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苏若灵才抬手拿过桌上的那些资料。
“你对上埃尔默能有多少的赢面?”
一听自己大姐的话,苏婷婷想也没想地摇头。
别说她根本就不会是埃尔默的对手。
要不是这个案子,她甚至连跟埃尔默同台比试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的察觉下,她又怎么能夸下海口说自己能赢了埃尔默。
“大姐,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说服叶元洲他们跟我们庭下和解,否则我们最后只怕会输得一败涂地!”
“等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
苏婷婷着急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
如果是其他的律师,他们还有继续上诉的可能。
可现在的对手是埃尔默,埃尔默又怎么可能会给他们上诉的机会。
苏天瑜要是连上诉的机会都没有,只怕最后真的要被关进去!
一旦被关进去,苏天瑜这辈子都毁了!
苏氏集团和苏家也同样备受影响。
没了苏氏集团,苏家的每个人也都会受影响。
“叶元洲做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要让我们苏家人不好过,又怎么可能会同意跟我们庭下和解?”
“何况他现在还拿下了埃尔默,更不可能会跟我们和解。”
苏若灵神色凝重地摇头。
这叶元洲要真有庭下和解的打算,也就不会有埃尔默的事情了。
他们连埃尔默这样的大人物都找来,那就代表他们非常重视这次的官司。
“不会的,我去找他好好说理,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会答应的。”
“他现在不是还要治好自己的病情,跟叶家的人一起生活吗?”
苏婷婷有些六神无主地说着。
她何尝不知道现在的叶元洲性情大变,对她们几个姐姐也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耐心。
可这件事必须得庭下和解!
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叶家不可能无懈可击,也总有些什么事情能让他们松口。
“你先回到律所去,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苏若灵没有跟她多说,只是将人给打发走。
将人给支走的同时,苏若灵还不忘警告一句,“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回去之后也切记不要轻举妄动。”
“总之这件事交给我来全权处理,我肯定不会让天瑜有事。”
苏若灵这么说也是担心苏婷婷会做些什么冲动的事情,打乱她的计划。
“我知道了大姐。”
“但是大姐你也不要做出任何伤害叶元洲的事情,他好歹也曾经是我们的弟弟。”
临走的时候,苏婷婷也没忘了多说几句。
担心自己大姐会为了天瑜的事情,做出伤害或者为难叶元洲的事情。
“阿嚏!”
叶元洲猝不及防地打了一个喷嚏。
他缓过来后,对着自己面前的人说了句抱歉。
“没事。”
“具体的情况我也已经了解透彻,接下来也就会开始跟法庭那边走流程。”
“你要是想起有什么细节没说,那就随时告诉我。”
埃尔默面带微笑地说着,也不介意叶元洲刚才对着自己打喷嚏的事情。
他在接手任何案子之前,都会先去调查清楚委托人的信息资料。
对于叶元洲身患绝症的事情,也是知情的。
这回对他自然更多几分容忍。
叶元洲见他不介意,心底莫名更多几分尴尬心虚。
他刚才也没想冲人打喷嚏,只是这喷嚏来势汹汹,他来不及扭头就彻底喷发。
“这件事有劳埃尔默先生了。”
“我会配合你一切的事情,只是不清楚埃尔默先生清楚这次我们要告的人是谁吗?”
叶元洲有些试探地询问。
这苏氏集团的势力虽然全在江州这边,但江州在龙国的分量可不小。
别说苏氏集团在各省也都有着分公司。
“我说你一天天地想些什么呢?”
“这全国上下有谁不是抢着要埃尔默做他们的律师,这苏家的人肯定也不例外啊,埃尔默根本不需要忌惮苏家的人。”
张秦安无所谓地说着。
那些要找埃尔默打官司的人连在一起,足以将苏氏集团给击溃。
苏氏集团的人是疯了才会打埃尔默的主意。
“别说我没提醒你啊,苏家的人现在知道了埃尔默的事情,肯定会一直来骚扰你要你庭下和解的。”
“你可绝对不能够和解啊。”
张秦安想到这件事又蹭地坐起身来,担心自己好兄弟最后会选择和解。
对上他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叶元洲有些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我要是会同意庭下和解,跟苏家人的关系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只是这次的事情要麻烦你舅舅出手帮忙了。”
叶元洲说到舅舅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是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他也是在蒋平河离开奶茶店之后,才从自己发小的口中知道鼎鼎大名的埃尔默是他的舅舅。
亏张秦安之前在他面前还装出一副跟埃尔默无亲无故的样子。
“没事,反正我舅舅这段时间空得很。”
张秦安得意地仰起头。
他从来就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埃尔默是自己舅舅的事情。
一来是从前没有说的必要,二来也是不想打破自己清静的生活。
“我是过来这边办公的,谁说我闲得很?”
埃尔默抽了抽嘴角。
他这次过来江州,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顺带回来看看自己姐姐和侄子一家,没想着来这边给自己找事做。
要不是看在自己侄子第一次求助的份上,他才不会出手干预这一件鸡毛蒜皮的小案子。
“呵呵。”
张秦安傻呵呵地摸了摸自己后脑勺。
最终还是埃尔默的助手过来商量其他案子的事情,叶元洲和张秦安才双双离开。
“你舅舅的事情,真的谢谢你。”
“不过我还以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秘密,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还瞒了我这么大的事情。”
叶元洲说到后半句话的时候,故意而为之地拉下自己的脸。
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岂料张秦安半点不上当,反倒还倒打一耙。
“你还好意思说我呢,那天要不是我刚好在奶茶店,可能到今天都不知道你生病的事情。”
“你说咱俩明明是情同手足的关系,怎么你生病之后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都把我给郁闷死了。”
张秦安吧嗒吧嗒地控诉着叶元洲的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