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桩命案等本王来断？刑部也管这事？”
“王爷，但凡遇到了大案奇案或者皇家内部的案子确实是请邢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一起审理。”
沈涣知道三司会审，只是忘记了是哪三个衙门。
轿车停在了番禺府门口，原本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老百姓自觉的分开了一条路。
沈涣的才能已被炎国人认可，这次的案件府尹程无忧审了三天都还是没有头绪，老百姓都在等着破案。
“参见王爷！”
左都御史方长廷和大理寺卿姚第玉已经先来了一步。
“各位久等了，程府尹还请说说案子吧！”
沈涣也没客气直接坐在了主审位，程无忧也只好坐在了一边对三位大员描述案情。
原来是城西一家富户的员外三天前的夜里突然死亡，找不到死亡的原因而闹到了衙门。
员外名叫王天德，今年刚刚三十五，家里三代经商为他奠定了这一番家业。
膝下仅有一子，今年一十九岁刚刚成了家。
王天德在而立之年纳了一房小妾何氏，生了幼子还不足一岁。
去年沈涣正好掀起了三妻四妾运动，这员外就把小妾升成了平妻。
这一波操作正妻刘氏当然是不愿意的了，只是沈涣搞得这么轰轰烈烈的，除了皇宫以外，各官员各富户都在纷纷效仿。
炎国虽然开放程度很高，但仍然还是男权制度，所以三妻的做法得到了炎国男人的追捧。
王天德自从有了这一大一小一正一平两个老婆，那平日里这后院的纷争自然是一直不断的。
都说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原本小妾是低妻一等的，但自从成为了平妻之后那就硬气了，这斗得就厉害了。
要说家里死了个人办个丧事下葬埋了就行了，只是这员外的两个老婆各执一词。
纷纷指责是对方害死了王天德，这才向官府报了案。
沈涣这下算是明白了，这并不是为了找到凶手，而是各自是为了继承王天德的家产。
“程府尹，仵作可检查出死因？”
程无忧摇了摇头，把仵作传了上来。
“回王爷，小人是番禺府的仵作，王员外眼不能闭，但却不曾中毒，也无疾病身上更无伤口，所以无法查明死因！”
正常死亡眼睛是闭上的，这八成是非正常死亡，但又无病无毒无伤口所以死的才离奇。
“二位大人可有什么高见？”
最好的办法就是亲自去检查一下尸体，只是沈涣心中还是有一些嗝应。
他虽然见过战场上战死的士兵，但硝烟下的是一种，而现在是一种敬畏之心。
“王爷，大理寺也是审了三天还是没有头绪，您足智多谋，此等案件还得由您来定夺！”
“是啊王爷，都察院都是些文弱书生，再者也仅是监督而已，一切但凭王爷做主！”
都察院是御史衙门，弹劾官员在行审案就差远了，今日也只是见证一下会审的过程。
大理寺的确是查了三天都没有结果，最后也只能指望沈涣了。
沈涣间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虽然不敢验尸，但可以指使仵作按照他的要求来验尸。
赶紧在脑海中搜索古代的各个奇案，还真的让他想到了一个。
“仵作，你再去验，着重观察头顶处是否有针眼！”
沈涣也不确定是不是这回事，但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不过一盏茶，仵作又兴奋地回来了，举着一根针说道。
“王爷，您真是神人，果然王员外的头顶处的确有一根十分细小的绣花针，死因总算找到了！”
要说沈涣是怎么想到的，那是他早年间听德云社的大话刘罗锅中得知的。
刘罗锅正好也遇到了这个案件，也是久久不知死因，最后还是仵作的老婆道出了其中的奥妙。
可刘罗锅觉得这妇人怎么会知道此等秘事，深入审理仵作老婆又引出了另一段案件。
听到了仵作找到了绣花针，沈涣、方长廷和姚第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二人也是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程无忧更是五体投地。
“程府尹，死因已经知道了，那一晚谁陪他睡觉的，谁作案的可能性就越大！”
沈涣脑袋中的弦突然就松了下来，也不注意言辞，俗气的话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回王爷，事情也不太对劲，那一晚是小妾伺候的，但她若是杀员外实在是想不通啊！”
沈涣原以为死因找到了，顺着藤就能把瓜给摸着了，可是紧接着府尹的话，又让他大跌眼镜。
原来这小妾出身低微，即便是升为了平妻那也摆脱不了偏房的地位。
虽然刚刚生了儿子，但毕竟年幼尚未到了母凭子贵的时候。
平日里这后院之事都由正室做主，小妾还得指着王员外照顾。
一旦王员外死了，这小妾免不了要被赶出家门。
“程大人，你派人问一问府中的下人这两位夫人平时喜欢做些什么，二位大人，我们去里面对一下各人的供词顺便商议一下！”
虽然小妾的嫌疑很大，但沈涣也觉得这说不通。
“王爷，既然那天是平妻陪的夜，就把她抓起来吧！”
“本王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二位不妨想一个问题，这王员外死了对谁最有利？”
供词也没交待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沈涣便想了一下狄仁杰的理论，把各种动机都列了出来。
“王爷，虽然这事大夫人最有利，但无凭无据也不能乱怀疑吧！”
“没错王爷，虽然我们御史也同情小妾，但铁证如山咱们也不好偏袒。”
大理寺是个审理部门，而破案并不是强项。
狄仁杰那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大理寺神探也就他一人独享。
而寺卿又是个管理职位，办案能力并不出众。
“二位大人，稍等片刻，本王心里已有了计较，只是要等一些佐证来支撑本王的想法。”
“但凭王爷做主...”
这次没多久，程无忧就带来了卷宗。
刑房师爷已经将沈涣需要的信息腾抄了下来。
“程大人，凶手就是大夫人，把她带上来杖责十下，看她招还是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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