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天空的狩猎
莎伦·卡特，或者说，现在的“布里特妮·斯图尔特”，正式开始了在沃特集团顶层的工作。
陆宁的办公室占据了沃特大厦整个最高层，拥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纽约全景。
奢华，却也冰冷。
莎伦·卡特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她精致的妆容和职业化的微笑下，是紧绷的神经。
尼克·弗瑞曾暗示过，神盾局停机坪那场至今仍被列为最高机密的“天台血案”，可能与陆宁有关，尽管没有任何直接证据。
第一天入职，陆宁便将莎伦·卡特叫进了办公室。
陆宁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双手交叉置于腹前，目光锐利地打量着眼前的“布里特妮”：“布里特妮，作为我的首席执行秘书，你的责任，可不仅仅是端茶倒水，整理日程那么简单。”
莎伦·卡特垂下眼帘，语气恭敬，姿态无可挑剔：“我明白，陆宁先生。
我会尽我所能，协助您处理一切事务，不辜负您的信任。”
“很好。”陆宁微微一笑，那笑容却让莎伦·卡特感到一丝寒意，“这个世界，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混乱和危险。
而沃特集团，以及我本人，都有责任去维护来之不易的和平。
我需要一份全球主要恐怖组织、极端势力以及任何潜在威胁的最新动向详细报告，包括他们的资金来源、人员构成、秘密据点和近期计划。
三天之内，我要看到它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
你，能做到吗？”
莎伦·卡特心中猛地一紧。
这个任务的难度和敏感度都远超一个普通秘书的范畴，这分明是对她的试探，而且是一个极其凶险的试探。
但她没有退路，只能用力点头：“是，先生。
我保证完成任务。”
接下来的两天，莎伦·卡特几乎不眠不休，动用了她过去在神盾局建立的所有秘密渠道，以及尼克·弗瑞在暗中提供的有限支持，疯狂搜集着情报。
她知道，这是陆宁给她的第一个考验，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第三天深夜，莎伦·卡特拿着初步整理好的报告，再次来到陆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她想趁陆宁不在，将报告放在办公桌上，却发现陆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敲了敲门。
“进来。”
陆宁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沉睡的纽约。
莎伦·卡特将报告递上：“陆宁先生，您要的情报，已经初步整理完毕。”
陆宁接过报告，随意翻了翻，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玩味：“效率不错。
但是，布里特妮，你似乎对我的办公室，有着超乎寻常的好奇心。”
莎伦·卡特心中警铃大作，她知道陆宁指的是什么。
前一天晚上，她确实试图潜入陆宁的办公室，想寻找更多有价值的线索，却在即将得手时，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几乎不存在的能量波动，让她不得不放弃。
显然，陆宁早已察觉。
陆宁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冰冷的戏谑：“深夜加班，布里特妮？还是在找些……不该你触碰的东西？比如，关于斯塔克大厦顶层，洛基是如何被我‘说服’的细节？又或者，神盾局停机坪上那些消失的突击队员的下落？”
莎伦·卡特瞬间躲了一下，身体僵直，冷汗浸湿了后背，她强装镇定，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颤抖：“陆宁先生，您误会了，我……我只是在确认您办公室的安保系统是否完善，以防有商业间谍潜入。”
陆宁冷笑一声，一步步逼近莎伦·卡特，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几乎无法呼吸：“是吗？我倒觉得，你对我的信任，还远远不够。
证明你的忠诚，布里特妮。
用你的行动，而不是苍白的语言。
这份报告，只是开始。
我要你成为我的眼睛和耳朵，渗透到那些我看不到的阴暗角落。
如果你做不到，或者让我发现你有任何异心……”陆宁伸出手，轻轻抬起莎伦·卡特的下巴，直视着她惊恐的眼眸，“我不介意亲自送你去一个能让你永远‘安静’下来的地方。”
莎伦·卡特咬了下嘴唇，在陆宁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下，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知道，任何辩解和反抗都是徒劳的。
最终，她艰难地低下头：“是，先生。
我会证明我的价值。”
向尼克·弗瑞汇报时，莎伦·卡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不确定：“长官，陆宁……他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我的身份，但他没有直接揭穿。
他给我的任务非常危险，我无法判断他究竟是正是邪，他像一团深不见底的迷雾。”
陆宁对于莎伦·卡特的表现还算满意。
一个有能力的间谍，总比一个愚蠢的花瓶要有价值。
但他不可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个身份存疑的秘书身上。
亲自收集情报的效率太低，而且容易暴露行踪。
他的目光，投向了一个更为隐秘和庞大的情报网络——红房子。
“黑寡妇……”陆宁眯起眼睛。
如果能掌控红房子和遍布全球的黑寡妇特工网络，那整个世界的情报都将向他单向透明。
但红房子的总部，那个传说中的“天空堡垒”，如同鬼魅般难以寻觅。
陆宁曾数次以超音速环绕全球飞行，试图通过超级感官捕捉到它的踪迹，却都无功而返。
显然，红房子拥有某种屏蔽侦测的特殊技术。
“梅丽娜·沃斯托科夫……”陆宁想到了这个名字。
作为第一代黑寡妇，也是红房子的核心成员之一，她或许是找到天空堡垒的关键。
神盾局在陆宁的威慑下，最近行事愈发低调。
尼克·弗瑞多次警告莎伦·卡特，务必隐藏好自己，不要试图做任何可能激怒陆宁的事情。
对于莎伦·卡特至今未能查出沃特公司和陆宁的实质性秘密，弗瑞虽然焦虑，却也无计可施。
而陆宁，则乐于将莎伦·卡特视为自己与尼克·弗瑞之间一个非官方的沟通桥梁，偶尔通过她释放一些真假参半的信息，搅动着神盾局的神经。
与此同时，陆宁也在筹谋着另一件大事。
九头蛇，这个潜伏在神盾局体内的巨大毒瘤，对他而言既是工具，也是未来的垫脚石。
他并不打算现在就将其彻底清除。
陆宁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洞察计划……多好的舞台啊。”他计划借由未来必然会爆发的洞察计划危机，一举将九头蛇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然后由“祖国人”力挽狂澜，拯救世界，将自己的声望推向真正的顶峰。
为此，他甚至开始考虑，是否应该在世界安全理事会中，安插一两个属于自己的“棋子”。
莎伦·卡特的高效工作能力，在某种程度上确实为陆宁分担了不少日常事务，让他有更多精力思考这些宏大的布局。
她的存在，就像办公室里一件赏心悦目的摆设，偶尔还能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倒也不失为一种调剂。
尼克·弗瑞对于陆宁近期频繁的全球高速飞行记录感到越发怀疑，他叮嘱莎伦·卡特，一定要想办法查明陆宁的目的。
但莎伦深知，在陆宁面前，任何小动作都可能引火烧身。
陆宁很清楚，与九头蛇这种组织的“合作”，必须时刻保持高压威慑才能维持。
在洞察计划这个最佳的反击时机到来之前，他不打算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只是偶尔敲打一下皮尔斯，确保这条饿狼会乖乖听话。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或者说，在他自认为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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