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4-1,晴,雨。又一次辟谷结束
今天,我辟谷四天后又开始进食。在辟谷的这几天,我没有下楼,除了饭店的服务员小李上来打扫卫生时来过两次外,没有其他人来打扰我。就连平时常来的老板的女儿杨琦,也没有来过。我听到她和她的弟弟上来,到那个闲置的大厅去玩,但她没有来我这里。我想,一定是老板或老板娘交待他们,不让他们来吧。
这几天气温很高,达到了30多度,我都穿上了单衣。但今天上午10点多的时候,突然下了暴雨,气温也降了下来。到晚上的时候,就感觉有点冷了,只好将毛衣又穿上。
北方的许多地方,XJ、内蒙、BJ、河北等,这几天沙尘暴很厉害。这里的天空昨天和今晨,也是黄蒙蒙的,一定也是受了沙尘暴的影响吧。好了,现在这场雨,将这里的山水和天空,又给洗刷干净了。
我今天只吃了一碗饭。是小李快到下午两点的时候送上来的。但我吃了小半碗,就停了下来。我的胃已经几天没有进食,若是马上大量的进食,肯定是会出问题的。我只好将另外的大半碗,留到晚上吃。所以晚上八点多小李又在楼下喊我下去吃饭时,我只是将饭碗送了下去,却告诉他们,我今天就吃一碗饭,晚饭不再吃。本来,第一天开始进食,应该吃点稀粥什么的软食物,但在这里没有这个条件,就只好算了。
日记已经很久没有写过了。
从今天起,我重新开始写日记。我要恢复日记这样的一种写作。以前是写在本子上的,现在写在电脑上。然后,贴到一个不公开的博客中。
2007-4-2,多云。给《汉诗榜》选诗
早上五点多醒来。开灯,将笔记本电脑从床头柜上取过来,插上电源和宽带插头,然后放到原来放枕头的地方,而将枕头向下移,将它垫在我的胸下。这样,我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还在春节前,热心诗歌评论的郑州李霞,发起成立了网络《汉诗榜》,每一季度推荐20首国内报刊和网络论坛上的优秀诗歌作品。并且邀请10位推荐人,我是其中之一。汉诗榜每季度的评选,是推荐人要在第二季度开始的第一二天上交各自的推荐作品,然后三四日评选,四五日发布。
老实说,我虽然写诗,但对于读诗,已经很是不愿。因为读到的诗,大多并不合自己的趣味。再就是,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在网络上留恋。但和李霞是老朋友了,既然应承,就只能尽力做好。但要推荐的10首作品,我却一直没有选出来。虽然我自己也有个现代禅诗探索论坛,但上面的作品,能合我意者也少。于是,只好临阵磨枪,到天涯诗会等地方转转,看能否发现几首可读之诗。
还真发现一个,就是韩宗宝的。他是我早就熟悉的。我04年编辑《星星》下半月刊的时候,曾发过他的诗。这次发现他才写的一组关于XZ的诗,很不错,就从中选出两首。
正在寻寻觅觅间,突然停电。这些时间老是停电,不知何故。停电后,我的电脑还能用一个来小时,但网络却是立马停止,不能上了。看来,电、电脑和网络,这些现代的玩意,给人方便,但在这种方便的背后却也危机四伏。
八点多了。那就起床吧。先是每天必不可少的半小时卫生间时光,然后走出门去,在走廊上看到楼下的油菜花,好像没有前几天那么金黄了。大概是花期将尽了吧。但路边的水杉树却更绿了些,渐渐的显出可爱。它们在我去年秋末来到这里的时候,开始变红,最后渐渐的在冬天针叶落尽,成了光刺刺的枝干。好了,它们新一轮的生命图画,又开始了构画涂抹。但山坡上的那片竹林,却在这些天开始变黄,像是一般的草木到了深秋那样。我在走廊上看着它们,似乎今天黄得更厉害了些。但我知道,这些所谓的常青植物,也是需要新陈代谢,更衣换帽的。河边的小竹子都已经从冬天的深绿一变而成了嫩绿。我想,这竹林大概也是要变身了吧,且会像蝉蜕一样,每次变身都是一次生命的跃进。
我真想能够留在这里,能够看完这湖畔一年四季的山水变化。
今天还办了两件事情。一是中午的时候,给老板娘交了4月份的房租400元,3月份的餐费156元。因为我辟谷四天,所以3月份我只吃了26天饭。二是晚上去码头那里,给张正交了77元的宽带费。
回来的时候,在码头的两个小超市里,买了点花生和小食品,作为以后早上的食物。
从码头回来,又上网到23点左右。主要是在论坛上选诗给《汉诗榜》。终于选定了,发到了汉诗榜的论坛上。
2007-4-3,多云。进城看病
今天上午去太平,主要是为了看病。
上周受了点凉,虽吃感冒药没有发作起来,但好像气管发炎了,这几天老是咳嗽,很是难受,怕拖得时间久了,变成慢性支气管炎,就会很难治疗。
从这里乘车到太平(黄山区),4元钱。沿途的山水很漂亮。
春天,到处是绿的。最让我高兴的,是沿路的河水,看上去很清澈。这大概是此地少有工厂的缘故吧。
下车后,第一件事是先到银行取钱。因为我身上的钱已经用光了,不取钱就什么事情也办不成。
在一家有柜员机的工商银行取出二千元钱。反正钱是必须要花用的,就一次多取点吧。况且,现在卡上被盗也很多,钱在卡上也不比在身上更安全。取了两千后,卡上还有不到四千。但愿我的两本书能顺利出来,这样,我就可以轻松的过一阵日子了。
银行边上是新华书店。我身上还有170多元石头春节时给我的购书劵,就去挑了几本书。这个小城的这个国营小书店,大概就是靠发行这种购书劵维持的。书的品种很少,基本没有什么可选的。好在我要的散文什么的,还有。
自书店出来去医院。不想,我的这点小病,那个区医院的内科女医生不动声色的,一家伙就给我开了一百多元的药。也许她并没有多开吧,只是药太贵了。哦,好久没有到过医院,想不到穷人真的是害不起病的了啊。
从医院出来,在附近找了家小餐馆吃饭。要了两个素菜,每个4元。又要了瓶啤酒,三元。呵呵,这样的菜,在我住的饭店里,每盘都是8元。啤酒不知道多少钱一瓶,大概是5元吧。那店因为是在所谓的旅游区,平常基本没有顾客,只有当地的景区管委会和镇政府的人,才去那里公费吃喝。另外就是几个节假时期的游客,自然是被宰的对象了。所以,那个湖边店是连菜单都没有的,更没有标价。我在那里住了半年了,都不知道他什么菜是什么价,问了几次,老板娘和服务员也都含混其词的没说。我被他们杀过几次,再不敢请朋友来这里吃饭了。
我在城里的一顿饭仅用了11元,要在他们那里,至少得30元以上。
吃喝罢,就在附近的一家超市,买了些奶粉、沐浴露之类的日常用品,然后返回。
晚上,姐姐发来短信,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唉,我不是不想回去,不是不想有个自己的窝。但现在我没有属于自己的一间屋子。回去住在他们的家,心里总是不安。心即不安,又如何能够从容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