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站在茶水间门口，手里端着一杯刚冲好的美式咖啡，耳边传来低声的议论。
“你听说了吗？绮梦和星耀的合作项目，背后其实全是叶霖和沈悦在操控。”
“真的假的？他们不是竞争对手吗？”
“表面是合作，背地里谁知道呢。据说这次活动的投资人还是叶霖私下联系的，连赵宇的事儿都牵扯进去了。”
沈悦的手指微微收紧，杯壁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却压不住她心里泛起的那股涩意。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声音戛然而止。
几个正在围炉八卦的同事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人低头搅拌咖啡，有人低头刷手机，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姐。”林悦然倒是反应最快，笑着打招呼，“你来了啊。”
沈悦点头，在角落的空位坐下，把咖啡轻轻放在桌上。
没人再开口。
空气像被按了暂停键。
几分钟后，她起身离开，林悦然默默跟了出来。
“你知道是谁说的吗？”沈悦一边走一边问。
林悦然摇头：“我进来的时候她们就聊这个，但一看到你就不说了。”
沈悦轻笑一声：“看来大家都挺会演的。”
林悦然欲言又止：“要不……我帮你查一下？”
“别打草惊蛇。”沈悦淡淡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项目进度。”
但她心里清楚，这事儿不会就这么过去。
果然，第二天上午的跨部门会议中，高层的一句话让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你们这个合作项目，目前进展不错。”市场总监翻着手中的报告，“不过，公司内部有些声音，说是两位负责人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影响决策公平性？”
沈悦手心一紧，面上依旧镇定：“我们所有的合作流程都有完整记录，所有数据也都是公开透明的。如果高层有疑虑，我们可以随时提供详细资料。”
叶霖坐在对面，语气平稳却不容置疑：“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把这个项目做成。至于其他猜测，我觉得不如看看实际成果。”
会议室一片沉默。
最终，市场总监点了点头：“好，那就继续推进。但希望你们能一直保持清醒。”
这句话像是随意说出，却又意味深长。
散会后，叶霖和沈悦并肩走出会议室。
“‘一直保持清醒’。”叶霖低声道，“听上去有点像警告。”
沈悦望着走廊尽头的玻璃幕墙，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地板上，斑驳陆离。
“流言从来不会因为事实而停止。”她说，“只会因为新的焦点出现才被遗忘。”
叶霖挑眉：“所以我们要制造新焦点？”
沈悦点头：“对。”
当天下午，沈悦召集团队开了个小会。
“接下来我们要做两件事。”她看着众人，“第一，继续扩大节气系列产品的曝光度，尤其是KOL的深度测评内容；第二，准备一场媒体发布会，重点讲品牌理念。”
林悦然举手：“沈姐，发布会的主题定了吗？”
“传统与现代的对话。”沈悦缓缓道出这几个字，“这是我们的核心，也是外界最感兴趣的部分。”
另一边，叶霖也在星耀内部安排了一场产品策略会。
“我们不能被动应对质疑。”他站在投影前，“而是要主动出击，引导舆论方向。”
“怎么个引导法？”有人问。
“用专业说话。”叶霖调出数据分析图，“我们已经在多个平台建立了口碑优势，下一步就是把这些数据整理成案例，发布一份《国风彩妆市场趋势白皮书》。”
“听起来像学术论文。”
“那就让它看起来更接地气一点。”叶霖笑了笑，“加上用户反馈、设计师访谈、文化解读，做成一本可读性强的行业指南。”
会场气氛逐渐活跃起来。
等会议结束，叶霖走出会议室，正巧收到沈悦的消息：
【今晚要不要见一面？聊聊后续计划。】
他嘴角一扬，回复：
【行，顺便带你去尝一家新开的日料店，环境很适合密谋大事。】
傍晚六点，两人在餐厅碰面。
叶霖已经提前订好了靠窗的位置，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小菜，还有一壶清酒。
“你倒是有闲情逸致。”沈悦坐下来，解开风衣扣子。
“越是风口浪尖，越要活得优雅。”叶霖给她倒了一小杯酒，“来，敬那些爱嚼舌根的人。”
沈悦接过杯子，轻轻一碰：“敬他们的想象力。”
两人相视一笑。
饭吃到一半，叶霖忽然压低声音：“我今天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
“有个同事，前几天在公司楼下被人拍到和竞争对手公司的员工见面。”
沈悦眼神一凝：“哪个同事？”
“暂时还不确定。”叶霖摇头，“但我感觉，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沈悦沉思片刻：“如果真是内鬼，那这些猜疑恐怕不只是无心之语。”
“嗯。”叶霖点头，“所以我们要小心。”
夜色渐浓，窗外霓虹闪烁，映照在玻璃窗上，模糊了两个人的身影。
沈悦低头喝了一口酒，忽然想起小时候爷爷说过的话：
“做大事的人，不怕别人议论，只怕自己乱了阵脚。”
她抬起头，看向叶霖：“我们得稳住。”
叶霖笑了：“当然，毕竟我们可是‘传统与现代的完美结合’。”
沈悦翻了个白眼：“能不能别再说这种土味情话？”
“不行。”叶霖理直气壮，“这是我们之间的通关密码。”
沈悦刚想回嘴，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匿名私信。
她点开，只看了一眼，脸色微变。
内容很简单，只有三个字：
小心林悦然。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