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明脸上笑意灿烂,好似春日暖阳,双手抱拳,朗声道:“李大哥!”声音清脆响亮,透着十足的热络劲儿,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李嗣源亦是开怀大笑,重重拍了拍张天明的肩膀,那力度仿佛在表达对这个兄弟的喜爱:“好兄弟!”
楚筝筏见张天明服下茯苓丹,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逐渐泛起血色,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既然胜负已分,小友,去取你的宝剑吧。”
张天明颔首致谢,稳步走到风裂穹面前,抱拳行礼,言辞谦逊:“风大太保!”
“哈哈哈,天明兄弟,请!”风裂穹笑声爽朗,如洪钟鸣响,双手将剑匣稳稳递到张天明面前,那剑匣仿佛承载着无上的荣耀。
张天明目光炽热,凝视着剑匣中泛着幽光的仙宫品剑松烟淬骨,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梦想,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声音中满是感激:“多谢风大太保!”
李嗣源踱步到张天明身旁,目光被松烟淬骨深深吸引,不禁啧啧赞叹:“好一把仙宫品剑!不过这名字,冗长了些。”
风裂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就像发现了新宝藏,笑着问道:“李大人可有妙想,给这宝剑起个更贴切的名字?”
李嗣源拱手一笑,神色自信满满:“岂敢妄言。此剑既然蕴含‘松烟入铁淬真骨,铅华褪尽见锋芒’之意,叫‘尽铅华’,岂不妙哉?”
“嗯!这名字甚妙!我们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风裂穹抚掌大笑,对李嗣源的提议赞不绝口,仿佛遇到了知音。
“尽铅华?”张天明轻抚剑身,低声呢喃,似在品味这名字的韵味,剑身仿佛也在回应他的喜爱。
见风裂穹欣然同意,楚筝筏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诸位,此次三大铸号竞峰大会,到此圆满结束。不过,老夫此番前来锐芒阁,并非仅仅为了主持这场盛会。”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随后将目光齐刷刷投向楚筝筏,眼中满是疑惑,仿佛在探寻未知的秘密。
楚筝筏神色凝重,长叹一声:“诸位,三十年前祸乱天下的魔剑,现世了。”
此言一出,全场瞬间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气氛紧张得仿佛能点燃空气,让人窒息。
“不久前,我御典剑司台有一名弟子被魔剑所伤。与此同时,镜湖剑韵坊也出现了弟子遭魔剑毒手的情况。更令人震惊的是,望潮剑霄阁的弟子目睹灵犀剑幻宫的洛霜华——洛四侠,被魔剑控制,还用悸心剑鸣重伤了望潮副掌教鹤唳霜的义子鹤晏清。”楚筝筏语气沉重,一字一句道出这惊人的消息,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击着众人的心。
擂台下,映绯月和楚逸尘听闻自家门派的变故,心急如焚,不假思索,足尖轻点地面,如两道流星般跃上擂台,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老台丞,此事当真?”楚逸尘神色焦急,双手抱拳,声音微微颤抖,仿佛被恐惧攥住了喉咙。
楚筝筏神色严肃,重重地点了点头:“千真万确。如今,四大剑门已经着手筹备,准备开展铲除魔剑的行动了。”
李嗣源剑眉紧蹙,目光中透着凝重,沉思片刻后,开口问道:“老台丞,三十年前,各方势力联手,好不容易将祸乱天下的魔剑尽数销毁。按常理,魔剑应彻底绝迹,怎么会再度现世?”
楚筝筏神色凝重,缓缓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忧虑:“极有可能是有人知晓了锻造魔剑的秘法,暗自重铸,才让这邪物再度肆虐世间。如今,事态紧急,魔剑之祸迫在眉睫,当务之急,是请各位摒弃门派间的成见,放下心中芥蒂,像三十年前那样,携手并肩,共抗魔剑。否则,江湖必将再次陷入血雨腥风,生灵涂炭!”
李嗣源目光如隼,不着痕迹地扫视全场,当瞥见枯骨宗钟馗三人隐匿在阴影中的身影时,心中陡然一紧,暗自忖度:难道是他们在背后捣鬼?一念及此,他眉头紧锁,压低声音,几乎微不可闻:“难道是他们?”
“大哥,你在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李存孝察觉到李嗣源的异样,凑上前来,疑惑问道。
李嗣源收回目光,面色凝重,摇了摇头,语气不容置疑:“十三弟,事不宜迟,你即刻返回太原,将魔剑重现的消息,如实禀报父王与二弟。记住,没有得到命令,切勿擅自离开太原,务必保证自身与太原的安危。”
“是,大哥!”李存孝重重地点头,旋即扛起沉重的大剑,转身面向张天明,咧嘴一笑:“天明兄弟,等你伤痊愈了,来太原找我。到时候,咱们找个宽敞地儿,痛痛快快地再打一场!”
张天明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笑着抱拳道:“将军放心,届时我定去太原,与将军切磋!”
李存孝哈哈大笑着,扛剑跃下擂台,步伐沉稳,向着远处走去,背影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诸位,我突然想起师门之事,需去寻找师弟,就此别过!”楚逸尘拱手行礼后,匆匆离去。
映绯月心中满是师门安危,可看着身负重伤的张天明,一时踌躇,左右为难,眼神中充满了纠结。
李嗣源洞悉映绯月的心思,微笑着开口:“二掌院,若你放心不下镜湖剑韵坊,不妨先行返回殇星湖。这里有我照料天明兄弟,你尽管安心。”
张天明望向映绯月,微微点头示意。映绯月这才对着李嗣源抱拳致谢:“多谢李大人仗义相助。”
言罢,她走到张天明身前,声音轻柔却透着关切:“小心枯骨宗!”
张天明会意地点点头,没有多言。映绯月深深看了他一眼,身形一闪,如夜燕般掠下擂台,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随着众人相继离去,擂台之上的喧嚣逐渐散去,张天明与李嗣源也缓缓走下擂台。暮色笼罩,二人身影在余晖中渐行渐远,仿佛被命运的巨手推向未知的前方。
在锐芒阁一处静谧的院落里,清幽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仿佛在试图抚平众人心中的不安。一座古雅的凉亭坐落其间,张天明、楚筝筏、花幽芷、林荻生和风裂穹围坐于此。院子四周,锐芒阁的精兵们身着铠甲,手持长枪,目光如炬,警惕地守护着这片区域,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花幽芷声音轻柔,缓缓讲述着那晚遭遇枯骨宗的惊险经历,仿佛将众人带入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风裂穹越听脸色越沉,待她讲完,猛地一拳砸在石桌上,震得茶杯叮当作响,怒声吼道:“没想到,枯骨宗竟敢与我们三大铸号为敌,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该死!”
李嗣源见状,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却透着几分忧虑:“大太保,在下有一事相求。”
“李大人但说无妨!”风裂穹眉头紧皱,目光看向李嗣源,仿佛在等待一场新的挑战。
“我想向锐芒阁借调一些霄狼卫。”李嗣源目光深邃,分析道,“枯骨宗必然已经察觉蒋崇德四人丧命于天明兄弟之手。在锐芒阁内,他们或许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但天明兄弟伤愈后,若前往镜湖剑韵坊找寻二掌院,途经梁州时,枯骨宗极有可能设伏袭击,对天明兄弟下手。”
“他们敢!”风裂穹暴跳如雷,再次重重拍桌,石桌瞬间出现几道裂痕,仿佛在宣泄他的愤怒,“要是枯骨宗真敢对天明兄弟出手,我立马调集霄狼卫,与他们决一死战!”
楚筝筏闻言,缓缓摇头,神色凝重:“风大太保,枯骨宗背后有大梁朝廷撑腰,贸然开战,对我们这些江湖门派极为不利。依我看,还是听从李大人的建议,派遣霄狼卫保护天明小友周全。”
“楚老所言极是。”林荻生附和道,“咱们终究是江湖门派,若与朝堂正面为敌,后果不堪设想。”
花幽芷轻点螓首,柔声说道:“我也觉得李大人的建议可行。”
风裂穹强压心头怒火,咬了咬牙,点头道:“好吧!我这就安排五百霄狼卫,暗中保护天明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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