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志今年四十二岁,是司徒家为数不多的老员工之一。和司徒久关系比较亲近,但性格胆小怕事,所以没有得到更多发展的机会。
前一天下午,他将车开到司徒家的车库后,就准备离开。车库在后花园内,恰巧遇到了司徒久在花园里发呆。司徒久个子不是很高,眼眶深邃,鹰钩鼻,不怎么爱说话,总觉得有股阴森森的感觉。
最近这两个月,司徒久都没怎么离开家,所以刘向志也比较清闲。见到司徒久,刘向志特意上前打了个招呼:“久哥。”
司徒久正在想事,见到刘向志,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刘向志见司徒久的情绪不怎么高,还是别自讨没趣的好,就准备转身回车库,开自己的车回家。司徒家有三位私人司机,只有刘向志是专门为司徒久工作。今天司徒双来求他带丁朋他们去红花镇的时候,刘向志还很为难,但一想想自己这两个月都没做事了,觉得不好意思,就答应下来。
“小志。”司徒久把刘向志叫住,“过来一下。”
刘向志走了过去,兴许是司徒久想出去走走,毕竟在家里憋了那么久,也该换换心情了。
司徒久说:“我记得,你二十岁就到司徒家了。”
刘向志说:“是啊,那时候老爷子还在世,我出社会后第一份工作就是司徒家给的。”
司徒久点了点头,看了眼前面的车库,问:“刚你去哪儿了?”
刘向志说:“我送少爷去红花镇,刚回来。”
司徒久邹了邹眉头,说:“说多少次了,你不要叫他少爷,你是长辈。”
刘向志被说教了一通,羞愧的低下了头。司徒久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一把钥匙交给刘向志:“这把钥匙你先留着,等合适的机会交给小双。”
“合适的机会?”刘向志有些纳闷,什么机会才叫合适的机会。
司徒久想了想,又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一定知道什么机会才是合适的机会。如果没有那种机会,就把它销毁。”
刘向志虽然懦弱,但也不是傻子,明白了司徒家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或许这个难处,是灭顶之灾。但他深知司徒久的性格,有些事情他不便问的太多。应了一声后,就朝车库走去。
“小志。”
“久哥,还有什么事吗?”刘向志听到司徒久叫他,回头看了一眼司徒久。
可司徒久却又摇了摇头,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回到家后,刘向志就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他开车前往红花镇。红花镇距离市区一百多公里,昨天才走了一遍,今天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可开着开着,却开到了一片荒林。他倒车出去,重新开回大路,可不知怎么的,又开回了那片荒林。
他怕司徒双等到着急,于是打个电话给司徒双:“少爷,我好像迷路了,可能要晚一点到。”
“迷路?不是吧,你可是老司机啊。”
“是啊,我也挺纳闷的,明明沿着昨天走的路走,可走着走着,却开到了荒郊野外。”可话刚说完,手机里却传来一阵杂音,接着就挂断了。
刘向志感觉到了不对劲,又拨回去的时候,却显示不在服务区。
没办法,刘向志找了附近的村民询问,在村民的指引下,他千辛万苦的来到了红花镇外。在距离红花镇还有一两公里时,前方正在下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村民一看流过来的雨水是红色的,立马变脸,说什么都不跟刘向志进镇。
刘向志只想给了些辛苦费后,村民就下车走了。
刘向志嘀咕道:“红花镇的水土流失这么严重的吗?水都是红色的。”
可当他继续开车进镇时,令他惊恐的一幕出现了,前方,又是那片荒林。
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他又试图拨打司徒双的手机,这次打通了:“少爷,我感觉不是迷路,而是遇到鬼打墙了。”
司徒双正在打牌,输的是一塌糊涂,本来心情就不好:“老刘啊,你这思想觉悟有问题,来不了就来不了,干嘛扯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
“是真的。”刘向志把今天遇到的怪事和司徒双一说,司徒双扭头看向窗外,此时,天空又下起了红雨。
手机里传来一阵“嘟嘟”声,司徒双的脸色立马就吓的惨白无比。
刘跃浩还打趣道:“司徒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思想觉悟也有问题,才输几把啊,就把你输成这吊样。”
司徒双震惊了好一会儿,才把刘向志的经历告诉他们两人。刚开始刘跃浩和夏伟觉得司徒双在编故事,但看司徒双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对天发誓,句句属实。
他们三人忙急忙慌的跑到丁朋面前把事情一说,可丁朋却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而是让他们不要多想,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坐班车回去。
刘跃浩三人也只能朝自己的房间走,但遇到这种诡异的事,他们哪儿还敢单独睡,三人挤一个房间睡觉了。
丁朋自然也意识到了整件事情很诡异,但现在不能把自己的猜想透露给刘跃浩他们,否则祸事还没有发生,他们先被吓个半死。
天快黑尽的时候,老板娘将卷帘门拉了下来,“哗啦啦”的声音很大。
这个时候丁朋才想起,他们几个都没有吃晚饭,于是走下楼,对刚刚转身要进柜台的老板娘说:“老板娘,有没有吃的?”
老板娘抬眼看了看丁朋,从柜台上拿下几盒桶装的方便面递给丁朋,并且说:“一块钱一桶,五桶五块。”
“五块?”丁朋愣住了,这老板娘该不会是疯了吧,一块一桶恐怕连进货都进不来。
老板娘没好气的说:“怎么,嫌贵?这可是稀缺货,城里人才吃得起的,咱们春雨镇除了我家还有谁舍得进来卖?”
“春雨镇?”丁朋愕然,老板娘真是病的不轻,这里明明是红花镇,自己在哪儿都分不清了。
他也懒得和老板娘废话,放下五块钱就要上楼。
这个时候,卷帘门却被人拍响了。
“咚咚咚!”
“有人吗?投宿。”门外的人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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