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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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皇子作为正室嫡出,跟大皇子斗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即将胜利的时候出来个泥巴小子跟自己争。

可是他发现渐渐发现,事情似乎并不那么简单,他想拿下这个泥巴小子,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知道为何,每次他想出手的时候,总是被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不痛不痒的挡了回来,甚至有时候会有些有心无力的感觉。

这才是他害怕的地方。

可是到底是谁在暗中支持这个泥巴小子呢?他实在猜不出来。

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陈家,毕竟别人也没有这么大能力,可是如今陈家父子都在边关,手伸不了那么长。

这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手下前来回复,说冷逸尘所做之事,的确跟陈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四皇子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陈夫人。

能嫁到陈家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之辈,虽然陈夫人的娘家不是那么显赫,可是陈家父子不在的时候,府中里里外外都要靠她支撑,显然也是个有本事的。

那陈夫人帮着冷逸尘,难道是陈风莫授意的吗?

想到这,四皇子忍不住摇了摇头,陈风莫的为人他很清楚,若真是陈风莫所为,不必这么偷偷摸摸的。

那谁会给陈夫人出这样的主意呢?

四皇子一下就想到了他的老对手,大皇子。

大皇子虽然看上去已经被放弃了,可是毕竟争了这么多年,绝不会甘心这么收手。

可是他手下的谋士却不是这么想的,而是认为,陈家所为是皇上的意思。

四皇子听到这,忍不住皱起眉头。

会是这样吗?如果真是,事情就变得难办了。

那位谋士告诉四皇子,如今冷逸尘根基不稳,纵然看上去风光无限,可也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不管背后支持他的人是谁,不妨让他得意几天,也许他自己就会露出破绽。

四皇子觉得有道理,如果陈家的事真是皇上授意的,他以退为进,兴许能得圣上欢心。

就这样,他放弃了一个对付冷逸尘最好的时间,而冷逸尘也借着这股东风,迅速的成长起来。

伴随着冬天的到来,陈星晚口中的那位大宛国公主,也终于到达了宁远国。

这位公主一到宁远国就住进了驿馆,没有跟任何人接触,据说一直都以纱巾蒙面,弄的颇为神秘。

自打传出大宛公主要来和亲的消息之后,朝中就开始商议到底由谁来娶这位公主,可是想来想去,合适的人只有两个,冷逸尘,冷文哲。

因为成年的皇子皇孙中,只有这两个尚未婚配。

如果由冷文哲来娶,就会导致这位公主的辈分实在有点低,而是四皇子派系也肯定不愿意看到大皇子派系拥有大宛这么一个助力。

如此来说,只剩一个冷逸尘了。作为朝廷新贵,冷逸尘根基浅,就算与大宛联合也掀不起什么浪花来,可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

可是对此,皇上有所犹豫,似乎是不想把冷逸尘的婚事作为交易。

相对于这位大宛国公主,宁远国发生的另一件事,显然更博人眼球。

这件事就是陈家那个傻女儿,在昏迷几年之后突然醒了,不但醒了,而且不傻了!

一个傻子突然不傻了,这本来就是个挺玄幻的事,而更让人觉得吃惊的是,司天台上报,说龙脉当中突然有一颗新星明亮起来,与帝星冉冉相呼应,甚至隐隐露出凤星的光芒。

这两件事发生的如此之近,很难不让人产生什么联想,如今街头巷尾都在说,这位陈家嫡女能醒来,完全是因为凤星附体了。

传言甚嚣尘上,如今人们都已经不关心那位大宛公主会嫁给谁了,而是把目光都盯着陈府,就差伸着脖子往陈府里看了。

面对那些好奇的和探寻的目光,陈夫人以女儿需要休息为由,选择了闭门谢客。

说实话,冷逸尘实在不知道,陈星晚弄出这样的谣言来是为了什么。

直到冷文哲告诉了他一句话:转移注意力。

这样的传言往往是最容易抓人眼球的,一旦出现,那些放在冷逸尘身上乃至他和大宛公主的事,都会自动的被人忽略,他就可以在不被人重视的前提下,继续壮大自己的队伍。

这样的传言往往是最容易抓人眼球的,一旦出现,那些放在冷逸尘身上乃至

他和大宛公主的事,都会自动的被人忽略,他就可以在不被人重视的前提下,继

续壮丈自己的队伍。

冷逸尘不禁感叹,陈星晚为他做的,实在太多了,甚至她的每一步谋划,都是在为他铺路。

虽然陈星晚的事传的沸沸杨扬,可是大宛国公主既然己经带着满满的诚意来到了宁远,就少不了该有的仪式,于是一个飘雪的晚上,皇上设宴接见了这位大宛国公主。

宴会的规模不大,毕竟人家公主是个女儿家,不好丈张旗鼓的抛头露面,不过冷逸尘还是受到邀请参加了宴会。

大宛公主缓缓走上大殿的时候,脸上仍然蒙着面纱,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是冷逸尘还是在她身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好似在哪见过这位公主一般。

可是他发誓,他有限的人生里,绝对没有接触过这样一位女子,那这种熟悉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呢?

正疑惑的功夫,公主己经款款落座了,虽然大宛国小,可是也能看出是个重礼仪的国家,至少这位公主的言行举止看不出什么毛病。

这位封号叫绿荫的公主,在跟皇上说完客套话之后,眼睛竟然瞄到了冷逸尘的方向。

冷逸尘立即感觉到汗毛竖起,刚才那种熟恋的感觉更重了。

与此同时,陈星晚的梦境之地,冷文哲看着陈星晚拿着一截树干在地上画圈

圈。

面前的地上画满了,陈星晚就扬手擦干净,然后继续画。

这样无聊的场景差不错持续了半个时辰,冷文哲托着腮的胳膊都己经麻了,他甩了甩手,终于说道:“你都没有觉得无聊吗?”

“无聊的应该是你吧,我起码还在做事,”

冷文哲指着一地的圈圈难以置信的间:“这就是你做的事?”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