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潜一天后演武场修炼完回到房间，神识入定内视身体里的药鼎空间，就被一阵细碎的抓挠声吸引。小白狐正蹲在千年朱果树下，四条蓬松的尾巴焦急地拍打地面，鼻尖蹭着树干发出委屈的呜咽——它前爪边散落着两枚啃得只剩果皮的朱果果核，往常它最多敢偷舔掉落的果露，今日竟连果肉都啃得干干净净。
“这果子还没完全熟透，别急着吃。”陈潜走过去，指尖轻触朱果树的枝干。这株千年古树已长到十五丈高，比上次见到时粗壮了一圈，枝头挂着二十三颗朱果，每颗都如拳头大小，通体赤红如血，表面萦绕着淡淡的金芒，那是千年灵力凝聚的征兆。树底的灵泉边，几株刚冒头的长生果苗正怯生生地舒展叶片，显然还未到可食用的阶段。
小白狐突然窜上枝头，嘴里叼着半颗最大的朱果，含糊不清地哼唧：“主人...暖...好多灵力...”它把果子往陈潜手里一塞，转身还要去够更高处的果实，却在跳跃时脚下一滑，重重摔在草地上。落地的瞬间，它四条尾巴突然泛起刺目的红光，吓得它蜷缩成球，尾巴根处竟隐隐鼓起个小包。
“怎么了？”陈潜连忙将它抱起，掌心刚贴上它的脊背，就被一股滚烫的灵力撞得指尖发麻。这股灵力比灵泉精纯数倍，带着千年朱果特有的生命本源，却因过于炽烈而显得躁动——小白狐的四尾躯体根本承受不住，皮毛下的血管已隐隐泛起红光，像有火焰在经脉里燃烧。
陈潜抱着小白狐冲进灵泉小池，冰凉的泉水刚没过它的肚皮，就“咕嘟咕嘟”泛起大量气泡。原本清澈的池水被朱果灵力染成淡红色，那是灵泉的平和灵力在中和朱果的炽烈，像给沸腾的汤锅浇上冷水。
“跟着我的呼吸调气。”陈潜盘膝坐在池边，运转《回春养生功》引导灵力。这套从黑市冒死得来传承的功法最擅长调和狂暴气息，他指尖划过水面，引动灵泉的清凉顺着小白狐的尾尖渗入体内，在它经脉里筑起一道道细密的灵力堤坝。
小白狐的四条尾巴在水中轻轻摆动，起初还因灼痛抽搐，半个时辰后，呼吸渐渐平稳。灵泉池底的鹅卵石自动聚成小小的五芒星阵，阵眼正对着它的丹田，朱果的红光与灵泉的蓝光在阵中交织，形成柔和的紫芒。
陈潜注意到，朱果树的根须正悄悄往灵泉延伸，根须末梢滴落的金色液珠混入池水，在小白狐尾根的鼓包处凝成细小的光丝。他用生灭锄的“荣”字诀轻敲地面，朱果树仿佛有感应般，将更多液珠注入池中，小白狐舒服地眯起眼，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轻响，像只被顺毛的小猫。
一个时辰后，小白狐的躯体开始明显变化。原本只有家猫大小的身子拉长到三尺长，尾根的鼓包突然炸开，冒出一条崭新的尾巴——此刻它的五条尾巴并排展开，像五把蓬松的小扇子，尾尖都凝聚着不同的纹路：第一尾是火焰纹，第二尾是水波纹，第三尾是土黄色的岩纹，第四尾是青色的风纹，第五尾竟浮现出与朱果相同的赤红纹路。
“这是...五行亲和纹？”陈潜的神识探入它体内，发现丹田处形成了鸡蛋大的灵气漩涡，漩涡中心悬浮着绿豆大的内丹，内丹转动时，周围的灵泉水会相应泛起火焰、水波、土粒、气流等异象，正是二品灵兽的标志。
“相当于炼气十层了。”陈潜心中微动。他曾在《灵兽图鉴》上见过，五尾狐属二品灵兽，五行亲和纹意味着它能调动五种基础元素的灵力，这在同阶灵兽中极为罕见。
小白狐突然从池中跃出，五条尾巴同时展开，灵泉的水被尾尖的纹路牵引，在空中化作五道彩色水带。它兴奋地朝着朱果树甩动尾巴，水带击中树干的瞬间，枝头三颗半熟的朱果竟“啪”地裂开细纹，提前透出成熟的赤红——这是能催熟灵果的能力。
升级后的小白狐，幻术也有了质的飞跃。它对着灵泉晃了晃尾巴，水面立刻浮现出两个一模一样的陈潜，一个手持青藤法杖施展藤蛇术，一个握着生灭锄催动木刺术，连袖口沾染的朱果果渍都分毫不差。
“两个化身？”陈潜试着用药锄劈向其中一个化身，镰刃直接穿了过去，另一个化身却趁机甩出藤条，轻轻缠住他的手腕——这幻术竟能模拟真实的攻击轨迹。
小白狐得意地昂起头，五条尾巴同时摆动，两个化身突然炸开，化作漫天光点落在药田，竟催生出一小片“凝血草”。陈潜摘下一株，发现草叶带着微弱的止血效果，已能将幻术的虚影转化为半真实的灵植，比之前的幻术精进了数倍。
第二天布十三郎试炼的时候，被这手绝活唬得一愣一愣的。小白狐的化身穿着陈潜的灰布袍站在演武场，他刚挥拳打过去，就被化身反弹的灵力震得后退三步，等看清真身躲在树后，忍不住咋舌：“这狐狸成精了！五尾就这么厉害，以后还了得？”
更惊喜的是，小白狐觉醒了与灵植沟通的能力。它蹲在朱果树下，五条尾巴轻轻拍打树干，枝头的朱果便“簌簌”作响，将最成熟的两颗滚落到陈潜面前；跑到药田边对着“月光草”嘶叫两声，闭合的草叶就舒展开来，释放出安神的香气。
“主人，朱果树说它渴了。”小白狐用尾巴卷着陈潜的手腕，把他拉到树旁，“它还说，宝塔第二层有‘育灵土’，能让它结出带五行灵力的果子。”陈潜想起来，等小白升级为完。待会还要去小塔跟塔灵沟通，看看如何去得到一些魔王的功法或者保命的底牌。
夜幕降临时，小白狐的升级进入尾声。它趴在朱果树下，五条尾巴围成圈，将自己裹在中央，周身泛起淡淡的紫芒，形成个拳头大的茧状光团。陈潜守在旁边，生灭锄插在地上，锄板的“生”字亮起，持续为光团输送平和的木系灵力。
光团里传来细微的“咔嚓”声，像蛋壳破裂。半个时辰后，紫芒收敛，露出里面的小白狐——它的皮毛雪白雪白，上面点缀着五行纹路的金色斑点，五条尾巴展开时，尾尖自动浮现出小小的火焰、水滴、土粒、气流、朱果虚影，眉心的狐狸印记变成了淡金色的浮雕。
“主人！”小白狐开口的瞬间，陈潜愣住了。它的声音不再是软糯的兽鸣，而是清脆的少年音，像七八岁的孩童，“我现在能说人话啦！还能感觉到方圆五里的灵气流动！”
它兴奋地围着陈潜转圈，尾巴扫过灵泉时，池水自动凝成个小小的水凳；尾巴拂过药田时，成熟的灵草自动跳进竹篮。最神奇的是，当它看向朱果树时，枝头的朱果竟齐齐转向它，像在行礼——这是二品灵兽对灵植的天然威压。
陈潜把它抱起来，手感比之前沉了些，却依旧轻盈。他望着朱果树枝头饱满的果实，又看了看灵泉边刚冒头的长生果苗，突然明白：千年朱果的灵力恰好适合四尾狐突破到五尾，而长生果还在孕育，需等到金丹境界时才能采摘，这或许正是天道的平衡。
夜色渐深，小白狐蜷在陈潜膝头睡着了，五条尾巴轻轻搭在他的腿上，尾尖的五行虚影随着呼吸闪烁。陈潜抚摸着它眉心的印记，知道这只五尾狐已是自己最可靠的伙伴——不仅能预警窥探，能施展精妙幻术，还能与灵植沟通，在即将到来的选拔中，绝对是张出其不意的底牌。
现在需要魔王的功法，也许才能作为底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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