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二班学生的无礼请求,丁朋自然是不会答应的,更何况他也没有这个权限。
丁朋无奈的摇了摇头,微笑道:“同学,好好读书,将来成为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说完,丁朋就走向了一班的教室,留下那个学生趴在窗边苦想丁朋究竟是什么意思。
课间操结束后,留有十几分钟的休息时间,学生们选择将这些时间留给户外活动。有的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有的则在树荫下看书,有的在跑道上追逐打闹。
丁朋朝中间的一个篮球场望去,想想十几天前李杰就在那里进行祭祀仪式,妄想将逝去已久的亲人复活。也不知道李杰想没想过逝去人的感受,她究竟想不想复活。现在这个结果也好,他们两口子又可以在另一个世界做夫妻了。
只是可怜的那些为祭祀而无辜死去的人,成为了这场闹剧的牺牲品。
真不知道李杰是如何和铜镜沟通的,要说铜镜有灵性,作为铜镜主人的转世,丁朋想方设法的和铜镜沟通,铜镜始终保持沉默。
那些消失的鬼魂里好像没有孙芊芊,也不知道孙芊芊的鬼魂脱离铜镜的掌控没有。
提起孙芊芊,丁朋又想起了李若红,她们两个都身世背景都很相似。所不同的是,高二一班的学生并不像三年前的高二一班那样会欺辱她,这一点还是让丁朋很安慰的。
李若红从宿舍的方向过来,她去宿舍里拿待会儿要用的课本和资料,不得不说住宿舍还是有那么点方便的。
“李若红同学,过来一下。”丁朋招了招手,李若红愣了一下,但对于常年霸占年级前五的她来说,自然不会像刘跃浩那样,见到老师就想逃跑。
李若红走了过去,说:“老师,有什么事吗?”
丁朋点了点头,看着前方跑道,说:“有些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李若红听着,老师喜欢和听话且成绩好的学生聊天,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大概就是无论说什么,他们都能给出一些真实的意见。
丁朋说:“校领导准备就这次月考的成绩重新分班,你有什么想法?”
李若红奇怪的盯着丁朋看了一会儿,神情怪异的说:“这件事情我们作为学生没有话语权,特别像我们这样的贫困生,一直都是老师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丁朋说:“可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有什么好处,亦或者有什么坏处。”
李若红沉思了会儿,说:“对于成绩好的学生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再也不用和那些差生坐一个教室,听他们叽叽喳喳的扰乱课堂。”
“是吧。”丁朋有些失望,李若红作为班长,没有太多的集体荣誉感。
李若红又说:“坏处就是,好的更好,差的也更差。那么为了不影响升学率,我听说有点学校会将垫底的那一部分学生动员到技术学院一类的学校,我想,下一步校领导就该这么做了吧。”
“啊,是啊。”丁朋很佩服李若红能够如此清晰的认识到这里边的门门道道,说是动员,其实就是软磨硬泡,将那些学生以胡萝卜加大棒的方式踢出去。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过早的接触到社会上的阴暗面,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
丁朋又问:“你觉得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李若红沉默了,或许在选择利弊之间,她终究还处于学生时代所拥有的懵懂吧。
此时,篮球场上热闹了起来,原因是两个学生因为碰撞而产生了矛盾。
他们互相推搡着,眼看就要打起来。
“不就力气大了点嘛,有必要计较嘛?”
“你说只是大了那么一点,呵呵,开玩笑,你就差直接动手打人了。”
“我就算打了你又能怎滴,娘们唧唧的,还能不能玩儿了,不能玩儿回去绣花去。”
“你刚才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就说了,你想怎滴,有种来,来朝我的头来一发,今天不打你都不算男人。”
说着,那个人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另外一个人也是火气冲,直接抡起拳头就砸了下去。
丁朋认出抡起拳头那人,就是刚刚在二班教室窗户边,提议让丁朋当他们班主任那个。看着他们已经打了起来,丁朋欲上前阻止。
“老师。”李若红将丁朋叫住,严肃的摇了摇头,“他们两个都是二班的。”
丁朋一愣,不太明白李若红的意思:“二班的,二班的怎么了吗?”
李若红说:“我听二班的人说,他们不太喜欢金老师当他们的班主任,他们希望你去给他们当班主任。”
丁朋听的云里雾里:“所以呢?”
李若红脸颊一下子就红了,别过头,说:“丁老师,你真的不管我们了吗?”
丁朋的心一紧,忽然明白了李若红的意思。
李若红说:“班里有人传闲话,说一班吊车尾的同学太多,你为了学习成绩,很有可能会选择教二班。”
丁朋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怎么会放弃一班呢,你们都是我的学生。我不仅仅是一班的班主任,也是高二年级的年级主任,更是一名老师,遇到学生打架如果不加以阻止和劝导,那么你们还会相信我是一名好老师吗?”
丁朋这番话是给李若红吃一颗定心丸,或许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没有去好好观察学生们的感受。
李若红笑了笑,认真的点了点头。
幸好这个时候,其他同学已经将打架的两人拉开了,伤的也不算重。
此时,天空中飘下来一张纸,正好落在丁朋的脚边,他蹲下身子捡了起来。这是一张彩色画纸,画的很逼真,更让他差异的是,画上的人物正是刚才打架的两个二班的同学。
画上画他们两个手拉着手,侧过脸看着对方,尽显同学间的关爱和友谊。
就在他疑惑是谁画的时候,纸却突然着起火来。丁朋赶紧扔了出去,画着空中迅速的燃烧成为了灰烬。
丁朋邹了邹眉头,嘀咕道:“好奇怪的画。”
“画,什么画?”李若红奇怪的看着丁朋。
丁朋说:“你刚才没看见那张画?”
李若红摇了摇头,一张只有丁朋能看见的画。他抬头扫视着周围,这张画是从哪儿来的,又是谁画的。现场太乱,丁朋什么也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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