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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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合上本子,我掐了掐眉心,心里思索着曾外祖到底发生了什么。

“琳,过来吃饭。”母亲的呼唤声传来,我连忙应了一声,小跑过去,看着桌子上丰富的中国菜,我毫不掩饰我脸上的惊讶,桌面上摆放的赫然是典型的东方菜系:红烧肉、番茄炒鸡蛋、甚至有一碗撒了白糖的煎蛋。

我的鼻子有些酸酸,撒了白糖的煎蛋是记忆中爷爷奶奶总会哄幼小的我而做的一道菜。

没想到来到这里还能看到这个做法。

“孩子,我记得你上次肚子饿时,我给你拿了面包但你说很怀念家乡的菜,我追问你你也不说,我就认为你是想你外公做的菜了。”

看着桌面上冒着热气的菜,感动溢于言表。来自血缘深处的羁绊使我一把拥住了眼前的女人,她的身上传来了好闻的花香,不像那种刺鼻的香水,而是一种淡淡的,但很显然,此时的我说不出是什么花的味道。我只是将头埋的更深然后静静抱住她。

我能感觉到母亲被我突如其来的拥抱僵硬住了。

她诧异我的主动,因为这些年,她对我都是不闻不问,将我扔在了外公外婆家,直到外婆去世后才将我接来。我对她一直很冷淡,这也曾让她难过了许久。

很快,她不熟练的将手搭在我的背后。

她回抱住了我,我们紧紧相拥。

这之后,在日常的相处中我明显感觉到了母亲的放松和开心,而我也热衷于让她开心。

出于对魔法的好奇,我还是会在夜晚躲在围满白色纱帘的床上偷偷翻开曾外祖的笔记,里面的内容十分全面详细,特别是一些曾外祖探索冒险后写下的发现我敢肯定我读完时的嘴巴绝对大的能塞下两个巧克力跳蛙,梅林在上,请一定要保佑我能够进霍格沃兹。

因为我要去见一个人,一个我魂牵梦绕了多年的人。

光是脑海里出现他的身影,嘴角就很难压抑的住,更别提马上就能亲眼见到他了。

我捂住胸口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摸摸滚烫的脸庞,“救命——我怎么这么没出息啊”躺倒在床上,用被子埋住自己。

脑子里又幻想着和奥利弗·伍德见面会说的话。

通过我的了解,母亲所在的家族算不上什么大家族,因为东方家族里大部分都是与世无争的状态,大家都更享受和麻瓜的相处,所以受到了西方家族的排挤。

对于这点,我表示无所谓,甚至还有点小开心,因为我很怕纯血家族的那些规矩,我才不会讨厌混血呢。

当然说到这个,作为一名优秀的格里芬多毕业生,母亲的交友圈还是很广泛的,毕竟她也算纯血巫师。

我在母亲出去忙的时候,会去母亲房里寻找一些情报,她房里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张合照,那是唯一一张出现在她房间里的照片,图片上的人也很好猜,我只一眼就认出是当时的掠夺者四人组以及被母亲挽着的莉莉·伊万斯。

母亲恬静的笑着,留着中长发的西里斯·布莱克在母亲右侧的石椅上翘着一只脚,十分张扬,如墨般的黑发随风游荡,每一个发丝都透露着其主人的放荡不羁。

莱姆斯·卢平只有侧脸,是在照片里离得最远的,他低垂着头沉浸于书中,半躺在他们身后的喷泉围柱上似乎对拍摄这张照片并不敢兴趣。

小矮星彼得只占据了照片的一角,胖胖的脸蛋有着尖牙的他还在吃着东西。相机抓拍的那一瞬间,小矮星彼得还没来得及将嘴巴擦干净。

詹姆·波特是唯一一个戴着眼镜的,所以我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他。他就像收敛了性子一样,笔直的站在莉莉·伊万斯那一侧,正经的不像话。

莉莉·伊万斯是笑的最开心的,她的那双绿眸璀璨夺目美的像海妖守护的绿宝石,此时的他们一切都那么美好。

最好的朋友与最爱的人都在身侧。

虽然我非常好奇这张照片为什么不施展“活照片”让他动起来,但还是没时机问出口。

除了这张照片,母亲的房里再也没有一个与霍格沃滋有关的物件了,甚至没有丝毫父亲的痕迹。

这让我根本猜不出父亲是谁,有时候看着镜子里的黑发,都会怀疑究竟是遗传了外公还是布莱克家族。

但原著中根本没有写过西里斯·布莱克的感情线,所以我还是选择放弃这一猜想。

而母亲和韦斯莱一家也十分交好,好到什么程度呢。

琳·戴早些年都是在韦斯莱家里度过的。

甚至可以说,琳·戴是韦斯莱夫妇的半个女儿。

琳·戴的童年除了缺少父母的爱以外真的就全部只有作天作地的韦斯莱双子,在他们捉弄童年时期的琳·戴无数次后,搞得其很长时间看的俩个一模一样的脸,就想拿扫帚给打飞。

“你好戴夫人”“戴夫人你好”

“我们是来找琳打魁地奇的”

“是的没错,我们是来找琳的”

双胞胎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恨不得咬断我的舌头,韦斯莱一家真不经念叨,我缩了缩脖子,试图从后院逃走,然后就发现两个身体挡住了去路。

“让我看看这是谁”“这是谁家的小老鼠,想跑去哪啊”费雷德和乔治一左一右的念叨着,梅林在上,我发誓我现在已经准备好咬舌头了。

我顾不得区分谁是乔治或者谁是弗雷德这个问题,我拉住其中一个的手,真挚的说到“韦斯莱,哦我亲爱的,我知道你们很聪明,所以我想拜托你们一件事。”

在我说出那句亲爱的之后,我的手就被甩开了,甚至那位韦斯莱先生还很嫌弃的把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活像我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鼻涕虫。

毋庸置疑,面前如此嫌弃自己的是弗雷德,想起很早之前和韦斯莱双子打的赌,我暗自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

得瑟的说“弗雷德,我想今天应该是轮不到你们做主玩什么了。”

梅林的胡子,不用别人把镜子拿来我都猜得到我现在的表情肯定一脸狡诈。且透着小人得志的感觉。

乔治·韦斯莱在听到我准确无误的念出弗雷德·韦斯莱的名字时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他像之前蒙骗其他人一样开口:“你说错了,我才是弗雷德”。

弗雷德·韦斯莱也很快接上话,附和着自己的好兄弟。

我可不吃这一套,坚定的又喊了一遍,甚至贴心的把从莫莉阿姨那套出来的中间名加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