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冰妞，几十年没见，你还是像块冰疙瘩，一点都没变！”神秘老者仰头狂笑，声如洪钟，震得前厅的梁柱都跟着嗡嗡作响。
叶墨裳、映绯月和苏沁瑶站在云栖露身后，听到老者竟敢一口一个“小冰妞”称呼自家师父，心里顿时蹿起一股火，满是不满。可当看到老者仅凭一人之力，就轻轻松松挡住云栖露凌厉的剑气，三女瞬间惊得合不拢嘴，不满瞬间被震惊取代。她们偷偷对视一眼，心中清楚，能有这等身手，必定是五绝巅峰的绝世强者。
“老疯子，别再瞎闹了！魔剑已经现世，一场大祸就要来了！”叶无弦眉头拧成了麻花，苦笑着劝道，脸上写满了忧虑。
“哦？”老者闻言，眼神陡然一凛。几乎同一时间，云栖露也收起了周身剑气。两人像商量好似的，同时转身，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叶无弦，异口同声问道：“弹曲儿的，你这话当真？”
“当然当真！如今，已经有三把魔剑被安置在镜湖剑韵坊里了。”云栖露神色冷峻，声音像从万年冰窖里传来，透着一股让人不敢质疑的威严。
“他娘的！难不成秽土邪宗那群孽障，又死灰复燃了？”老者狠狠啐了一口，脸上的皱纹都拧成了麻花，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现在还不清楚，这事儿太重大，我们掌握的线索太少了。”叶无弦缓缓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
云栖露柳眉倒竖，眼中寒芒闪烁，毫不掩饰对神秘老者的嫌弃：“老疯子，你突然跑到我镜湖剑韵坊，到底想搞什么鬼？”
神秘老者嘿嘿一笑，脸上的褶子跟着一抖一抖的，眼神里透着狡黠：“实不相瞒，我在追踪一个人，追着追着就到了殇星湖附近。突然想起咱们好久没见了，就顺道过来瞅瞅你。”
“哼！来看我？依我看，你是又惦记着偷看我镜湖弟子洗澡吧！”云栖露冷哼一声，周身寒意更浓了，这话像锋利的冰刀，直戳老者心窝。
老者跟没听见似的，笑得更欢了：“你那些弟子有啥好看的？要说养眼，我还是更乐意看你洗澡。”
这话一出口，云栖露气得浑身发抖，周身凌厉剑气“唰”地爆发出来，空气被瞬间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就在她要动手收拾老者时，叶无弦眼疾身快，“嗖”地闪到两人中间，脸上堆满苦笑：“我说二位，都消消气！你们加起来岁数都快两百了，怎么说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能不能给晚辈们做个好榜样？”
云栖露冷哼一声，衣袖一甩，身姿优雅却又带着怒气，转身回到主位坐下。她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让周围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叶无弦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拉着神秘老者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路上，老者还咧着嘴偷笑，完全无视云栖露射来的冰冷目光。
“这位前辈，可是名震江湖的剑圣文启翰？”李嗣源满脸笑意，双手抱拳，恭敬地问道。
“剑圣？好像是有这么个称呼。不过，我更喜欢别人叫我老疯子，哈哈哈！”老者仰头大笑，笑声爽朗，震得前厅的房梁直掉灰。
叶无弦眉头紧皱，神色一凛，沉声道：“老疯子，别嘻嘻哈哈的，说正事呢！”
“弹曲儿的，我可没开玩笑。你说魔剑现世，还藏在镜湖，这不是拿我老疯子寻开心吗？”老者撇了撇嘴，满脸不信。
“前辈，这事千真万确！我们已经和千殇、汐影两把魔剑交过手了。至于绯翼魔剑，被御典剑司台拿到了，现在也存放在镜湖。”李嗣源神色严肃，言辞恳切，就想让老者相信。
“哦？”老者闻言，目光如电，转向论剑策，“小院士，你应该是楚老头的门下吧？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剑圣前辈，李大人说的句句属实。”论剑策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起身，拱手行礼，语气十分笃定。
“既然确定是真的！”文启翰浓眉一凛，声音不自觉提高，透着凝重，以往玩世不恭的神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嗣源见状，上前一步，身姿笔挺，双手抱拳行了个大礼，言辞恳切：“叶老前辈、云掌门、剑圣前辈，魔剑现世，这关系到天下苍生的安危。还请三位前辈，给我们讲讲魔剑的来历和渊源。”
文启翰耸了耸肩膀，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别来问我，要说对魔剑的了解，在座的谁能比得过这个弹曲儿的。”
众人一听，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叶无弦，就连一直神色冷峻的云栖露，也忍不住微微侧目。
叶无弦神色一黯，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沧桑：“在上古时代，数千数万年前，九州大地四分五裂，还没有统一的王权。那时候，四方由介族、毛族、羽族与鳞族这四神族分据统治，北方介族冰原广阔，西方毛族土地肥沃，南方羽族山川秀丽，东方鳞族海域无边。”
“所谓“神族”，族人天生就带着超凡的血脉，天赋异禀。有的力大无穷，能撼动山岳；有的聪明绝顶，能洞悉天机；有的身负异能，能操控水火。还有古老传说，四神族一开始是兽形，能在九天翱翔、在地下穿梭、在海里畅游，形态变化自如。虽说年代久远，没法证实，但很多遗迹和古籍记载，又给这传说添了一层神秘色彩。相比之下，那些没有特殊能力的族群，就被统称为“人”。”
“五族当中，住在九州中原的人族，论体魄和异能，是最弱小的，可他们心思灵活，富有谋略。他们选出族里貌美的女子，送到四方神族。这些女子和神族结合，生下拥有神族血统的孩子。留在神族的，长大后就在神族内部挑起纷争，削弱神族的力量；回到人族的，就成了人族勇士，靠着神族血脉的力量，带领人族和四方神族打仗。”
“时光流转，千百年一晃而过。神族在内忧外患下，逐渐走向衰落。有的神族因为内部争斗元气大伤，最后灭亡了；有的因为实力衰退，族人越来越少，只能逃离故土，躲到深山老林、大泽险滩里；还有的在人族大军的进攻下，彻底消失在历史长河里，只留下一些传说。”
“不过，部分神族后裔在绝境中活了下来，远渡东海，从此与世隔绝，不再过问世事。但随着时间推移，这些后裔在要不要夺回九州故地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分成了两派。其中一派，就是后来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灵犀剑幻宫，他们行事低调，一心追求和平。”
“另一派却主张用激进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夺回故土。他们手段残忍，所到之处生灵涂炭，被世人当成“魔”。几百年来，这一派为祸世间，引发了无数战乱，百姓苦不堪言。”
李嗣源听到这儿，心中猛地一震，一个大胆又荒诞的念头闪过脑海，惊得他目瞪口呆。“另外那一派，难道是……难道是……”他结结巴巴，几乎不敢说出心里的想法。
“你猜得没错。”叶无弦缓缓点头，神色凝重如霜，“灵犀剑幻宫与秽土邪宗，本就是同出一脉！”
厅内众人听到这桩秘辛，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呆立当场。有的惊得合不拢嘴，有的眉头紧皱，整个大厅被惊愕和凝重的气氛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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