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一直在疯狂地讨论这个口嚼酒。
最初有人好奇，很快，许多人都自行查到了，然后开始在弹幕区疯狂吐槽。
不过，班纳他们情绪正低落，完全没心思抬头看弹幕。
…
班纳沉默地捧着咖啡杯，想要找些什么话题，打开尴尬局面。
“小辣椒呢，不在家吗？”
托尼：“哦，超市搞活动，她抱着孩子领鸡蛋去了。”
“哦。”班纳点点头。
队长由于冬兵，和托尼有过不愉快，此刻也只能默默喝咖啡。
奇异博士对尴尬的气氛视而不见，好整以暇地用小银匙往红茶里加白糖，慢慢搅动，小指头不由自主地微微有些抬起来，姿态很优雅。
弹幕一直在对王曦冷嘲热讽。
“他不会只是在乱敲键盘吧，其实他什么都不懂？”
“不会吧？班纳不是说了，他敲的是密文吗，而且托尼也没觉得他在乱打。”
“问题是，如果他真的乱打，托尼和班纳也看不出来啊，万一他们真的被唬住了呢？”
“有道理！咱们一亿人里面，有没有高手，看看他是不是在乱打？”
“我是专业的，我看他不像乱打，是有备而来…你们看他敲键盘的手法非常熟练，怎么可能是乱打？”
“那他也可能是一个资深喷子，只是在熟练地敲脏话呢？”
“嗯…我一直在仔细看他输入的内容，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在骂脏话，不属于我知道的任何一种语言…顺便夸一下托尼，摄像头分辨率真高，明明拍的是程序界面，但是连键盘也拍得很清晰…”
“可是，一直看他打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真的很无聊啊！”
“托尼可以跟我们聊天吗？干嘛一直拍这个莫名其妙的人？”
“反正他已经说了，不超过十分钟，很快的，一眨眼就过去了。”
“眼睛一闭，一睁，十分钟过去了嚎～”
“麻蛋，哪来的原始人，说这么老的破梗…管理员赶紧给他踢出去！”
“不要！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蓝瘦，香菇！”
“我靠！我受不了了！管理员，快踢了他！”
…
弹幕自顾自聊嗨了，托尼他们各怀心思，默默地喝着饮料，看着王曦敲键盘。
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转眼就到了。
托尼故意抬起手腕，看着手表：“程序员，通知你一下，还有20秒就到十分钟了…10、9、8、7…”
弹幕也热闹起来。
“终于结束了吗？可等死我了！”
“我的袖子已经撸起来了，这小子如果拿不出真玩意儿，我把键盘干冒烟儿了骂死他！”
“我这就去托尼家等着，那小子一露头我就给他一板砖！”
“前面的，注意一下，武器要符合本地习惯，用猎枪！”
“我用绳子，直接绑回地下室，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我去！前面的，你要对他做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刺激！到时候录下来，发我一份！”
“我去！你们可以不要这么变态吗？”
…
伴随着疯狂刷屏的弹幕，托尼也数到了最后一声：“1…好了，程序员，该交卷了，放下笔。”
就在此时，王曦也敲完了最后一个字母，停了手。
他扭头看向托尼，脸上带着胸有成竹的淡淡笑意。
班纳不由得有些紧张，屁股微微抬了起来，伸长了脖子，去看王曦的代码。
队长也忍不住有些紧张，坐直了身子。
奇异博士全程在品他的红茶，左手端着碟子，右手捏着茶杯把手，这时只是朝王曦那边看了一眼。
托尼面无表情地看着王曦，说：“你先别着急摆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你的程序好像还没开始执行？你不会只是乱打一气吧？”
王曦微微一笑，抬起右手：“代码已经全部完成了，只要我用食指按一下回车，它就会开始运行了。”
托尼向前走了一步，伸出右手：“非得是你的食指不可吗？我来行不行？”
王曦微笑着起身让座，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弹幕一阵激动：
“托尼，赶紧看看末尾有没有编译器，看看他到底用的什么密文！”
…
然而，托尼迟疑了一下，把右手放下了，故意抱着手臂看向别处：“我才没那么无聊呢，赶紧按下你的回车吧！”
王曦微微一笑，伸手按下了回车。
这一刻，直播间一亿多双眼睛，全都盯住了屏幕！
班纳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站了起来。
托尼也察觉到气氛的焦灼，忍不住转回头来看向屏幕…
下一秒，满屏的代码短暂地静止了一下，末尾的光标不紧不慢地闪烁着。
直播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忽然，满屏的代码全都开始动了！
底部不断生成一行一行的新代码，不断把之前的代码顶上去，迅速地刷着屏！
弹幕：
“动了！真的动了！”
“这小子还真敲了一段程序！”
“快看看他写的是什么！”
王曦的代码开始执行。
不仅直播间气氛紧张，托尼也忘了放下杯子，只是出神地看着屏幕上代码飞速向上刷，然后习惯性地说了一句：“贾维斯，看看他写的什么？”
班纳也忍不住凑了过来，仔细观看。
美队不懂，只是茫然地看着屏幕滚动。
奇异博士只是瞥了屏幕一眼，又继续优雅地喝红茶，仿佛遗世而独立，什么事都无法打扰他…
很快，贾维斯的声音，从托尼手腕上的智能手表传出来：“这位客人执行的代码，似乎是一种‘神经符号计算法’…”
贾维斯还没说完，托尼突然脸色一变，把戴着手表的手腕抬到耳边，生怕自己听错了，惊叫起来：“什么！神经符号计算法！？你说的是还没有人成功实现的那个理论？”
贾维斯：“是的。”
托尼愣住了，一言不发地看着屏幕上的代码滚动。
美队忍不住了，悄悄过来问班纳：“什么是神经符号算法？为什么托尼那么激动？”
班纳愣了一下，“啧”了一声，挠挠头：“这个有点复杂啊，我想想该怎么跟你解释……”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