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明天放假了。”
“早点起，收拾好行李。”
李思扶着栏杆站起来回了房间。
李聪眼泪噙在眼眶昏黄的灯光看着姐姐的背影。
楼下大门砰一声关上了，门上的玻璃跟着颤了颤。
慕玫开车离开了家。
李聪来到姐姐屋门口靠着书包，熬不过夜深，栅然如梦紧锁眉头。
一大清早，李思饿的前胸贴后背，脸上的痕迹消得差不多看不出来。
换上一身浅色天蓝运动装，推开门抬脚差点踩上这个大活人。
她来不及收腿跨了过去，安稳落地。
用一只脚窝李聪的胳膊。
李聪悠悠转醒，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坐起来。
“出去吃饭，回来收拾行李。”
李聪犹如魂魄一样跟在姐姐的后面，姐姐挪步子他就跟着挪。
李思带他来到大门口对面的面馆，对付吃一口。
“姐姐，咱们待会去哪啊？”
“去看比赛，看完比赛吃饭，去火车站。”
“噢，我还要带什么吗？”
“作业带上。”
回到家李聪翻开衣柜学着姐姐换上运动装。
姐弟俩收拾好行李，在马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体育馆。”
“姑娘，这边现在这个点有点堵啊。”
“师傅，你往那边开就行了。”
果然在距离体育馆一条街外车排起了长龙，车速缓慢的移动。
“师傅多少钱？我在这下车。”
师傅长叹一口气。
“二十。”
李思把钱给师傅，下车去后备箱拿行李。
姐俩在辅路上拖着行李箱走了十多分钟才来到体育馆的广场上。
“我们先去寄存处把行李存一下，钱包之类的放在小包里自己背着。”
李思对弟弟嘱咐道。
存完包李思带弟弟检票进入了体育馆内部。
“姐，你来看田径比赛，什么项目啊？”
“有什么比赛你就看什么比赛。”
李思一脸写满，“带你出来还那么多话”的表情。
李聪跟进姐姐的步伐，人流太大，他怕走丢抓住姐姐的衣角。
李思回头看了一眼抻起来的衣角，在抬头看一眼满脸茫然的弟弟，随他去吧，按着票号找座位。
“这四个座位挑一个。”
李思坐在边上，让弟弟选其他空位。
李聪坐在与姐姐隔一个座位上坐下。
“姐，你怎么买那么多票啊？”
“人傻，钱多，能闭嘴了吗？”
李聪乖乖看现在在进行的400米决赛运动员入场。
李聪瞟了一眼姐姐，带着耳机开始听歌。
“真是人傻钱多，还爱热闹。”
很快400米跑完，大屏滚动播放赛事视频，裁判认定公布运动员排名，五分钟没有运动员和教练员提出异议，在操场上进行颁发奖牌。
李思看了一眼时间800米决赛运动员入场准备，她摘下耳机，很平静的视线追随徐一。
徐一视线在观众席上锁定她的位置。
他看到她能来看自己比赛很开心，专心热身准备。
“姐，你看五号长得真帅。”
“他是徐一。”
“你认识?”
李思手指放在嘴旁，示意他安静。
场上运动员在跑道就位，裁判员胳膊抬起了发令枪。
“各就各位，准备！”
“砰！”
发令枪的发射，运动员刻在肌肉记忆的反应弹跳箭步如飞。
秒针在表盘上一圈圈转着，与场上的人在赛道上跑着，窒息着把人心揪起来。
时间定格在一分五十二秒三四。
“姐，五号赢了！”
“是啊，努力看到回报了。”
李聪拿出傻瓜相机拍下田径场上颁奖的画面，五号举起奖杯开心的笑。
“好了，走吧。”
“比赛还没完呢！”
李聪追上姐姐。
“全看完火车是赶不上了，你留下来还是跟我走?”
“嗯，明白了。”
体育场出口大厅徐一推着行李箱走过来。
“念念，看我拿的奖牌。”
徐一把金牌要挂在李思的脖子上，李思伸手拦住他的动作。
“恭喜，你先收好。”
徐一被拒绝尴尬挂在脸上，把奖牌放在背包里，看到礼物盒笑容又回到了脸上。
“念念，你看我特意给你求的手链，祝你万事顺遂。”
徐一拿出学校运动会那天就准备好要送给她的手串。
十二颗战国红夹带着黄色纹路犹如一颗颗星球，表面凹凸的触感吸纳她的体温。
“哥哥，刚才在赛场上太帅了。”
李聪在一旁挤进来和徐一握手。
徐一看向热情的李聪又看向李思。
“我是她的弟弟李聪。”
“徐一。”
两个人自我介绍道。
“快走吧。”
李思看到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她有点烦躁。
“念念你想要吃什么，我请客！”
三人打车在火车站附近下车。
徐一跟在李思身后走进人杂混乱的饭店宾馆的街里，皱着眉头。
“姐，来这种地方吃饭是要闹肚子吧。”
李聪小声在姐姐耳边说。
李思瞪了他一眼，李聪变乖跟在姐姐的身后。
“念念，我有钱请你吃大餐。”
“这里也有我爱吃的大餐，不想请了？”
“没有，不是……”
李思自顾自的选了一家店，“老板三碗米饭，一份水煮肉片。”
“好嘞！”
“你们俩还要点什么吗？”
李聪撇着嘴摇摇头，拿纸低着身子擦着椅子才坐下。
“你还想去吗？老家更苦。”
“什么老家?不是去旅游吗？”
“想旅游还是想和我走？”
“你去哪我去哪，别丢下我就行。”
“李聪你对东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有一点，我还在东庄上三年学，后来随爸爸妈妈来到柳南的，之后我是没回去过了。”
“那你回去看看现在的东庄和你小时候有什么变化?”
“嗯。”
在徐一的调动下，李聪对这个行程稍微有点兴致。
吃完饭后等车时间也到了。
“姐，咱们怎么不在一个车厢?”
“你的票是我后买的，你可以和我们在一起，等困了在回你的卧铺睡觉。”
“嗯，好吧。”
“姐，火车要开三十二个小时?会疯掉的。”
“你无聊的时候可以写作业。”
“姐，火车上的饭能好吃吗？”
“不好吃。”
“那怎么办？要饿死吗？”
李聪低头叹气的时候，徐一打开背包给他看他带到好吃的补给。
李聪一扫阴霾，笑着连连点头给徐一比大拇指点赞。
“无聊了，咱们三个可以打牌，怎么样？”
“徐一哥，还是你有办法。”
两个人小声说着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