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飞龙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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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龙泽湖畔,帝星三人坐在栈桥上垂钓,而轻风则躺在湖亭上看书。

半晌,有大鱼飞出水面,其形如龙,其鸣如凤,躯体两侧生有六鳍,背脊上长着八根耀眼的金刺。大鱼在湖面上翻滚,掀起阵阵巨浪。帝星见状,掌中凝聚起一道真气,打向大鱼的眼睛。大鱼当即发了怒,快速地朝着帝星的方向游去。飞雨立即抱着流云躲到安全的地方,而轻风则放下了书飞到湖面上与大鱼搏斗。

轻风凌空甩出一道剑气,打在大鱼的背脊上。大鱼又飞出湖面,张开血盆大口,企图吞掉轻风。好在轻风反应迅速,及时躲开了。大鱼在水里转了一圈,又飞到空中,口中喷出一道水柱向轻风射去,速度之快令人吃惊。百米之外,须臾间便到眼前,轻风毫无反应时间。所幸飞雨及时赶来,救了轻风。然而未待二人喘上一口气,大鱼便用尾巴将他们扫落。

“百年的生物,果然已经有些灵气了。”

安坐在栈桥上的帝星,轻轻地放下钓竿,缓缓地起了身。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纯蓝色的真气飞向大鱼,将其定在空中。轻风飞雨见状,持剑飞向大鱼,却听见帝星喊道:“不必伤它性命,割下一刺便可。”

“师父您好像期待着今天那条大鱼的出现。”回到山庄,放好了金刺后,轻风飞雨二人便不解的问道。

“今日出现的大鱼,乃是生长了百年的飞龙鱼,已有半分仙气,其背上的金刺更是不可多得灵物。便是千年人参万年雪莲,与之相比,不过泥尘而已。想当年我和你们的容师伯尚在师门时,便见过一次巨型飞龙鱼。可惜那是只垂暮的飞龙鱼,金刺精华全失。霜儿的霜羽琴便是当年的金刺所制。”众人的思绪随着帝星的讲述,一起回到了当年帝星见到百年飞龙鱼的那天。

姬泽玉为了解决一桩旧事,远赴东海,因此鬼谷山庄只剩下容尘和帝星。二人除了读书练武,便是到飞龙泽垂钓。

“星师弟,你可知道,百年的飞龙鱼背上生的八根金刺,乃是天地间第一灵物,传说甚至可以起死回生。”容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帝星说。

“飞龙鱼十年生四鳍,二十年生两犄,四十年背生一刺,而后每十年才长一刺。背长八刺,得一百二十年。而据《飞龙泽水物志》记载,自古至今所见的飞龙鱼,不过七刺而已。至于八刺,只不过是传说,更不用说八金刺了!”帝星言语中满是不相信。

“星师弟,你总是这么煞风景。传说也不见得就不存在啊,毕竟来风必有空穴!”容尘单闭右眼,侧着头浅笑道。

“哼!”帝星的冷冷一声中,充满了对容尘孩子般天真的无奈。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远处传来阵阵凤鸣之声,同时湖面生起一堵数十米高的浪墙。容尘见状,兴奋得直接跳了起来。

“它真的存在!真的存在!”容尘眼里脸上心中全是喜悦,手指着传来凤鸣的方向,用一种炫耀地语气对帝星喊道。

“难道飞龙金刺的存在?”帝星喃喃地说道。

湖心,一条巨大的飞龙鱼,从水中飞到数十丈高的空中。背上的金刺在夕阳的余晖里,耀眼非常,即便是在数里外,人眼亦不能逼视。在飞龙鱼即将入水之时,容尘使出千形飞刃,只见他手中凝聚的真气,化作十二道飞刃如闪电般飞向飞龙鱼,打在了飞龙鱼的两犄之间。此举使飞龙鱼发了怒,而这正是容尘的目的。

湖中飞出一道十余米粗的水柱,直取容尘而去。然而水柱飞到离容尘仅有半尺的位置,突然停了下来。原来,容尘使出风凝真气,顶端的水柱瞬间凝结成冰。紧接着水柱一直向下结冰,一直延伸到湖中。然而,一道新的水柱击碎冰柱,再次袭向容尘。容尘只好闪到一旁,避开攻击。而与此同时,帝星吹起沧海镇魂曲,打算控制住飞龙鱼。不曾想,飞龙鱼跃出水面,发出阵阵凤鸣。声浪之强,便是强如容尘帝星,也被击落。

“没想到,这百年的飞龙鱼,竟然强大如斯!”

容尘的话音还未落下,便见飞龙鱼用尾巴用力拍击水面,生起的一阵巨浪极速地飞向二人。中途又变化成无数支飞箭,如无数道白色闪电掠过湖面。容尘用力甩出一道剑气,击起的湖水瞬间凝结,形成一道冰墙。孰知,水箭击穿了冰墙,甚至速度未减丝毫。幸好,帝星及时使出沧海镇魂曲,产生的声浪震散了水箭。

“它还没有使出全力,你我便有些招架不住了。怪不得飞龙金刺被奉为天下至灵之物,单单是拿到它便难如登天!”帝星不禁地感叹道。

二人才喘了口气,飞龙鱼便又发动了攻击。经历了前面的战斗,二人领教到了飞龙鱼的实力,不敢有一丝大意,于是使出全力应付第二轮攻击。

数个回合下来,容尘帝星渐渐不敌,甚至连躲避攻击都已经很难做到了,被水箭击中后,又被声浪击飞。

“我们该如何是好?”帝星问容尘,而容尘则是一脸束手无策的样子。

正在二人发愁如何应敌的时候,只见飞龙鱼再次跃出水面,飞到百丈高的空中,仰天长啸一声,随即便重重地落入水中。

“原来是只将死的飞龙鱼!”容尘松了口气,用着可惜同情的语气说道。

之后,二人从水中捞起了飞龙鱼的尸体,只见飞龙鱼背上竟有十二道金刺。

“嗨!真是可惜!”

“八刺金,天至灵。九刺金,地至灵。十刺金,人至灵。十一者,同参莲。十二者,等菊蒿。再上之,止鱼食耳!好不容易遇见一头百年飞龙鱼,居然……”容尘的言语表情都充满失落。

“能遇见一次,就有第二次!今天虽然没有得到至灵的飞龙金刺,但至少证明了飞龙金刺不是一个传说,而是真正存在的。”帝星拍了拍容尘的肩膀,安慰他道。容尘听后,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笑了笑。最后,二人割下了一根金刺作为留恋,并且把飞龙鱼的尸体放回了飞龙泽里。

“我明白了!腊月十七便是容师伯的五十大寿,师父是想拿这金刺当做寿礼送给容师伯。容师伯见到此物,必定欣喜万分。”飞雨一语说破帝星的心思,帝星脸上掠过一丝欣慰。

“我虽算到重阳之前,巨型飞龙鱼一定会出现,却没想到会出现这样早,尤其是出现在霜儿生日的当天。”“真是扰了我家霜儿生日!”帝星无比宠溺地看着身旁的流霜。

“只要师父开心,霜儿就开心!”流霜紧紧地抱着帝星的右胳膊。

黄昏时分,轻风飞三人正在游戏,而帝星则在西书房里读书。

正值仲夏,池塘里开满荷花,阵阵清香沁人心腑。只见一声蝉鸣之后,一阵剑风从荷塘上空掠过,惊起一群水鸟。

“霜师妹,你的剑术还欠些火候啊!”轻风背对着飞雨,右手上的剑落在她的肩膀上。

原来二人刚才正在切磋武艺。流霜先发制人,右手持剑,双脚踩着荷叶,粉白色的轻罗衣随风舞动宛如盛开的桃花。片刻之间,寒芒已到眼前,只见轻风微微一笑,刹那间便闪到流霜的身后。

“咻~”

话音方落,轻风便见一道闪光飞来,又是微微一笑,收起了剑,徒手接住了真气化成的飞刃。被接住后,飞刃立即在轻风的手里化作一团烟雾,一瞬间便扩散到轻风眼前十余米的地方。几乎是同时,一道身影穿过烟雾,直袭轻风而来。

“雨师弟的九影流光刃又精进不少!我险些失手。”

轻风左手贴在胸前,挡住了飞雨的一掌,并用力向前一推,使之后退数米。

“风师兄,果然厉害!不过刚才你和霜师妹交手的时候,用的似乎不是鬼谷的剑法!”

“雨师弟果然有眼力!方才和霜师妹交手用的是千武门的剑术。”

“当年师兄独上千武山,解决了千武门的内乱,因此名扬天下,得了十步断魂鬼的绰号。只是内中细节,知者多不言。今日无事,师兄与我们讲讲如何。”飞雨笑着问道。

看着飞雨和流霜满脸的好奇,轻风轻叹了一声,说道:“好!权当是讲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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