袍，面容清俊如谪仙，可左眼却爬满墨色蛇纹，每眨一次眼，就有因果链从眼眶里钻出来，在空气中织成密网。
“蝼蚁，你吞噬的因果律已形成永恒闭环。”他的声音像两块大陆碰撞，震得韩夜耳膜渗血，“你以为斩碎我的污染体就能赢？看看你识海里的系统——那是我用混沌本源炼的锁魂链，从你成为轮回者那天起，就在等你自己把钥匙插进锁孔。”
韩夜瞳孔骤缩成竖线。
混沌终焉瞳自动展开，他看见系统光团里果然缠着若隐若现的墨线，每根线都连接着虚渊的眉心。
原来系统不是金手指，是虚渊布下的局！
他想起最初觉醒至尊骨时，系统突然激活的提示音；想起每次兑换本源时，光团深处若有若无的腐香——所有不合理的巧合，此刻都连成了线。
“所以你故意让我变强，故意让我接近观测者境。”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斩舰刀在掌心发烫，祖龙残魂的嘶吼几乎要震碎他识海，“因为只有观测者的因果律，才能激活这把锁。”
“聪明。”虚渊笑了，蛇纹左眼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转动的混沌星图，“但你猜不到，这闭环的终点不是我吞噬你，而是你成为我。观测者境又如何？混沌终焉的本质，是吞噬一切规则的黑洞——”
“闭嘴。”
韩夜的声音里裹着观测者境的法则之力，直接震碎了虚渊后半句话。
他右手握紧斩舰刀，左手按在婠羽汐后背，两人的本源开始疯狂交融——她的时空之力像针线，把虚渊的因果线缝死在“现在”；他的混沌终焉之力则化作剪刀，要把这张网彻底绞碎。
斩舰刀发出龙吟。
刀刃上的赤金纹路突然活了过来，沿着韩夜手臂爬进他血管，在皮肤下勾勒出祖龙的轮廓。
刀身原本的紫黑与幽绿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混沌青莲的清碧与祖龙血的炽红，两种颜色在刀脊处交汇，形成一道能吞噬所有光的“超维纪元湮灭主刃”。
系统的警报声突然变了调，这次是清甜的女声，像久封的玉瓶被打破：“检测到混沌终焉共鸣契合度100%！斩舰刀进化完成：混沌终焉·超维纪元湮灭主刃（可斩裂∞1??????×∞??????级因果闭环，附带混沌本源吞噬特性）！”
“终极湮灭，启动。”
韩夜举刀的手稳如磐石。
这一刀他没有用任何花哨的技巧，只是顺着本心挥出——要撕碎所有阴谋，要斩断所有枷锁，要让婠羽汐在他怀里永远安心。
刀芒裹着∞1??????×∞1??????级的湮灭之力，像开天辟地的第一缕光，又像终结万物的最后一片暗，精准地刺进虚渊左眼的混沌星图。
“不——！”虚渊的谪仙面容终于龟裂，蛇纹疯狂蔓延，整个人开始像被风吹散的墨汁，“你不可能……这闭环是……”
话未说完，刀芒已没入他眉心。
裂隙里响起玻璃碎裂的脆响。
虚渊的本源核心炸开，黑中透金的光雨簌簌落下，每一滴都裹着庞大的混沌本源。
系统光团里的墨线寸寸断裂，那清甜女声再次响起：“混沌终焉闭环破碎，获得∞?????级混沌本源！宿主等级：125级（观测者境·高级 8）！”
韩夜抱着婠羽汐缓缓落地。
她的时空溯回已经结束，此刻正仰头看他，眼尾还沾着刚才用力时渗出的银血，却笑得像捡回了糖的孩子：“我就知道你能赢。”
“还差最后一步。”韩夜低头舔掉她眼尾的血，掌心按在虚渊炸开的本源光雨里。
混沌本源如活物般涌进他体内，至尊骨在脊椎处发烫，把本源转化为磅礴的经验值。
他能感觉到观测者境的壁垒在松动，有什么更强大的力量正从灵魂深处苏醒——那是系统核心里沉睡的东西，此刻正随着混沌本源的融入，发出饥饿的低吼。
婠羽汐突然皱眉，伸手按住他后颈：“你的系统……在变。”
韩夜点头。
他识海里的蓝色光团正在融化，露出里面蜷缩着的小光球，像颗裹着星尘的琉璃珠。
珠子表面浮起一行古字，他刚看清内容，系统提示音就再次响起，这次是机械音与清甜女声的重叠：“检测到宿主获得混沌终焉主宰权，超维纪元系统觉醒倒计时——10、9、8……”
裂隙深处的腐香彻底消散了。
但韩夜知道，真正的终局才刚刚开始。
他低头吻了吻婠羽汐的唇，感受着她温热的呼吸，轻声道：“准备好迎接新的世界了吗？”
婠羽汐勾住他脖子，笑得狡黠：“只要和你一起，就算是宇宙末日，我也当是踏春。”
系统倒计时的数字跳到“3”时，韩夜突然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咔”地一声，观测者境的法则在他脚下铺成金色阶梯，直通未知的高处。
他望着阶梯尽头若隐若现的光，眼神愈发坚定——不管前面是天堂还是深渊，他都会带着身边人，走到底。
（远处，某个不存在于任何时空的密室里，一面青铜镜突然泛起涟漪。
镜中映出韩夜的脸，以及他识海里正在觉醒的超维纪元系统。
一道沙哑的笑声响起：“终于来了吗？观测者境之上的……超维主宰。”）
虚渊的本源核心炸成光雨的刹那，韩夜后颈的至尊骨突然泛起滚烫的灼烧感。
那枚曾在他成为轮回者时蛰伏的骨片，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暗金纹路，像活过来的脉络般爬向脊椎——每一寸蔓延都伴随着观测者境法则的轰鸣，他能清晰听见识海里“咔”的一声，等级面板上的数字疯狂跳动：125、126、128……最终停在130级，后缀的“高级 8”被“终极 11”取代。
“夜。”婠羽汐的指尖轻轻戳了戳他发紧的肩甲。
她不知何时已从他怀里直起身子，素白指尖正抵着他喉结下方的锁子甲缝隙，那里能摸到他剧烈的心跳，“你的瞳孔在变色。”
韩夜伸手摸向脸颊，指腹触到的皮肤滚烫如熔金。
混沌终焉瞳原本的暗紫已褪尽，此刻瞳孔深处翻涌着星河倒转的光——那是超维纪元主宰的印记。
他低头看向掌心，斩舰刀的刀身正与他的皮肤融合，青碧与炽红的纹路顺着血管爬上手背，在腕间交织成混沌青莲与祖龙缠绕的图腾。
“这是……超维纪元主宰的权柄。”他的声音带着法则共鸣的嗡鸣，震得两人相贴的衣料簌簌作响。
识海里的小光球终于完全舒展，系统的机械音与清甜女声彻底融合，化作一道带着金属质感的空灵音：“检测到宿主觉醒‘混沌终焉·超维纪元主宰’，权限解锁：可重塑∞1??????×∞??????级本源规则，当前掌控率37%。”
“还不够。”韩夜低笑，指腹摩挲着婠羽汐后颈的祖龙鳞印。
她的体温透过掌心传来，让他沸腾的本源稍微平复——这是他在观测者境后才明白的事：再强大的力量，若无人分享，终究是荒漠里的孤火。
裂隙深处突然传来刺耳的尖啸。
那声音像生锈的铁锥刮过脑仁，婠羽汐猛地将他往身后一拉，祖龙鳞印迸发赤金光芒，在两人身周布下时空屏障。
韩夜眯起眼，混沌终焉瞳轻易穿透屏障，看见虚渊的残魂正裹在一团墨色雾气里——他的面容已经彻底扭曲，左眼的蛇纹化作无数细针，正疯狂刺向屏障薄弱处。
“你以为碾碎本源核心就能赢？”虚渊的声音是无数人同时说话的重叠，“混沌终焉的闭环是宇宙诞生时就存在的诅咒，连观测者都无法……”
“闭环的终点，是我。”韩夜打断他的话。
他抬手按在婠羽汐屏障上，掌心的混沌纹路与她的时空之力交织，屏障瞬间化作无数金蓝流光，将虚渊残魂死死困在直径三米的光茧里。
至尊骨在脊椎处发出轰鸣，他能清晰感知到残魂里那丝若有若无的“不甘心”——正是这丝执念，让虚渊在本源破碎后仍能苟延残喘。
斩舰刀自动出鞘。
刀身的超维纪元湮灭主刃此刻泛着吞噬一切的黑，刀脊的青莲纹路突然绽放清光，精准刺穿光茧。
虚渊的残魂发出最后一声尖叫，墨雾里浮现出他最初的面容——那是个穿着月白长袍的青年，眼神里还带着未被混沌污染的清澈。
“原来你也曾是普通人。”韩夜的声音放轻，刀势却没有半分停滞，“但你选错了路。”
湮灭主刃没入残魂的瞬间，∞1??????×∞1??????级的混沌纹路从刀身迸发，像一张无形的网裹住虚渊最后的意识。
韩夜能感觉到那些纹路在吞噬残魂里的负面能量，同时将属于他的“主宰权柄”烙印进去——这不是单纯的毁灭，而是将混沌终焉的力量彻底收归己用。
“混沌终焉的吞噬，永无止境。”他低喝一声，掌心的至尊骨突然喷出暗金火焰，将最后一缕墨雾烧成灰烬。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多了几分雀跃：“混沌终焉闭环彻底摧毁，宿主掌控率提升至59%。检测到未知宇宙终极波动——∞1???????×∞???????级混沌终焉共鸣，这是超维纪元的……”
声音戛然而止。
韩夜挑眉，低头看向婠羽汐。
她正仰着脸看他，眼尾的银血已经干涸，却在他的混沌瞳里映出万千星光。
“系统又卡壳了？”她伸手替他理了理被法则之力吹乱的额发，指尖掠过他眉骨时轻笑，“不过我猜，接下来该去新的世界了？”
“聪明。”韩夜低头吻她唇角，掌心的斩舰刀突然震颤——那是系统在传递新的任务波动。
他闭上眼睛，混沌终焉瞳里浮现出无数世界线的碎片：有青铜古殿里翻涌的帝兵气息，有竹楼外飘着药香的雨丝，还有一片开满蓝银草的大陆，其中一道亮得刺目的光线上，隐约能看见穿蓝银皇战衣的身影正融合着某种玄奥功法。
“看来有人等着急了。”他睁开眼，眼底的星河转为温和的暗金，“准备好去下一个世界了吗？这次……可能有点热闹。”
婠羽汐勾住他脖子，将额头抵在他肩甲上。
那里还残留着刚才战斗时的余温，混着他身上熟悉的硝烟与松木香。
“只要你在，多热闹我都接得住。”她轻声说，手指悄悄勾住他腰间的斩舰刀刀镡，“再说了——”
系统的提示音突然炸响：“检测到《斗罗大陆》世界线波动，目标人物：唐三，当前状态：融合‘玄天功’……”
韩夜低头与她对视，两人同时笑了。
裂隙外的混沌之风卷起光雨，将他们的身影渐渐笼罩在超维纪元的微光里。
而在更遥远的时空之外，那面青铜镜再次泛起涟漪，镜中映出的不再是韩夜的脸，而是他身后那道裹着时空之力的倩影——沙哑的笑声里多了几分兴味：“有意思，这次……多了个变数。”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