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出租屋内，林凡晃动着鼠标，指挥一队动员兵冲向蓝方兵营。
像是这种操作，林凡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谁让自己没能考上莫斯柯国立大学的美术学院。
本该是去学校报道的日子，自己却只能待在出租屋里，玩红警打发时间。
桌上的手机屏幕还在亮着，上面是银行发来的催款短信。
作为一名穿越者，林凡已经在此生活了二十年。
以前是靠福利院，现在是靠信用卡。
期间打打零工，勉强果腹。
然而自从鹅乌开战以后，零工也不好找了。
林凡一度想要报名前往交战区里，混口饭吃。
可是听说许多阵亡士兵的家属都没能拿到抚恤，自己的运气也未必就能好到哪去。
突然，一道强光闪过。
眼前浮现一堆词条。
【犀牛坦克（铜）、天启坦克（铜）、雌鹿直升机（铜）……】
【兑换犀牛坦克，需要一亿震惊值！】
什么情况？
林凡顿感疑惑。
难道是自己熬夜太久，出幻觉了？
林凡揉了一下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除此之外，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提示自己，获取震惊值的方式是当众演讲。
难道……
自己苦等了二十年的金手指，终于来了？
林凡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推开出租屋的房门，准备先去街头拐角处的酒吧喝上一杯，顺便听听他们对于当前局势的看法。
门外的天空阴沉沉的。
路上的行人大多裹着棉袄。
林凡走进酒吧，将大衣挂在墙上，要了一杯伏特加，又点了一份鹅式浓汤。
大厅里的暖气很足。
林凡环顾四周，将目光看向其中一桌客人。
“该死的普金！”
“托他的福，我们每个月到手的工资越来越少，物价反倒越来越高了！”
一名男子无比愤怒地咒骂道。
在他身旁的男子附和道：“普金到底想干什么？”
“也许他要把我们都赶到大街上睡觉，就像那些阿父汗老兵！”
另一名男子搭话。
他对普金这些年的举措，相当不满。
本来鹅罗斯的经济就不怎样，这次战争更是直接将当地的经济，推向了崩溃边缘。
“那些个寡头倒是活的有滋有味的。”
“可我们呢？”
“别说是游艇了，就连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都还是几十年前盖的。”
“我就想换个暖和点的房子，我有错吗？”
又一名男子抱怨道。
换做以前，他的心里还能好受一点。
可是自从知道那些寡头在国外购买的游艇与豪宅之后，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就在去年，一艘名为Axioma的豪华游艇，在直布罗陀遭到扣押。
根据网上公布的消息，这艘价值七千五百万美刀的游艇，属于鹅罗斯寡头之一的迪米特里·潘比安斯基。
船上拥有一个电影院、一个无边泳池、一个蒸汽浴室，以及一个健身房。
内部装修更是无比奢华。
况且这还只是鹅罗斯寡头奢靡生活的冰山一角。
与之相应的，是鹅罗斯工人工资普遍不足四万炉布的事实。
这笔钱，还不到五百美刀。
即便如此，莫斯柯的房价也被富豪炒到了平均每平米三十二万炉布！
在最新的全球廉洁指数排名中，排在前十的有八个欧州国家。
而同为欧州国家的鹅罗斯，则以百分之八点六的腐败指数，被评为最腐败的国家之一。
这一数字甚至超越了莫西歌与歌伦比亚。
纵观鹅罗斯的历史，从沙鹅帝国的沙皇伊凡四世，直到现任总统弗拉基米尔一世。
从学校到军队。
从莫斯柯到新西伯利亚，腐败犹如跗骨之蛆一般，不断侵蚀着鹅罗斯的每一寸土地。
尽管在鹅国文化中，赏赐金钱被视为一种侮辱。
但是沙皇用于笼络支持者的手段，向来都是职务与特权。
沙皇赋予手下大臣收税权。
大臣只需要上缴一定比例的税收，就能吞下剩余税收。
这就等于沙皇允许大臣无限制的压榨民众。
因此，大臣在剥削与压迫民众的时候，显得肆无忌惮。
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包税制，这成为沙皇继任者的一块心病。
毕竟手下大臣比他还有钱，难保不会出现什么乱子。
因此，彼得大帝继位之后，就制定了两项反腐手段。
一是从众多大臣当中，挑选几个典型，处以极刑。
二是让大臣将贪污所得，上交一半。
从表面看，这是彼得大帝在施行铁腕反腐。
然而明眼人都知道，彼得大帝只是借此收买民心，顺便充盈国库。
况且在这种正策下，大臣更像是得到沙皇的默许，在贪污方面变本加厉。
同样的还有尼古拉一世。
他刚上台的时候，也是铁腕反腐，最终一样不了了之。
以至于尼古拉一世临终之前，对他儿子说：“在鹅罗斯只有两个人不贪，那就是你和我。”
从文化角度看，鹅罗斯的腐败，更是自成一派。
作为拜占庭文化的继承者，鹅罗斯人的信仰，塑造了他们对于腐败的独特思维。
他们信奉圣徒精神。
也就是安心吃苦受罪。
既是无罪，也要替别人赎罪。
受苦也被视为拯救自己的唯一方式。
正是这种观念，才让鹅罗斯人对于法律缺乏足够敬畏。
“呵呵，倒了一批寡头，又来一批寡头！”
一名男子手握酒瓶，满脸嘲弄。
在他身旁的那名男子也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等着看吧，普金迟早要将鹅罗斯的经济带入深渊！”
大厅里面，越来越多的客人，纷纷加入这一话题。
气氛越发热烈。
每个人的心里都燃烧着一团火焰，却又无处发泄。
“再不阻止普金，鹅罗斯联邦就要被乌克岚军队给占领了！”
林凡的一句话，瞬间引起周围所有人的惊讶。
“你说什么？”
“鹅罗斯要被占领了？”
“被谁占领了？”
“你在胡说什么？”
大厅里的客人纷纷看向林凡。
每个人的表情都很诧异。
尽管他们痛恨正府的腐败，可他们谁也不愿相信鹅军会输给乌克岚的军队。
他们仅剩的那一丝民族自豪感，也不容许他们接受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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