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所伽瘫倒在地上,眼里喊着泪恨恨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从小护着她的姐姐,自从和轩乾国两国联姻失败,消失一年后杀回国逼父帝退位的浮所萦就是一个恶魔。
浮所萦走回寝殿内,察觉门后有人,她凌厉转身劈一掌风,藏于门后之人腾飞在浮所萦面前落下。
浮所萦看到来人是立止卸下防备。
门“咔嚓”而劈为碎末。
“好狠啊。”
“那你不还是逃了。”
“别生气,来打我。”
立止拉着浮所萦的手往自己身上打,浮所萦抽出自己的手并推开他。
“别闹了,找我什么事?不好好给遥程守孝,跑过来干嘛?”
“遥程死了能放过我吗?我来投奔你的。”
“浮芙也学艺归来,你有没有胆子陪她去苍广国?”
“你的目的呢?”
“你真想听?”
立止点点头,“只要你开心,我必达你所愿。”
浮所萦笑着向他伸手,立止签过她的手陪她坐在美人榻上。浮所萦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我要攻打轩乾国。”
立止心一紧,“好,我帮你。”
“你不怕山门峰的追杀吗?”
“遥轻枝不念师徒一场的情面,我怕我都见不到你了,只要你如愿,我什么都愿意。”
“我不会让遥轻枝杀了你,如果她不肯认我这个母亲,要不肯放你生路,我就会除掉她。”
“她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今天晚宴你参加吗?”
“我还是不了,怕有损你的威严。”
“我才不怕。”
“我怕。”
“好,随你。”
“我在旁边幕帘陪你。”
“好。”
华灯初上,大殿上舞乐升平,男舞者们随鼓点展示雄姿。
浮芙身着华服赤脚而行,脚底生风五彩条飞扬。
她手牵着遥轻枝,衣服式样和她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在母亲浮所伽下首坐下。
“徐一别乱跑,这里男性地位可不高。”
“九公主还护不住小的吗?”
“我巴不得甩掉你呢。”
“我说女王怎么想起办宴会了,原来是我们的九公主回来了,回来以后是不是要择婿?”
靖国夫人扭着腰来母女间叙话,可话里的讽刺意味十足。
靖国夫人凭借丈夫靖江宇是金绫国的将军,作为金绫国唯一的男性有官职的人她底气很硬。而她也见惯其他八个公主无一不外嫁,在金绫国没什么话语权。
浮芙脸色变得很难看,想起母亲找自己推掉去苍广国的任务,她怎么问为什么,母亲都不说,她目光移向母亲。
而此时浮所伽才知姐姐的深意,好一招声东击西,公主们被她用来与他国利益捆绑,自己的女儿也不过是她手中的牺牲品。
一阵风袭来夹杂着牡丹花的幽香。
转眼女王坐在宝座上。
“靖国夫人是替自己儿子看上九公主了吗?”
靖国夫人吓得跪在地上,“不敢。”
“别玷污我们清纯的公主。”
“女王,臣错了,请责罚。”
“好,就喜欢靖国夫人的担当。”
女王递给旁边侍女一个眼神。
侍女打开卷轴,“今九公主浮芙学艺有成而归,大摆宴席为此庆祝,在为九公主替王为苍广国新君献礼而践行,召集人马明日出发。”
女王俯视下面人的嘴脸,乐见其成。
看到浮芙旁的女孩子,想起她提过是同门姐妹,她也没放在心上,现如今一见她手腕上佩戴的珠子曾是他求着自己赏他的,她猜出了女孩的身份,她斜着看往幕帘后的那个男人。
浮芙起身走出来跪在大殿上。“甘愿为女王分忧。”
靖国夫人明白女王的用意,“臣愿为女王分忧。”
“好,公主这一路就有劳靖国夫人和靖将军一起护送了。”
两人拱手而起。
奏乐声渐起,侍女陆续进入献上端上甜品果干甜羹。
宴会进行半个时辰,女王落出疲态先离开,众人也纷纷离开。
浮芙扶着母亲在花园漫步,女王身旁的宝兰侍女拦住她们的去路。
“女王有请九公主带回来的同门。”
“只邀请她一个吗?”
“是。”
遥轻枝走上前,徐一抓住她的胳膊陪她一起上前。
侍女将他拦下,徐一不为所动。
浮芙上前被母亲牵制住,对她摇了摇头,她明白母亲是不想让她惹女王不高兴。
在女王寝殿内院里,多名侍女从暗处向徐一袭来。
徐一把遥轻枝护在身后。
遥轻枝推开他,握住玄赤鞭甩了出去。
“我的手串给谁了?”
“念念。”
“我的东西在你心里一点价值都没有吗?”
“她小时候的诞辰每年都想你,我把串珠给她是给了她一份念想。”
“我不需要。”
“她需要。”
“她比我重要。”
“你重要所以她是你的一部分,我也想替你守护好。”
“她随浮芙回来了。”
立止听见外面的打斗声推门而出。
侍女一批倒下,有上两批摆阵将他俩围在中间。
“别让她们打了,念念旁的人是我看上的徒弟,别打死了。”
“什么癖好。”
浮所萦嘴上吐槽着,眼神递给身旁侍女。
侍女走出去,外面的打斗声消失了,随后遥轻枝和徐一走进大殿。
徐一在这看到立止很震惊有很符合他的推测。
遥轻枝很平静,她早就收到追杀立止同门的情报,顺水推舟随浮芙来金绫国探查。
父亲生前不许自己踏入金绫国,而师傅立止最喜欢来的就是金绫国。她感觉谜团只有在金绫国能解开。
“师傅,当日徒儿心软放你一马,如今再遇上恕轻枝不念往昔情面。”
“条条件件敢违背遥程的嘱托,确实能干出来弑师的勾当。”
浮所萦走到遥轻枝面前,如此之近才发现俩人眉眼如此相似。
“你父亲没告诉你为什么山门峰要护佑苍广国吗?”
浮所萦看着女孩眼里的茫然。
“我劝你还是速速回山门峰别在外溜达,小心上主怪罪。”
“上主是谁?”
“身为山门峰连上主都不知道?看来遥程只把你当一个傀儡。”
“才没有,不许你诋毁我父亲,是我小父亲才替我管的。”
浮所萦听了哈哈大笑。
“如果没有当年的意外,玄珠是你父亲遥程的,看来有时候遥程无力的时候应该挺恨你的吧,就像我一样!”
遥轻枝抽出一边子把梳妆台上的瓷瓶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