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晨报首席记者陈明，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昨晚11点到12点之间。”
我站在晨报大楼顶层的办公室里，看着法医李梦在尸体旁忙碌。陈明倒在他的办公桌前，桌上的电脑还亮着，显示着一篇未完成的报道：
《揭秘：谁在操纵舆…》
标题戛然而止，最后一个字母旁边是一片血迹。
死因很奇特，李梦指着死者的脖子，“有注射痕迹，但不是普通的毒药。法医实验室正在分析。”
我环顾办公室。作为一名资深调查记者，陈明的办公桌异常整洁。但显眼的是，墙上的软木板被人翻动过，几张便利贴歪歪斜斜地挂着：
“深网数据”
“算法操控”
“项目代号：舆论之眼”
“关键人物：张…”
最后一张便利贴被撕去了一半。
林警官，秦岚拿着死者的笔记本电脑走来，“电脑被加密了，但我发现一个细节。死者在临死前，往一个加密邮箱发送了文件。”
“追踪到收件人了吗？”
邮箱注册在境外，但…她指着屏幕，“发件时间是11:42，而根据监控，11:45有人乘电梯到了这层。”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女记者冲进办公室：“不好了！陈哥的最后一篇报道被删除了！不只是本地备份，连云端存储也被清空了！”
我立即看向秦岚。她点点头，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击：“有人入侵了晨报的服务器，删除了所有与这篇报道相关的资料。手法很专业。”
“能恢复吗？”
试试看。但是…她突然停下，“奇怪，入侵者留下了一段代码。像是某种提示：‘当算法遇上真相，谁是赢家？答案在头版。’”
我翻开桌上的晨报。头版是一篇关于社交媒体影响力的报道，作者是竞争媒体新周刊的王斌。
王斌？老张皱眉，“他不是陈明的老对手吗？”
正说着，办公室外突然喧哗起来。新周刊的记者们涌入现场，王斌走在最前面，举着相机就要拍照。
这里是案发现场，我拦住他们，“请退出。”
公众有知情权，王斌推了推眼镜，“而且，我和死者约好了今天见面。”
“约见？为什么？”
职业机密，他露出职业性的微笑，“不过，也许你们会对这个感兴趣。”
他递给我一个U盘：“这是陈明昨天给我的。他说如果他出了什么事，让我交给警方。”
U盘里是一段视频。画面中，陈明对着镜头说：
“如果你们看到这段视频，说明我已经查到了真相。这不是一起普通的舆论操控，而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他们利用人工智能算法，在操纵所有人的思维…”
视频突然中断。
就这些？我问王斌。
还有一个线索，他压低声音，“陈明最近在调查一家科技公司，叫’星云科技’。他发现这家公司开发了一个舆论分析系统，可以预测和引导公众情绪。但真正可怕的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栋大楼突然停电。等应急电源亮起时，王斌已经不见了。
他的座位上只留下一张字条：
“游戏开始了，林警官。想知道真相吗？那就跟上这条新闻线索。但记住，有些真相，知道的代价是死亡。”
我立即派人保护现场，但已经来不及了。当电力恢复时，我们发现：
死者的电脑被远程格式化
办公室的监控录像丢失
墙上的便利贴全部消失
唯一的线索，是打印机突然自动运作，吐出一张纸：
“头条新闻：
又一名记者死亡
死因：知道得太多
下一个是谁？敬请期待
——舆论之眼”
就在这时，整个城市的新闻客户端同时推送了一条消息：
“重磅：知名记者陈明死亡，警方已介入调查。据悉，死者生前正在调查一起重大新闻，涉及…”
推送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行代码：
“欢迎来到信息时代的游戏。第一关：找出谁在操控这条新闻。时间：24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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