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研究所高层会议室内，阳光透过落地窗斜射进来，照在会议桌上的文件和咖啡杯上。灰原坐在长桌一端，平静地注视着对面的威尔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张。
威尔逊优雅地放下咖啡杯，脸上挂着惯常的微笑：宫野教授，关于实验事故，我们很遗憾。康德制药愿意提供一切可能的帮助。
是吗？灰原微微一笑，我倒觉得这次事故，来得正是时候。
哦？此话怎讲？威尔逊的表情依然从容。
灰原打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我们最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说，实验室的安全系统在事故发生前突然失效，监控录像恰好出现空白，而且...她转动屏幕，服务器遭到入侵的痕迹。
研究所的网络安全确实需要加强。威尔逊点点头，不过，我们依然对佐藤君的研究很感兴趣。
即便是被破坏的实验？
意外总是难免的。威尔逊轻描淡写地说。
是啊，特别是精心设计的意外。灰原推过一份文件，这些数据入侵的IP地址，来自康德制药的内部网络。解释一下？
威尔逊的笑容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放下咖啡杯，眼神变得锐利：宫野教授，或者我该叫你...雪莉？
会议室的气温仿佛瞬间降低了几度。灰原的眼神同样变得冰冷：看来你果然知道很多。
组织虽然覆灭，但科技永远不会消失。威尔逊往后靠在椅背上，APTX-4869的研究价值还在，我们可以重启它。想想看，如果能够完善你当年的研究
你们就这么执迷不悟？灰原打断他的话。
这不是执迷不悟，是科学的必然。威尔逊的声音带着狂热，想想看，操控生命的力量！这难道不是每个科学家的终极追求吗？
你根本不懂科学。灰原冷笑，科学是为了造福人类，而不是满足某些人扭曲的野心。
说得真感人。威尔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灰原，不过，你以为你能保护所有人？你的学生，你的团队，还有...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那些和你有关的人？
灰原同样站起来，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至少我不会重复过去的错误。而且...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真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地来见你？
她的手指在桌下轻轻点击手机屏幕，一个红点悄然亮起。
威尔逊的脸色突然变了。透过窗户，他看到研究所的停车场突然涌入多辆警车，目暮警部带队的特搜组正在快速部署。
你...
忘了告诉你，灰原悠然自得地说，这间会议室的监控系统，是我特别设计的。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可都录得清清楚楚。
威尔逊的表情阴晴不定：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们？
不，这只是开始。灰原拿起桌上的文件，现在，我们该谈谈康德制药这些年的秘密研究了。毕竟，目暮警部很感兴趣。
威尔逊猛地转身想要离开，却发现会议室的门已经被封锁。门外，工藤新一的声音传来：威尔逊先生，久仰大名。要不要谈谈你和欧洲那位蛇影的关系？
灰原看着威尔逊僵硬的背影，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注意康德制药的地下实验室，特别是B3层。
几秒钟后，工藤的回复传来：已经派人封锁。对了，你猜我们在威尔逊办公室里发现了什么？
灰原正要回复，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佐藤快步走了进来。看到房间内剑拔弩张的气氛，他愣了一下：宫野教授，我...
进来吧，真也君。灰原示意他关上门，正好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科研黑暗面。
威尔逊看到佐藤，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佐藤君，你的研究才是最珍贵的。想想看，如果能够完善它，将会造福多少人？
闭嘴。灰原冷冷地打断，佐藤君，还记得我之前给你的U盘吗？那些并不是随便选的案例。她打开电脑，调出一组数据，看看这个实验记录，和你前几天的异常数据对比。
佐藤凑近屏幕，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这...这简直一模一样！但这是...
APTX-4869的早期实验数据。灰原平静地说，当年组织打着医学研究的幌子，实际上是在研发一种可怕的药物。而你现在的研究方向，正好踏入了这个领域。
不，这不可能...佐藤难以置信地看着威尔逊，您不是说要帮助病人吗？
威尔逊冷笑：天真的孩子，科学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有时候，为了更伟大的目标，必要的牺牲是无可避免的。
牺牲？灰原的声音里带着寒意，就像当年牺牲我姐姐那样吗？
会议室里陷入一阵沉默。佐藤看看威尔逊，又看看灰原，终于明白了什么：所以，昨天的事故...
是他们的试探。灰原点点头，他们想看看你的研究有没有可能被改造成武器。而我，她看向威尔逊，就是他们想要拉拢的目标。可惜，他们找错了人。
灰原按下桌上的一个按钮，会议室的大屏幕突然亮起，显示出康德制药地下实验室的实时画面。特搜组的队员正在一个个房间搜查，大量文件和设备被当场查封。
威尔逊的脸色彻底变了：你早就...
没错，从你第一次来研究所的时候，我就认出了你的手法。灰原冷笑，组织的人总是这样，太过自负，以为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
她走到威尔逊面前：你以为我会像当年那样，任人摆布吗？这次，我要亲手终结这个噩梦。
突然，威尔逊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他瞥了一眼屏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看来是收到消息了？灰原微笑，你们在欧洲的据点，已经被国际刑警同步突袭。你的那位蛇影上司，现在应该已经在押送途中了。
威尔逊终于崩溃：不可能！我们的安保系统...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量子加密系统，门外传来工藤的声音，那可要感谢白鸟警官。她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佐藤看着这一切，终于明白了导师的用意。那个U盘里的资料，那些看似普通的建议，原来都是在保护他，让他免于踏入一个危险的深渊。
宫野教授...他正要说什么，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
灰原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突然变得凝重。她快速在手机上输入：B3层发现了紧急销毁程序，让特搜组撤离，我们需要...
话还没发完，研究所的警报系统突然尖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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