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条被删除的帖子。”
秦岚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我们正在明德中学的网络中心，试图还原死者林小雨生前的网络活动轨迹。
这个学校的匿名论坛很活跃，她指着屏幕说，“每天都有上千条新帖子。但有意思的是，总有一些帖子会在发布后的特定时间消失。”
我凑近看着她恢复的删除记录。大多是一些普通的学生抱怨和八卦，但其中几条格外引人注意：
“林小雨，你以为删掉微博就没事了吗？”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总是活不长。”
“明天中午，天台见。不来的话，那些照片就会被公开。”
最后一条帖子的发布时间是林小雨死亡前24小时。
查得到发帖人的IP吗？我问。
很专业的匿名手法，秦岚摇头，使用了多重代理，而且…她突然停住，“等等，我发现了一个规律。这些威胁帖子都是通过校园网特定的终端发出的。”
“具体位置？”
“图书馆三楼，角落的一台电脑。”
十分钟后，我们来到图书馆。那台电脑看起来很普通，但秦岚很快发现了异常。
这台机器被人动过手脚，她打开机箱，“安装了一个额外的硬件，可以绕过学校的网络监控。”
就在这时，一个女生走过来。看到我们，她明显吓了一跳，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我叫住她，“你是…周晓彤？林小雨的同桌？”
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你经常来这里上网吗？”
不…不太常来。她的眼神有些闪躲。
“那这个呢？“我掏出手机，显示一个社交账号的截图，”‘暗夜蝴蝶’，这是你的账号吧？”
周晓彤的脸色瞬间变白。这个账号是我们在林小雨手机里发现的，经常给她发送骚扰信息。
我…我只是…她突然哭了出来，“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吓唬她一下，让她别再管闲事…”
“什么闲事？”
她发现了’影子论坛’的秘密。周晓彤擦着眼泪，“那个论坛…不只是普通的学生社区。有人在上面做非法交易，考试答案、代写论文，还有…还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照片。”
“谁在管理这个论坛？”
“不知道，我们都叫他’管理员K’。他…他很可怕。知道每个人的秘密，还会用这些秘密要挟别人。”
我正要继续问，突然收到秦岚的消息：
“林警官，快看论坛！”
我打开手机，只见学校论坛的首页被一个巨大的红色警告占据：
“好奇的代价是死亡。林小雨知道得太多，所以必须消失。现在，又有人在试图揭开真相。那么…让我们玩个游戏吧。”
警告下方是一个倒计时：24:00:00
他要做什么？周晓彤惊恐地看着屏幕。
就在这时，所有人的手机同时收到一条推送。是一个视频链接。
点开后，画面显示的是学校的某个角落，一个学生正在和人交谈。视频没有声音，但能看出他们在进行某种交易。
这是…李老师？周晓彤认出了画面中的另一个人，“他是我们的物理老师。”
视频突然暂停，出现一行字：
“每隔一小时，我会公布一段视频。24小时后，所有人的秘密都将公之于众。除非…林警官能找到我。第一个提示：当现实与虚拟重叠的地方。”
电子阅览室！周晓彤突然说，“那里有VR设备…”
我们立即赶往电子阅览室。推开门的瞬间，所有的显示屏同时亮起，播放着不同的画面。每个画面都记录着学校里见不得人的一面：考试作弊、校园暴力、师生不当关系…
这些视频是谁拍的？我问秦岚。
从拍摄角度看，很多是监控摄像头的画面，但是…她指着某些特写镜头，“这些应该是手机拍摄的。有人一直在收集这些证据。”
“为什么？”
也许…她若有所思，“这不仅仅是为了要挟。更像是在…记录罪证。”
就在这时，周晓彤突然惊叫：“等等，我想起来了！林小雨生前说过，她发现学校的监控系统被人入侵了。有人在利用这些摄像头，监视整个校园…”
我立即联系了学校的网管。很快，一个惊人的发现浮出水面：学校的监控系统确实被入侵了，而入侵者的ID赫然是——“正义使者K”。
这个ID…秦岚快速检索，“一个月前在深网上很活跃，发布了几起校园腐败的举报帖。”
我们继续深入调查，更多的线索逐渐浮现：
林小雨的笔记本里有一个加密文件夹，名为校园档案
她的社交账号曾频繁访问一些举报网站
在她死前的一周，多次和学生会主席发生争执
林警官！秦岚突然叫道，“我黑进了’影子论坛’的后台。你猜我发现了什么？论坛的管理员IP…”
她的话还没说完，整个电子阅览室突然断电。等应急灯亮起时，所有的显示屏上只剩下一行字：
“聪明的警官，你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但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反而是种负担。还记得林小雨为什么会去天台吗？也许…是时候重现那一天了。”
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收到一条匿名短信：
“明天中午12点，天台见。这次，让我们做个了断。”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