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的形状。*的强度。*的色彩。*的芳香。*的功效。*的罪过。*的恐怖。*的快乐。
知道这是拯救人类之物。知道这是杀害人类之物。
在空无一人的码头上,一道倩影静静地驻立着。那位存在宛如美的化身,雪白的柔顺长发无风却微微摆动着。
女神(她/他)左手执一把华丽精致又点缀着绿叶的短弓,右手拈着一支花之矢,箭羽是一朵含苞的花朵。
嘴角微微翘起,艳丽的红唇勾起一道魅感众生的笑容。
一夜过去,旭日东升,太阳将光辉洒向大地。
“嗡嗡嗡”一阵闹钟的声响将睡梦中的白穹惊醒。
她揉了揉眼睛,缓缓从床上坐起。打了个吹欠,随后穿戴起了衣物。
少女拿起那点缀着蕾丝边的白丝,弯下如柳腰肢,玉手握着袜子边缘,缓缓套上她那双纤长白皙、丰胰笔挺的美腿。
待到白穹洗漱好,来到客厅时,看到桌上放着买好的豆浆等早餐,还有一张蓝色便签。
上面写着“早上好哦,小穹。我去办点事,早餐如果凉了,记得热一下。——爱你的哥哥。
笑着摇了摇头,白穹享用起了早餐。
…………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洒入洁白的房间,弥漫着消毒水的房间里,一位面色苍白的少女缓缓睁开了无神的双目。
少女躺在病床上,身着宽大的白色病号服。原本美丽的面容十分憔悴,过去曼妙的体态如今变得骨瘦嶙峋。
想要哭出来般的不安与孤独,对于生存的执著也在其中,她没有出声,只是在哭泣着。
明明阳光是带来温暖的,但少女只感到一阵恶寒,她永远也无法沐浴其中。
每晚都祈祷能够活着见到次日清晨的她,却深深地厌恶着她所渴望之物。
灵子汇动,一位面容坚毅,身形壮硕的男子出现在了少女的床边。
他身负彤弓,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在其腰间悬一不知以何异兽之皮所制的坚韧箭袋,素矰并列置于其内。
“Archer先生…………咳咳咳……真是麻烦你了……。”少女呛咳起来。
“御主不必多言,还请以身体为重。”黑之Archer制止了少女的话语。
少女闻言也是沉默了下来。注视着右手上那鲜红的图案,那纹样似是日轮洒下光辉的圆晕,右下方弯曲的弧形似是张开的长弓。
病房内只余寂静,少女的目光看向窗外,如同过去一样。
她能看到的风景只有这扇窗外的景色。年复一年少女一直从这里望着外面。为四季染色的树林,以及不断更迭的入退院的人们。
唯一不变的,只有身在病床上的她。
良久,黑之Archer开了口:“吾按您所言,去往了那里…………”
少女无神的双目中闪过一丝光亮,轻声问道:“他们……如何了?”
“…………吾见到他们携一孩童,面有笑容。”有些迟疑的回应。
少女眼中最后的光也消失不见,只是扯出一个笑容,哪怕她也不知晓那是哭还是笑。
有湿润的液体从脸颊上滑过,眼睑好热,明明心脏还在跳动,少女却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
无法止住恶寒。身体像被谁摇动着一般颤抖着,眼睑更热了。
“呜呜呜……咳咳……呜。”从胸腔里挤出所有的气息,却只能在咳呛中发出抽泣。
这样子啊,我该为他们高兴不是吗,?是弟弟还是妹妹呢?不论如何都要比我这个累赘好得多。
少女清丽又憔悴的脸上只留下了干涸的泪痕。
这无数日月她所有剩下的只是满得快溢出来的阳光,和从不会随风飘动的乳色窗帘,余下的只是这张床。
而那个幸运的孩子却能自由地行走,能去见证这个世界的美好。真是……羡慕啊。
黑之Archer只是默默地伴在御主身侧,他不懂该如何安慰痛苦的少女,也知道安慰对少女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黑之Archer的身影转瞬间消失,那是从者特有的灵体化。
少女的内心怀着期待,因为已有数年不曾有人来探视过她了。
来人穿着一身白大褂,相貌平平但却有着令人安心的气质。
哦,是例行的检查啊,今天又是哪一天了呢?
刚入院时,她每日都记算着日子,期待着父母能接她回家。
就这样,在第五年后,少女就不再数日子了,因为她意识到这是无意义的,她永远也回不去了。
楚医生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少女。因为刚住院时与她接触的人就是他。
没人比他更清楚少女的情况,她的肺己彻底癌变。不行了的地方还不止肺,在她的身体各处都能看到肿疡。在末端也开始肿胀。
少女唯一能说得上健康的或许就只有那头发了吧。常人在被病魔侵蚀到这种程度之前就会死去了,可少女却仍旧保有着体力。
“该例行检查了,雾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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