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么多次击杀所带来的增强力量涌入我的身体，我得意地笑了。力场创造起初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实际上是一项非常有用的能力。
一立方码的可施加力量的空间似乎很小……直到你把它拉伸成一个直径半英寸的圆柱体。即便近物操控只能推动“区区”几吨的东西通过它，那也如同用破坏球去钉铁路道钉一样威力巨大。
“是你在逗班长玩吧？”这个从背后传来的出乎意料的问题并没有让我惊得跳起来，这只能说明周围有足够多神出鬼没的人，我已经习惯了。
不过，这声音像一个人从很深很深的洞穴底部呼喊出来一样，带着奇怪的回音，即便经历了这么多疯狂和魔法，这对我来说仍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我哪里露馅了？”我问道，眼睛仍盯着前面那个年长的男人，他正在最新一批怪物尸体中试图找到任何线索。
“你笑得太明显了。”黑影陈劲叹了口气，告诉我。
他的身形模糊起来，几乎与雾气融为一体，然后又重新变得清晰起来。“你非得惹他吗？你知道他是想保护你安全的，对吧？”
“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没错。”我们俩都跟着周骁锐走在后面。“他甚至都没问过我的超能力是什么。”
“这对他来说不重要，他想保护我们所有人，而你只是个还不到18岁的小女孩。”这个二十多岁的士兵补充道，从他的语气和站姿中，都能明显看出他对上级的尊敬，尽管他身上有着非人的特质。
“而且不管有没有超能力，他都接受过战争训练。为什么不让更有经验的人来处理这些事情呢？”
“怪物可不会看你年纪小就放过你，有时经验多并不意味着经验好。”关于这件事，我就说这么多。
“不管怎么说，他的计划是什么？要对付那家宠物店旁边的塔楼，光靠一把隐形枪可不够，而且塔楼可没法用暗杀的方式解决。”
“我猜这就是赵凛狩老头把你加入队伍的原因。”他若有所思地说，“你的超能力是什么？无形的冲击波？心灵遥感？”
“这有点复杂。”主要是因为我想对自己能力的全部范围保密。“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我能费力延伸出去的个人力场。但大多数时候，我很强壮、速度很快，而且还能飞。”
“……你拥有超人般的能力组合？”这一次，陈劲的声音没有奇怪的回音，在我们简短的交谈中，我感觉他第一次全神贯注地听我说话。
“这可比我拥有的这种影子能力酷多了。我是说，别误会。在怪物看到你之前就把它们刺死也很酷，但我们现在说的可是经典的超级英雄能力！你是怎么获得这样的能力的？”
“天生就这么厉害？”我打趣道，然后躲开了他踢向我小腿的一脚，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个陈劲人还不错，作为一名士兵来说。他只比我大四岁左右，这可能帮了不少忙，但他友好的态度起了更大的作用。
所以我决定透露一点信息给他。“我觉得我们选择如何对抗怪物是有影响的。可能还和我们的个性、想法有关，甚至当时的环境也有影响。”
尽管程睿和我都可以从一个列表中选择超能力，但我们所选的能力无论如何都最终符合特定的主题。我一开始选择的超能力并没有多长远的计划，可所有能力都能如此完美地契合一个主题……这背后肯定有某种含义。
“你第一次杀死怪物是怎么做的？”
“开枪打死的。”陈劲平淡地回答道，“那时候从杀死怪物身上也没得到什么。大概到第六、第七次杀死怪物的时候，我才开始注意到有变化。”
“你当时用的是枪，所以这说得通。”我回想起夏星澜，还有那些能夷平一栋楼的炸弹。
“那个拿着巨大步枪的老猎手也用枪，而且他可能是我们团队里最强的。”陈劲抗议道，我没有反驳。他的一枪轻松地穿透了我的防御，疼得要命。
“他是个老头，而且那是他的私人武器。从他谈论那把枪的样子来看，如果可以的话，他可能会和那把枪结婚。”
我早些时候用过的那根长矛效果还不错，但回想起来，当我只使用自己的身体和能力时，成长得更快。
与使用武器相比，我一拳打穿怪物的难易程度也有明显的差别。
“我觉得，我们付出的努力很重要。枪通常是没有个人情感的，使用起来也不需要太多力气，而且它的杀伤力来自于小小的炸药，而不是使用者本身。用刀刺怪物更好，用拳头揍它们的脸就更好了。”
“你一拳打死过那种僵尸？”陈劲难以置信地问道，突然停了下来，盯着我。“你现在看起来能做到，但那是因为有超能力，对吧？你当时多大，十五六岁的学生？”
“十七岁，多谢关心。”我回敬道，“而且我不是一拳打死它的，我是用一根旧望远镜砸开了它的脑袋。”我也讨厌那东西。
我讨厌的是那根望远镜，而不是僵尸。实际上，在天文课上使用那根望远镜感觉很蠢，因为它很笨重，还得手动调整。它作为武器可比作为学习工具好用多了，用它猛击那些行尸走肉，感觉很解气。
“真的吗？”那名士兵轻笑道，“就是从那时候你获得了超能力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还包括用一把学校的椅子揍另一只僵尸。”不过，是先用望远镜揍的僵尸，还是先用椅子砸的僵尸呢？
入侵的第一天的记忆有点模糊了。可能是被不死生物的黏液感染的缘故。我非常幸运，没有因此丧命或者变成僵尸。
“你肯定是在逗我。”陈劲抗议道，但他脸上带着笑容。甚至他身上那层黑影都淡了一些，露出了一个满脸雀斑的人。
“不！就是那样发生的。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问赤璃和程睿。”
这时，我们那位光荣的队长示意我们放慢脚步，他悄悄潜入下一个十字路口，但我的‘力量感知’已经看到那里没有怪物巡逻队可以战斗，所以我没太在意他的举动。
“不管怎么说，在对付怪物时付出的个人努力在某种程度上会影响你的超能力，不过选择和信念似乎也很重要。”
因为程睿“证明”了魔法的运作方式就像一个游戏，赤璃还是坚持认为魔法就是有魔力的，结果她获得了模糊的魔法火焰能力。
而我在内心深处接受了程睿的解释并按照他的计划行事，就会被类似游戏界面的东西感染。嗯，结果还不错，所以我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这算什么？心想事成？
“我猜在我们子弹用光之后，所有的潜行和刺杀行动让我变得……更擅长潜行和刺杀了？”他想了一会儿，然后耸了耸肩，“我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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