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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青铜神树在量子火雨中舒展枝桠时,我正站在金沙遗址的象牙坑底。手中拓跋烈遗留的木雅金印突然发烫,印面邛都鬼主的篆文渗出星髓,将坑壁的太阳神鸟金饰炼成液态
——358天12时48分。
青铜器熔点异常!
冶金学家顾九章的声音夹杂着青铜编钟的嗡鸣。他手中的光谱仪突然爆裂,飞出的棱镜碎片在半空拼出《考工记》失传的金火相生篇。当我们抬头时,望见成都平原上空悬浮着十二尊青铜鼎,鼎腹饕餮纹正将金沙出土的金箔熔炼成《甘石星经》星图。
第一滴青铜雨击中地面时,武侯祠的千年古柏突然碳化。我们踩着《华阳国志》的青铜残页冲向三星堆,发现1986年出土的青铜大立人像正在复活——那些被考古学家编号为888的铜像,掌心睁开青铜复眼,手中握着的不是玉琮,而是微型浑天仪。
看祭坑!
顾九章扯开防化服,露出刻满《天工开物》冶铁图的胸膛。
二号祭祀坑突然量子活化,那些曾被考古人员精心分类的青铜器残件,此刻正逆着重力悬浮,在暴雨中拼成覆盖百里的《连山易》卦阵。最骇人的是青铜神树,九只太阳鸟突然离枝飞起,鸟喙中喷射的不是火焰,而是刻着巴蜀图语的青铜纳米虫群。
我们撞进三星堆博物馆地下库房时,密封的文物储藏柜正在渗出青铜黏液。
2021年新出土的黄金面具突然直立,面具内层浮现出《山海经》未记载的纵目族星图。当顾九章将木雅金印按向面具时,整座成都平原突然透明化——地下三百米处,绵延着由古蜀国青铜器熔铸的浑天仪赤道环。
启动液氮冷冻!
我砸开紧急处置室的阀门,却发现液氮管道正在异变。那些-196℃的低温流体接触青铜雨的瞬间,竟凝结成《尚书·禹贡》记载的黑水玄冰,冰晶中封存着西周时期的青铜卦签。
突然,整座博物馆拔地而起,在量子火雨中重组为通体青铜的观星台,台顶的璇玑玉衡装置正将金沙太阳神鸟炼成微型黑洞。
子时,岷江突然断流。
我们驾驶的磁浮车在青铜化的都江堰上失控,望见骇人真相:李冰父子铸造的卧铁不是治水工具,而是镇压古蜀浑天仪的锁链。当车体撞向飞沙堰时,鱼嘴分水堤突然直立,将岷江水炼成青铜汁液倒灌苍穹。
艮位在邛崃山脉!
顾九章突然呕出青铜色血液,他的肋骨刺破皮肤,化作青铜矩尺插入江底。当《华阳国志》记载的火井位置亮起时,整座龙门山脉突然暴退,露出深埋的青铜矿脉——那些被汉代盐铁官署开采过的铜矿,此刻正渗出泛着绿锈的青铜病毒。
我们坠入彭州铜矿遗址时,巷道岩壁上的矿工涂鸦突然活化。1958年大炼钢铁时期的标语褪去红漆,露出内层青铜浇筑的《甘石星经》灾异篇。
最深处封存的不是铜矿石,而是半具青铜冰棺——棺内躺着与三星堆青铜面具完全一致的女子,她手中的玉璋正在将新冠病毒RNA炼成青铜基因链。
这才是金焚之灾...
顾九章的瞳孔突然分裂成青铜齿轮。他撕开胸腔,露出正在量子化的五脏六腑:木雅不是地名...是青铜文明的基因代号...话音未落,他的肝脏突然暴长,将《天工开物》的冶铁图烙在巷道顶部。
子夜交替的刹那,三星堆方向传来九声凤鸣。
我们踩着青铜病毒凝聚的台阶返回地面时,望见成都平原已成青铜炼狱。天府立交桥化作《周易》乾卦,环球中心大厦表面浮现三星堆神树纹路,连杜甫草堂的茅屋都异变成青铜浇筑的浑天观测站。
金沙遗址突然升起青铜浑天仪。
我将木雅金印掷向仪器的璇玑盘,当印面触及四千年前的青铜铸痕时,望见终极真相——古蜀国根本不是文明,而是浑天仪预设的青铜零件库。那些被考古学家视为祭祀用品的青铜器,实为星轨修正工具。
顾九章在此刻完成终极异变。
他的脊椎骨节化作青铜齿轮,牙齿变成《考工记》活字,声带振动发出编钟般的预言:金焚未尽,木雅重光。倒计时357天,荧惑守心......
量子火雨突然转向。
我们被卷入青铜神树的枝桠间时,发现每片铜叶都刻着玛雅历法。当最后一丝木雅金能量注入树根时,倒计时突然扭曲——
357天23时59分。
青铜浑天仪表面渗出新的谶语:
七政轮回启,三星涅槃时。欲破金焚劫,须寻建木枝。
青铜雨骤停的黎明,成都平原响起诡异的机械梵音。
我们踩着《蜀王本纪》的青铜残简走向邛崃山,发现每株珙桐树都结出青铜果实。顾九章的头颅悬浮在树冠间,正在将《华阳国志》的文字炼成量子星图。他的最后遗言随青铜病毒飘散:找建木...在三星堆二期地层之下......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青铜云层时,整个四川盆地突然坍缩。
我们坠入量子化的古蜀秘境,望见青铜神树根系深处——直径三公里的青铜建木贯通天地,树干上刻着的不是巴蜀图语,而是整个银河系的星轨修正方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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