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尽管他们这些全副武装的护送者有着绝对令人惊艳、可能超自然的美貌，这个年轻的家伙还是慢慢地恢复了理智。
随之而来的是他惯有的愤世嫉俗，“那另外两个原因是什么？”
“第二个原因是合作，”另一个双胞胎在带他们走向厨房时告诉他们，她把几乎裸露、曲线优美的后背转向了他们。
这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她甚至都没有缴他们的械！“在这里，每个人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只要他们能做到。”
不过话说回来，也许不是这样。毕竟他们四个人也不可能向人数是他们十倍的、身份不明的强化者发起攻击。
“那第三个原因呢？”“风滚草”几乎是在质问，然后才想起要缓和一下语气。
这些人已经不再是平民了，在这片地狱般的地方独自生存了两个星期之后，他们就不再是了。
从他所看到的情况来看，他们是抵抗战士，既拥有武器，又具备超能力。
“这属于机密信息，抱歉，”另一个女人带着轻松的微笑告诉他，显然她一点都不觉得抱歉。
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以免疏远这个显然在这群人中很有影响力的人物，而是换了个话题。
“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根据他的经验，年轻、好斗且还没有被暴力击垮的人，很容易就会吹嘘自己的成就。
“这座堡垒显然是个重要据点，敌人肯定会立刻把它作为目标。”如果只是为了打击士气的话，他没有补充这句话。
“然而你们肯定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了。”他们肯定是这样，才能建造出这座庞大的金属建筑，即使有超能力的帮助。
“实际上，差不多有两个星期了，”这对棕发双胞胎异口同声地说道，声音和谐得就像一个人发出来的。
然后她们在一张堆满了便签和地图的书桌后面坐下，这张书桌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作战指挥”的象征，“这里曾经是一所学校。我们的学校。”
“你们是大学生？”“大块头”又目瞪口呆了，“但是……”
“魔法为人们打开了通向许多能力的道路，而有些人会认为这些能力……不太自然，”左边的年轻女子说道，她向后靠在椅子上，双手举过头顶伸展着。
另一个女子只是翻了个白眼，“如果你能变得更漂亮，你难道不会这么做吗？”她问道，而不是对她双胞胎姐妹那毫不掩饰的展示发表评论。
“我更希望能活下来，”他皱着眉头说道。
“相信我，漂亮的外表在这方面确实有帮助，”另一个双胞胎眨了眨眼说道。
他不会轻信她的话……因为她说得没错。“风滚草”环顾了一下房间，注意到无论每个人在做什么，都会时不时地朝这对棕发双胞胎瞥上一眼。
太好了，她们是这里的领导者。
“如果我是你，我可不会打这个赌，”她们中的一个说道。
她们随时切换着说话的人，而且长得又如此相像，他开始分不清谁是谁了。
而且，还有这个……“不，我没有读你的心思，”同一个年轻女子在他的这个想法还没形成之前就打断了他，显然在说谎。“这只是超人类的直觉、冷读术、共情能力和社交技巧。”
好吧，她也许没有说谎，但另一种可能性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实际上还是相当于读心术，只不过她可以诚实地声称这不是读心术罢了。
“好吧，我承认这一点，”他说道，“但在这里生存，光靠社交手段可远远不够。那些亡灵可不在乎你长得有多漂亮。”
“确实如此。这就是二元性发挥作用的地方了，”左边的那个女子说道。
“二元性？”如果实知道。另一位棕发女子把原来的那把火箭发射器交还给“大块头”，他默默地接过。
现实又一次出现了分裂，火箭发射器变成了三把。
“大家听好了！”两位女子异口同声地喊道。
“风滚草”开始怀疑她们根本就不是同卵双胞胎。
“一支三千人的亡灵军队距离我们的大门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了。
等他们到达的时候，我希望每个人都完成自己的准备工作，然后到我们这里来领取火箭发射器、一袋手榴弹，或者让我们复制你喜欢的毁灭性武器。
一旦那些入侵者露面，我希望每出现一个敌人，就向他们投掷两枚爆炸物或者施展两次魔法攻击！”
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
拿着猎枪的赵凛狩老头看起来比我以往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年轻。
他实际上并没有返老还童之类的变化，仍然穿着那件旧皮风衣、靴子，戴着牛仔帽，但魔法还是像改变我们所有人一样改变了他。
他那大部分的啤酒肚、脸上那些旧的破裂血管和泛红都消失了，他的脸也变得稍微匀称了些，不再像被人踩过的土豆那样歪歪扭扭。
他也长高了，不过他那身猎人的行头已经自动调整，以适应他新的一米七的身材，而且他的四肢像树干一样粗壮。
最大的不同在于他的笑容更加自然，步伐更加轻盈，一种新的活力弥漫在他的外表和行动之中。
没人会很快说他长得好看，而且如果有人这么说，他会很高兴地开枪打他们，但他不再是那个快七十岁、身体近乎垮掉的老人了，相反，他看起来很有威严。
“嘿，小鬼？”当然，他的举止还是有待改进。
话又说回来，在入侵发生之前的好几年里，我们这些孩子一直在背后说他坏话，编造关于他有多疯狂的故事，尽管从来没有近距离见过他。
“你长大点了没？”我的意思是，他这样的举止直白得让人耳目一新。
当他来到这片清理过的场地时，尽管他现在行动更加轻松自如，但还是习惯性地哼了一声，把他最喜欢的那把超大号枪扛在肩上，然后坐下来等其他人。
“怎么了，老头？怕我长得比你高，能力比你强？”和我教练不同，我发现和这家伙开玩笑很轻松，甚至很放松。
他们两人都有着同样内在的坚毅，但赵凛狩这个猎人，即使战斗，也只是个开朗的老头，而不是像我教练那样，永远对世界充满阴沉和愤怒。
在最近那次冲突之后和他交谈……感觉很好，很自在。
他那无忧无虑的态度让人耳目一新。
“在某些方面，你确实已经超过我了，”他笑着打趣道，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丽雅最近让你做什么了？你们这些女孩还准备互相把对方的眼睛挖出来之类的吗？”
“没那么严重了，”我叹了口气，凭空坐下，双脚悬在离地面半米的地方。无支撑飞行，比任何椅子都舒服得多。
“拆除闪电塔，阻止小规模的恶魔军队，处理家庭事务，”我耸了耸肩，“你懂的，都是些平常的事。你呢，老家伙？狩猎进行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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