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灾厄的日常
——当灭城大爷厌倦了杀戮，世界反而变得无趣——
多马尔都的清晨，阳光懒洋洋地洒在街道上。
灭城一脚踹开酒馆大门，肩上扛着还在挣扎的猫耳娘菲彬，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老板！老规矩！
酒馆里的客人见怪不怪，甚至连头都没抬——毕竟，自从灭城大爷血洗商会和血荆棘佣兵团后，整个多马尔都已经没人敢对他的行为指手画脚了。
菲彬被扔在椅子上，猫耳竖起，尾巴炸毛：放开我！你这个野蛮人！
灭城咧嘴一笑，鲨鱼齿闪着寒光：再吵就把你拴在门口当看板娘。
菲彬立刻闭嘴，但眼睛还是不服输地瞪着他。
绯月从二楼走下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瞥了一眼菲彬：新宠物？
灭城耸耸肩：路上捡的，不听话就炖了。
菲彬的耳朵抖了抖，小声嘀咕：恶魔……
玲怯生生地从厨房探出头，手里端着一盘刚烤好的面包：早、早餐好了……
灭城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乖。
玲的脸瞬间红透，低着头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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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时间。
灭城大爷独占半张桌子，面前堆满了烤肉、面包和蜂蜜酒。菲彬被一根绳子拴在桌腿旁，气鼓鼓地啃着一块干面包。
绯月优雅地喝着茶，偶尔瞥一眼灭城：你今天很安静。
灭城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道：杀累了，歇会儿。
菲彬忍不住插嘴：你？歇着？骗鬼呢！
灭城瞥了她一眼，菲彬立刻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倔强地瞪回去。
灭城突然咧嘴一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小野猫，再顶嘴就把你扔给暴月当玩具。
门外的暴月贪狼适时地低吼一声，菲彬的尾巴瞬间炸得更蓬松了。
绯月叹了口气：别吓唬她了。
灭城松开手，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无聊啊……
玲小心翼翼地问：要、要不要去街上逛逛？
灭城挑眉：哦？
玲的脸又红了：我、我是说……可以去买点药材……
灭城站起身，一把拎起菲彬：走吧，逛街。
菲彬挣扎：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灭城嗤笑：谁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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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马尔都的集市一如既往地热闹。
灭城大爷走在前面，玲和绯月跟在后面，菲彬被绳子牵着，不情不愿地走着，时不时对路过的行人龇牙咧嘴。
喂，这个怎么样？灭城拿起一个镶嵌宝石的项圈，在菲彬脖子上比划。
菲彬炸毛：你敢！
灭城咧嘴一笑，直接买下，顺手扣在她脖子上：挺合适。
菲彬气得直跺脚，但碍于灭城的武力值，只能咬牙切齿地忍了。
绯月在一家药材摊前停下，仔细挑选着草药。玲站在她旁边，小声地提建议。
灭城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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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酒馆后院。
菲彬被拴在柱子上，气呼呼地啃着鱼干。灭城躺在摇椅上，喝着酒，看着夕阳。
绯月走过来，递给他一杯茶：少喝点酒。
灭城接过，一饮而尽：管得真宽。
绯月没理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安静地看书。
玲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怯生生地放在灭城手边：请、请用……
灭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谢了。
玲红着脸跑开了。
菲彬翻了个白眼：恶心。
灭城瞥了她一眼：再废话今晚你睡狗窝。
菲彬：……
暴月贪狼适时地打了个哈欠，露出满口獠牙。
菲彬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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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灭城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灭世靠在床边，刀身上的黑炎微弱地跳动着：无聊了？
灭城：嗯。
灭世：想杀人？
灭城：懒得动。
灭世：……你变了。
灭城嗤笑一声，翻身睡觉。
窗外，月光洒在多马尔都的屋顶上，一片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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