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从何说起呢?男人看着一众病友坐在椅子上围成一圈儿,活动室墙壁上的窗户在铁栏杆的封闭下透射着被分割成数道的阳光。没人去看那些被分尸的太阳。“……那是我妈的第一个男友,他总是用勺子敲我的脑袋,他总是笑着说总有一天他会吃了我。”那个脑袋像鸡蛋般的胖子缩着脖子再次讲述起悲惨的童年。男人已经听了四次了,他知道每一个细节,他也知道这个胖子最终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