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9-7,晴
天晴,但已经不热了。早上起来,没有出去散步,而是将自己关到了卫生间里,写了一篇3000字的随笔,一直到上午10点才出来。这是我自开始卫生间写作以来,收获最丰的一天。
下午5点出去散步。走到湖边,下到曹家庄那里的湖滩上,看两头在摊上吃草的水牛,和在它们之间飞来飞去的两只白鹭。
秋日傍晚,气候宜人。有几个住在庄子里的渔民,也在这时下湖,划一叶小木舟,去看他们养殖的鱼虾。我在湖边拍了几张照,录了两段水牛白鹭的视频。天渐黑时回到住处。
今天,在现代禅诗探索论坛上,公布了“现代禅诗研究会”的首批会员,也就是“基本会员”的名单。下一步要进行的,就是出刊物。这个是关键,是对于现代禅诗现实存在的一个象征性标示。对于一个文学社团来说,则是一个中心。
也许,以后在基本会员上,还会有所增减出入,但我想,不求队伍庞大,只求名实相符。
我的目标是要推动一种暂新的写作方向和风格的形成,也可以说是一种新的艺术审美方式和诗歌写作流派——现代禅诗的形成。现在已经有了一些诗歌及其他文学方面同人的探索努力,但还没有真正在创作实践和理论探索上成立,所以,这也是我发起这个研究会的初衷。但愿我们的努力终有所获。
2007-9-9,阴雨
昨天晚饭的时候,听到老板和老板娘议论,才知道我在码头的朋友张正出了车祸。
我上次见到他是在上月的十几号,交宽带网络费。后来他和妻女一起到这边散步,还见过他们一次。不想时隔不几天,他就出了事。据说他是开着他几个月前买的那辆二手车出事的。撞死了一个人,他也头部、上下肢都受了重伤。
今天早上我身不由己的走到码头那里,明知道他现在一定是住在医院里面。他的妻子和女儿也一定不会在码头住着了。但还是情不自禁的走到他那间收费室前,呆站了半天。
后来,碰到一早到票房带班的HU,问了她几句关于张正车祸的事情,她说伤的好像挺重,不过,生命已经没有了危险。我问现在他住在那家医院,是太平还是其他地方?HU说她也不知道。如果是在太平的医院,我想在我走之前,得去看看他。但如果是在其他的地方,恐怕就难了。也恐怕,我在走之前就见不到他了。
本来,我还想到10号去交宽带网络费时,跟他商量租用一下他的车,让他将我和行包送到屯溪车站去。但现在,他出了这样的事情,恐怕这一生都不会再开车了吧。
不过,这虽是一件不幸的事,无论对于他或对于那位在车祸中丧生的人,都是一场悲剧。但这也正是生命的无常之处。今天阳光灿烂,明天就阴雨凄凄。今天你还幸福开心,憧憬着未来更加美满的生活,转眼天灾人祸临头,一切都被改变。
人只有在灾难降临到头上的时候,才会真切感受和惊醒。
一切似乎都晚了。
又一切似乎都在刚刚被打开,刚刚在开始。
2007-9-10,阴
下午的时候,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情,给张正打了个电话,不想竟通了,并且是张正本人接的电话。他的声音比之过去,明显是虚弱了许多。没有多说话,我问清了他就住在太平的医院里后,就告诉他,我明天去看他。
人有旦夕祸福,这话是一点不假。用佛家的言语来说,就是人生无常,生命只在呼吸之间。
一天心情有点烦闷,除了早上照例在卫生间写了篇日记外,别的就什么也没有写。
可能是马上到了搬迁的日期,但还不能确定该往哪里搬吧。
晚上去曹家庄那边散步。看到稻田中有惊吓野猪的闪光灯,湖上也多了几盏灯,将本来黑黢黢的山路,给照明了。
从一篇文章里,我知道山里人,在秋作物将熟未熟之际,为了防止野猪之类山中野物的偷食毁坏,夜晚是要看秋的。
现在,这里的人当然不会像过去那样,夜间就睡在庄稼地里。他们用灯光代替了人。但我想,那些野猪们总是要吃东西的。不然,他们就活不下去了。所以,人们的任何手段,只能是取得一定的效果,不可能完全。
任何生命都有存在的理由。如果人类将所有的资源都占去了,野猪就只能来打扰,不然,它就得像其他野生动物一样灭绝。
人类的无限制的增长和永不满足的欲望,才是对于生态平衡最大的一种破坏。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不是野猪来偷食了人类的果实,而是人类侵占了他们的生存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