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魔道祖师穿成祁同伟?(求鲜花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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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枪管抵在太阳穴上,那金属特有的寒意,顺着皮肤直钻骨髓,激得祁同伟浑身一颤。

耳边嗡嗡作响,侯亮平那透过扩音喇叭传来的劝降声,像是隔着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却又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黏腻的逼迫感。

“穷途末路……”祁同伟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带着浓重的自嘲。胜天半子?何等狂妄!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一场以生命为代价的、彻头彻尾的笑话。

孤鹰岭,这方他曾经寄托了某种隐秘期待的风水之地,此刻成了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归宿。

“也罢,死在这儿,总好过落在你侯亮平手里!”

指关节绷紧,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扣下扳机!

“砰!”

预想中头颅炸裂的剧痛并未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刺目欲盲、吞噬一切的强光!那光仿佛拥有实体,带着难以言喻的灼热和巨大的冲击力,狠狠撞进他的脑海。

祁同伟只觉眼前一黑,整个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五脏六腑瞬间移位,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干。他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如同断线的木偶,直挺挺地向前扑倒,彻底失去了意识。

……

意识如同沉在冰冷浑浊的深海之底,挣扎着向上浮动。

“唔……”一声压抑的呻吟从喉咙深处溢出。

祁同伟猛地睁开双眼,刺目的光线让他瞬间又眯了起来。剧烈的头痛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颅内搅动,眼前金星乱冒。

“幻术?”他下意识地低吼出声,声音嘶哑干涩,“正阳宗那帮道貌岸然的老不死?”这念头刚起,便被一股更加汹涌、更加蛮横的洪流彻底冲垮!

无数陌生的画面、声音、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咆哮着冲进他的脑海!

蓝星!一个没有灵气、没有飞天遁地修士的怪异世界!

这里的人孱弱不堪,却凭着所谓的“科技”,造出能撕裂苍穹的钢铁巨鸟飞机、能粉碎山岳的恐怖铁管大炮、还有那快如闪电、轻易夺人性命的小巧金属弹丸枪械……

一个崇尚科学,却同样弱肉强食,只不过披着层文明外衣的地方。

更让他心神剧震的,是那副属于“祁同伟”的、早已冰冷的躯壳里残留的记忆碎片。反贪总局局长侯亮平!那个名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抽搐!

一生的死对头,一生的阴影,一生的……不甘!那记忆中翻涌的屈辱、愤懑、绝望,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来,几乎与他穿越前被所谓“名门正派”围剿追杀的滔天恨意融为一体。

“侯亮平……!”祁同伟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迸射出择人而噬的凶光。那个世界的正派围剿,这个世界的侯亮平追捕……命运仿佛一个巨大的嘲弄漩涡,将他死死困在中央。

然而,更深的恐惧和暴怒瞬间淹没了这恨意。他几乎是本能地内视己身——丹田!那个曾经如同浩瀚星海、魔元奔腾如大江大河的气海所在!

此刻,那里空空荡荡,唯有一丝微弱得几乎要熄灭的、墨玉般的黑色气息,如同风中残烛,在丹田最核心处极其缓慢地旋转着,散发出微弱却纯粹的阴冷魔意。

炼气一层!

祁同伟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骤然沉入了无底冰窟。他可是堂堂血煞魔君!在原来的世界,跺一跺脚,万里血河都要为之翻涌的存在!一身通天彻地的修为,足以移山填海,视凡俗如蝼蚁!如今……竟跌落尘埃,脆弱得连这世界凡人的一颗子弹都未必能抗住?

这巨大的落差,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啃噬着他的骄傲。一股暴戾的毁灭冲动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让他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外面那些蝼蚁碾成齑粉!

就在这心神激荡、魔意翻涌的临界点上,那透过破败木屋缝隙传来的、带着电流杂音的喊话声,如同冰冷的钢针,精准地刺破了他的狂怒。

“祁同伟!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刻投降!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侯亮平!

那声音,带着一种胜利者的从容和公式化的冰冷,透过记忆的层层壁垒,与脑海中那个意气风发、步步紧逼的年轻检察官形象瞬间重叠!

祁同伟猛地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属于“原主”的记忆碎片,那些不甘、屈辱、绝望的情绪,如同沉渣般被这声音彻底搅动起来。

他看到了那个在权力泥沼中挣扎沉沦的自己,看到了被侯亮平死死咬住不放的狼狈,看到了最终被逼到这孤鹰岭绝境的穷途末路。

“哼!”一声冷哼,带着浓重的轻蔑,从祁同伟鼻腔里发出。

他睁开眼,眼中翻滚的魔焰稍稍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冷酷的审视。“倒也算有几分骨气,宁折不弯。

可惜……蠢货!蝼蚁尚且偷生,竟为一时困厄便寻死路?何其愚蠢!”

他感受着这具身体残留的强烈不甘和滔天恨意,那恨意如同滚烫的岩浆,与他自身的魔魂激烈碰撞、融合。一丝冰冷的、掌控一切的明悟,缓缓升起。

“天道轮回?还是……魔魂不灭?”

祁同伟低声自语,声音如同金铁摩擦,“不管是什么!既然这躯壳归了我,那这躯壳的因果……便由本座来断!这躯壳的仇怨……便由本座来了结!这躯壳的不甘……便由本座来抹平!”

他猛地从冰冷的地面撑起身,动作间带着一种初掌身体的生涩,却又透着骨子里的凶悍。脚步无声,如同捕猎前的豹子,悄然移动到木屋墙壁一处布满蛛网、相对薄弱的角落死角。

他微微侧身,将身体紧贴在粗粝的木板上,仅用一只眼睛,透过一道狭小的缝隙向外窥探。

阳光刺眼。

木屋外,人影幢幢。穿着深色制服、荷枪实弹的警员们,依托着树木和临时掩体,形成严密的包围圈。

几架闪烁着红光的无人机如同猎食的鹰隼,在低空嗡嗡地盘旋。远处,几辆闪烁着红蓝警灯的车辆轮廓清晰可见。

视线扫过,祁同伟的目光瞬间定格在远处一棵粗壮橡树后,那个手持扩音喇叭的身影上。身形挺拔,侧脸线条清晰而冷硬,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那份沉稳和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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