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历史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在实力不足以冠盖群雄的时候，最好的法子就是韬光养晦。
广积粮，缓称王。
落后技术可以拿出来给大家看看，让大家知道自己不是弱鸡，想要拿捏我就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正在发展的技术和已经领先的技术就先藏着。
过于先进，不宜展示。
字越少，事情越大。
这让在座各位忍不住遐想，难不成咱们手上还有比这更高端的技术储备？
都证明量子纠缠了，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
正当大家无限畅想之际，一通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大家静静，是老约翰的电话，我们正好可以趁机旁敲侧击一下，从他嘴里撬出点情报来。”
坐在首位的老院士开口提议。
他认为老约翰几人既然已经和这个神秘的“牧”研究所接触，那肯定会知道一些情报。
这种情报不用想，肯定是高层愿意透露的信息，他们从老约翰那里知道也不算泄密。
闻言，众人点头表示认可。
视频接通了，老约翰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出现在了镜头前。
“嗨，周、李还有其他的同事伙伴们，尼闷好！”
老约翰神情兴奋，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了，说到后面还秀了一句中文。
这是他特地找中国学生学的，听说这样可以快速拉近关系。
为了此次华夏行，他准备了很多。
“你好，老约翰。”
这边院士见他这样打招呼，也都笑着回应。
不过老院士还是立马将话题拉了回来。
“听说你们小组已经完成了对量子纠缠现象的验证实验，这是真的吗？”
“当然，我们刚刚在普林斯顿学术报告厅对世界宣布这个消息，事实证明上帝会掷骰子。”
虽然早已知晓这个消息，但此刻从老约翰口中得到确认，大家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原来世界上存在真正的随机，那位物理学巨子输了。
正如老约翰的笑言，上帝会掷骰子。
“那你们将在什么时候公布验证公式呢？”
老院士追问。
“相关论文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我们现在需要有一个人签字，他是这篇论文的第一作者，也是唯一作者。”
老约翰的回答让众人愕然。
一般来说，一篇论文的第一作者才是论文的核心。
论文的第二作者和通讯作者不过是点缀协助。
在科研界，大家说自己有几篇论文，一般也只是指代是第一作者的那些。
而最让大家惊讶的是，老约翰竟然说第一作者也是唯一作者！
这无疑是将他们自己的努力贡献全数否定。
或者他们从根本上就认为光靠自己不可能解决量子纠缠这个难题！
更让人深思极恐的是，老约翰没说作者是“牧”研究所！
难道这个牧真如他们猜测那样，是一个人的代称？
难道这世界上这有人能够同时解决量子、核能、宇宙结构等多学科问题？
“牧”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众人心中疑惑不解。
老院士深吸了口气，他最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果然啊，这世界是要变天了。
老约翰这些人有多骄傲他很清楚，能让他们都如此谦虚的人，必定超越理解，还真可能不是人！
“这真是太让人震撼了，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做？”
他没忘了自己的人物，接着盘问。
“我和滕丝几人已经与剑桥大学六位物理研究员约定好了，我们准备来华夏一趟。”
此言一出，众人相视一笑。
自己这边还没问呢，老约翰自己就要把信息爆出来了。
此刻，哪怕是最沉着稳重的老院士也攥起了拳头。
谜题即将揭晓，他们将会得知这个神秘的“牧”究竟在哪了。
镜头那边，老约翰显然没有注意到老朋友们紧张的神情，他还沉浸在朝圣的喜悦之中。
“我们将会前往星州市，亲自见见那位真神。”
老约翰没有把这次的出行当做学术交流或者同辈拜访。
在他心中，这是一次朝圣，一次对数学之神的朝圣！
在他眼中，是对数学信仰的狂热。
以前人们常说科学无国界，这句话是对的。
人们对真理的追求不会被国界所限制，真理在哪，科学家们就会往哪里汇聚。
哪怕学问远在华夏，也无法阻碍他们前往瞻仰。
中科院会议室内，老院士等人也陷入了无穷的兴奋。
“哈哈哈！这座能够研发各种黑科技的科研所肯定就在星州！”
“没想到啊没想到，咱们竟然会把如此重要的科研所放在星州！”
“小隐隐于山野，大隐隐于市啊！谁能想到咱们把人放在了繁华的都市，而不是深山老林呢？！哈哈哈哈！”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后，中科院这边挂断了电话。
而另外一边，老约翰几人也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前往机场。
然而老约翰几人刚下楼，十几个黑衣人便围了上来。
“约翰教授，我们是米国FBI，这是我的证件。”
“我们注意到你们准备出发前往华夏，是吗？”
看着黑衣人手里的证件，老约翰脸色阴沉，但依旧点了点头。
“不错，我们准备去朝圣，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你们是米国重点科研项目的负责人，我们需要为你们的安全负责，你们不能去华夏。”
闻言，老约翰冷笑不已。
前面那些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屁话，这帮黑狗想说的不过是后面那句而已。
老约翰和老友们对视一眼，随后昂起了头颅。
“除非你们现在把我抓起来枪毙，否则你们就让路。”
“这是一次朝圣，没有人能够阻拦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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