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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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往南边走,风景越秀美,你们的心情不由得就放松了。马兄看到大榕树下有树荫,想要停下休息,于是大家在大榕树下坐了下来。

海豹坐在草地上画起了画,鸽子练起了铁头功,马兄拿出干粮分给大家。你则因为赶路,体力不支,昏昏欲睡。

睁开双眼,你还是在大榕树下,其他人不知去了哪里。你决定去寻找它们。

不知往前走了多远,你看到了一座美术馆。里面陈列着海豹的画作,但是此时它的头衔已变为本世纪最伟大的几何画画家。

你心生疑惑,想找到它一问究竟。它正在和想要买画的商人交谈。

它高昂着头颅,听到报出的价格,不以为意,又提高了价格,它眼神鄙夷,商人给出了最高价,它看也没看他,转身要走。因为傲慢的态度,它死于商人的枪下。

眼前的景象一变,你看到了马兄。它找到了心仪的马,也帮助你找到了你的父母,两家成了邻居,等到年老时还能相互帮衬。最后马兄在生命的尽头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一阵白光过后,你看到了蝴蝶。它拥有了最先进的交通工具,足迹遍布这片大陆,成了传奇冒险家。它在后来的一次冒险途中染病去世。

你突然意识到,能看到他人梦境的自己才是关键,于是尝试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时,你变成了婴儿。外婆抱着你喂米糊,外公背你去四处转。

再长大些,父亲教你数学题,母亲教你叠衣服。长大后,你和青梅竹马结了婚,而后儿孙满堂,在摇椅上没有遗憾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你理想中的人生,你很想留下。但是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你,这不是你选择的人生,醒过来。

又有一个声音蛊惑你,你的人生比这狗血得多,有着数不清的眼泪和挫折,即使这样你也要回去吗?

你坚定地点了点头,虽然原来的人生不一定圆满,但是你不想要被安排好的人生。

在你点头的瞬间,所有梦境都消失了,其他人云里雾里,小灰鸽还兴奋地在喊,我成为高级幻术师了,鸽子也在为失去铁头功怅然若失。但是如果停留在这里,所有人的人生就真的静止了。

再留在这里会有危险,你心想。你催促着所有人收拾好东西赶路。过了一会儿,天色就暗了下来。大榕树被暮色衬托得诡异又庄重,静立地等待着下一批旅客。

你们商议好下一个目的地是去最西边。因为气候变化,食物极易变质,所以都换成了干燥易储存的。水则由蝴蝶想办法。

蝴蝶又跳了那一贯辣眼睛的舞蹈,整只蝶时而癫狂,时而抽搐。这世上存在的,符合要求的,都会被它召唤过来。

之前能召唤出六味地黄丸,证明这世界一定与现实有联系,这也将成为你破开梦境的关键。

一条掉到你头上的鱼,打乱了你的思路。蝴蝶的召唤有时会有“附赠品”,所以除非必须,不会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