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斧头的攻击像之前一样被我新获得的“专注无敌”能力弹开了,我因为刚刚的发现而分心,所以没有在意。
但当斧头在接触的瞬间变成枪并开火时,这近距离的一枪就很难忽略了。
巨大的子弹杂乱地射进了我的腹部。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我疯狂地躲避、转向和瞬移,尽可能地躲开这一轮扫射,数着自从我上次使用“专注无敌”能力以来过去了多少秒。
超高速的缺点是什么呢?那些秒数感觉格外漫长,每隔一会儿就会有一枪我无法完全躲开。
擦伤、带血的伤口,甚至我的右膝盖上方和左肩膀下方又多了两个弹孔,再加上这个老混蛋完好无损的状态,证实了我之前的怀疑。
“力量调整”对他完全不起作用——一点都没有。
他自己的攻击没有被削弱八倍,我的攻击也没有被放大,甚至当直接对他使用速度提升能力时也不起作用,而与周围环境相比,这些能力还是有效的。
鉴于他之前对我免疫他斧头砍击的评论,几乎可以肯定他有一个类似但更强的能力,不是无视一个特定的动作,而是对一整项技能做同样的事情。
这符合他对技能的看法,他自己不会使用技能,但要关闭敌人最好的技能?那绝对是这个虚伪的混蛋会做的事。
一分钟过去了,当我把“专注无敌”能力重新调整为抵御这个混蛋的枪击时,下一枪没能躲开,却从我的胸口弹开了。
时间刚刚好,我已经感到头晕目眩,我的再生能力很难跟上失血的速度。
我飞到了一千多米的高空,在安全距离外承受着他的射击,直到他停止开火。
“看来我终究是养了个胆小鬼。”他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大到足以传到我这里。
“只会用廉价的小把戏在安全距离外战斗。真让人失望。我们仍然使用同样的暴力和杀戮手段来变得更强,丫头,但你浪费了这些手段。”
这次我没有回应。和白痴以及疯子争论只会鼓励他们,逻辑和道德都无法改变他们扭曲的想法。
顶嘴只是为了嘲讽或迷惑他们,同时你要找到其他获胜的方法,尽管这很令人遗憾。
随着再生带来的灼热感慢慢战胜了伤口的疼痛和失血带来的寒冷,一股不断增长的能量充满了我的身体,我思考着他的话,平静地否定了它们。
他已经变成了他一直渴望成为的那种怪物。
虽然我一直恨他,而且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还会恨他,但让我在拖车公园上空飞翔的并不是仇恨。
这里的人们正在被怪物追捕,而我是来帮助他们的。
他投靠那些怪物,向他们获取力量,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
多年来他对我所做的一切,现在他打算对其他人做,甚至更过分。
只要我有能力,就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而且只要我还活着,随着我在再生过程中体内的能量不断增强,我知道我有能力阻止他。
即使他能无视我最强的能力,还能借此给我造成重伤,我现在也已经摸清了他的底细,发现了他的秘密。
最重要的是,我已经接受了他的真面目,并且认定只要这种仇恨不妨碍我阻止他的行动,那么因他的所作所为而恨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我摒弃了通过暴力获取力量的想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使命感,即必须有所行动,不能让邪恶得逞。
于是,我再次发起了冲锋……
我借助近物操控、强制加速以及重力的牵引向下飞去,在短短几分之一秒内不断加速,直到迎面的空气热得让人难受。
如果因为受到干扰,硬抗攻击已经变得不可靠,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快到敌人无法击中。
他还是像之前一样迅速做出反应,那把巨大步枪的枪管抬了起来,追踪着我的移动轨迹。
那把武器是像我的战衣一样,直接由某种超能力形成的呢,还是他通过某种超能力将它与斧头相互转换的实体物品呢?
不管怎样,必须让它消失。
当他扣动扳机的瞬间,力量感知让我察觉到了。
我同时使用空间跳跃和时间跳跃,不仅转过身,还瞬间跨越了中间的距离,而空间扭曲又将这段距离缩短了一半,让我能在两次跳跃的范围内到达目标位置。
我双脚着地,出现在他右肘上方仅几厘米的地方,射出的子弹从我上方飞过,而我仍以五倍半音速的速度向前冲去。
撞击的冲击力像冲击波一样传遍我的全身,冲击着我的每一块肌肉和每一根骨头。
但即使力量调整能力被抵消了,我依然非常强壮,我知道会发生什么,并且利用我所学到的一切,以及通过超能力凭直觉理解的力学原理,尽可能地减轻了这次撞击的伤害。
老头可没有我这些优势。
一股足以让地铁脱轨的冲力和动能,击中了他那只正抵着那门不太便携的大炮后坐力的手臂的最薄弱点。
不管他有没有超能力增强的坚韧体格,我都听到并且看到他的肘部脱臼了,多根骨头出现了裂缝。
他的手臂没有完全粉碎,但从他的再生能力来看,伤得已经很严重了,应该会有几分钟无法使用。
我们扭打在一起,四肢缠作一团。
尽管他受了伤,但还是设法用膝盖压住我,用他那只完好的手臂按住我的喉咙。
如果我们是普通人,这一招足以结束战斗,但对于一个会瞬移的人来说,近身缠斗根本不管用。
我瞬移到他身后,对着他的后颈一阵拳打脚踢。
考虑到他的体型和明显的力量优势,近身缠斗根本行不通。
而且如果他和我一样,不给他造成真正严重的伤害,根本无法让他失去意识。
他转过身,在这个过程中用肘部击中了我的脸,很疼。
一声极其愤怒、充满兽性的咆哮响彻四周,他全身的血管暴起,仿佛被充血到几乎要爆裂,皮肤变得像龙虾一样红,好像被烧伤了一样。
在我瞬移躲开并评估这一新情况之前,他已经单手抓住我的双腿,用炮弹爆炸般的力量把我砸向地面。
拖车公园的地面真的被砸出了一个大坑,泥土、柏油、破旧的拖车和其他杂物在冲击波的作用下被卷走。
我的后背撞到了基岩上,基岩都被撞碎了,但我的脊椎和肋骨也不好受。
这次撞击让我头晕目眩。
接下来的两次撞击让我疼得简直想蜷缩起来等死。
不过我还能思考,所以我连续使用空间跳跃,朝着一个随机方向瞬移到了他够不着的地方。
显然,这个方向有向上的分量,因为我发现自己在往下掉。
我运用近物操控能力停止了下落,让自己悬停在空中。
我眨了眨眼睛,把灰尘从眼里弄出来,低头看到拖车公园的一部分,看起来就像被轰炸过一样。
那个混蛋正跪在一个五十米宽的大坑中央,喘着粗气,他的身体因为刚才的发力而滋滋作响,冒着热气。
不管他刚才做了什么,突然极大地增强了自己的力量,肯定是有代价的,这让我有了一小段时间可以休息,等他再次向我发起攻击。
但去他的吧,没有哪场值得赢得的胜利是不经历痛苦就能获得的,所以我咬紧牙关,朝着他的后背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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